罗茜不是傻子,更不是废物,多年养成的敏锐力,她很快就察觉到有人想动她。
是谁?在帝都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罗茜看向手中的一张合照,萧权背着楼应悔上台阶,举重若轻,步履稳健。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让人难以亲近。
犹记初见,熙攘的舞会上,她漫无目的的搜寻全场,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又重新移回到他身上,然后再也没有移开。
她内心有个巨大的黑色的空洞,在与他眼神碰撞的那刹那,迸射出惊人的火焰。
“是这个女人。”罗茜捏着合照,从中间撕开,将萧权和楼应悔一撕为二,“她用了什么手段勾引萧权?”
“这个国家一直很神秘,听说女人为了获得男人的喜爱,会下什么情蛊,还会做什么巫术。”随身助理将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转告给罗茜。
“行了。”罗茜没好气的打断助理,她出生名门,以优等生身份毕业于高等学府,自然是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派人去将她‘请’过来。”也是她的轻敌,前几次竟然没有仔细打量那个叫楼应悔的女人。
……
收到短信后,应悔去代收点取国际快递。
为什么不是寄到学校或者家里?自然是那东西见不得光。
阿艳寄来的,据说经她的亲身实践,乃“只撩情不伤身”之上等佳品,有情之人闻了它,不缠绵至精疲力尽不罢休。
拆开,是香水瓶的造型,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阿艳说的上等佳品了。
阿艳还一送送了三瓶,要不要这样啊。
应悔放三瓶特殊香水放进包包里,手心有点烫。
藏回中兴路和奶奶的家?要是奶奶不小心闻了怎么办,她都那么大年纪了……
藏回萧家老宅?那毕竟不是自己家,没那么妥当。
还是回中兴路的家吧,藏自己的床底下就是了。
应悔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得知奶奶和她的几个老年舞伴在排练什么节日舞蹈,怕是要傍晚才回家,不由赞了声天助我也。
未料到,才走到小区门口,应悔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对方很有礼也很强势,“楼小姐,我们小姐想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小姐是谁?”
“罗茜·琼斯。”
果然。
应悔冷淡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要回家了。”
但两名黑衣人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强势的挡在应悔面前,看样子是她想去不想去都得去了。
“楼小姐,请跟我们走吧。”两名黑衣人一人钳住应悔的一只手臂。
应悔哪能乖乖让他们带走,举起包包,就砸向右边那个大块头。
对方痛嘶一声,怒目瞪着应悔。
“放开我,我们国家是**律的!”楼应悔再次举起包包。
这时,侧边传来一道连续的车鸣响,吸引了应悔和两名黑衣人的注意力。
应悔看过去,是一辆玛莎拉蒂,从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
“千山,是你,”应悔惊喜难言,“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千山微笑着,微微颔首,“是的,楼小姐,已经恢复好了,今天是我重新就职的第一天,爷在车上,你过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罗茜想“请”应悔,也要看萧权答不答应。
应悔含笑点头,向那辆玛莎拉蒂跑去。
车的后座上似乎坐了一个人,只看得出一个轮廓,但应悔就是知道,那是萧权。
应悔握着车门把,门都半开了,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对萧权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楼放个东西,马上就下来。”
“我陪你一起上楼。”萧权下了车,一双傲人的大长腿在寒风中尤其挺拔。
应悔想,反正萧权也不知道香水瓶里是什么,她保持镇定就好。
“嗯,好。”
应悔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住了,但屋子始终和她离开前一样,连刀具的摆放都没有换过位置,而且处处有她的痕迹,她的娃娃,她的杯子……
“奶奶一个人住太孤单了。”应悔想回家陪奶奶了。
“没过多久,你就可以回来住了,不是要放东西吗,快去吧。”
应悔点点头,提着包走向卧室。
她从床下翻出储物盒,正打算将香水瓶藏进去,却在拉开包包拉链时惊呆了。
三瓶破了两瓶,要不要这样啊?!
没打开时没觉得怎么样,一打开那香味都散出来了。
就在这时,几缕异香钻进应悔的鼻腔,她忽而感觉身体最深处升起一丝羞耻的酥、痒,像无数蚂蚁爬过。
要不要效果这么好啊?
应悔欲哭无泪,将完好的那瓶特殊香水藏好,然后赶紧抢救包包里书本和钱包。
钱包里的银行卡浸了类似催情的香水,还能不能用?在线等,很急!
“应悔,还没有放好吗?”萧权敲响应悔卧室的门,推门一看,见她一手捏着钱包,一手在捡包包里的碎片,不由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买这么多香水,别用手去捡。”萧权蹲在应悔面前,抓住她的手打量。
“萧权。”应悔反抓住萧权的手,低软的嗓音像是在吐露情语。
她身体好热,好想找个什么冰凉的东西蹭蹭。
呜呜,好奇怪的感觉,好难受。
有什么东西能解除她的痛苦吗?
有的,萧权!
应悔黑亮的眼眸蒙上了水润润的雾气,她的一只手抵在他精健性感的胸膛上,似乎想推开他,又似乎想抓住他更靠近自己。
“是催情剂?你哪来的这东西?”这时,萧权也闻到空气里的异样,一股极淡极浅的异香,诱人极了。
“萧权。”
他简短的嗯了一声,静待着她的回答,却一直没等到。他又看了她好一会,发现她只是无意识的叫他的名字而已。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此时此刻的应悔,她身上有发散出一种香味,纯洁的淡淡的体香。
她应该是还有理智存在的,却用那双迷人的眸子痴痴的傻傻的看着他,像是在恳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