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悔在笔记本上用红笔标红写道:萧权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这是不是病情加重的表现?
落下那个疑问号后,应悔的心情是沉重的,连眼下都蒙上一层阴影。
萧权那么好的人,被迫害至留下心理阴影,但像罗茜那样的坏蛋,却活的风风火火,有时候还出现在电视上,备受海内外崇拜。
也不知是心里想什么来什么,还是怎么的。应悔第三次见到罗茜,是在萧家老宅。
罗茜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来萧家老宅做客,浩浩荡荡一群人,阵势挺大的。
这样的场合,应悔的身份还不够,是不需要出面的,她也乐得轻松。白秀作为当家女主人,本是要出面招待客人的,但她不想去,就推脱说身体不舒服避在后方。
二楼房间,白秀招呼应悔用甜点,说起以前那件事还心中有气,“我真是没见过那样盛气凌人的女人,反咬一口我们家萧权,弄得监狱是她家后花园一样,要不是我和他爸及时赶到,真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就这种女人,萧权他爸还说什么动不了。”
楼应悔微抿唇,心下也是为萧权抱不平。
“阿姨,客人刚刚到,应该还在上茶水吧,我们去厨房看看怎么样?”
想起什么,应悔放下手中的甜点,有意做些事情。
白秀看着应悔,突然笑了。
两个人走进大厨房时,多名下人正在井然有序的泡茶泡咖啡。
唯独的一份咖啡,是给罗茜的,因为罗茜的随身助理说他们家小姐喝不惯茶。
正好,咖啡颜色比茶深,也比茶隐蔽多了。
应悔从厨房里拿出胡椒粉,撒了一小撮进咖啡杯里。
“太少了,你这样是毒不到她的。”白秀抢过应悔,加重剂量。
负责泡咖啡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她知道是谁给发工资,也知道萧先生是如何无限度的宠爱萧太太的。
当下人毕恭毕敬的将独一份的咖啡端到罗茜面前,罗茜端起来,浅尝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全部吐出来。
罗茜的胃里,一片翻天倒海的翻腾。
在场如此多人,个个都在看着她的失礼和粗鲁。
人口中不说,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罗茜恼羞成怒的瞪着下人,森冷问道:“这咖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股胡椒粉的味道?”
冰冷如毒蛇一样的嗓音,令下人的双脚直打颤颤。
下人颤巍巍的看着萧柏常,求饶告解道:“先生,我不知道,我就是如常泡的,按夫人教过的法子泡的。”
萧柏常一听,就知道是他家夫人不安生了。
萧权一听,也知道是白秀弄出来的事,于是开口,冷清说道:“什么胡椒粉,这是我从巴西带回来的特种咖啡,味道有点特别,但越喝到后面,味道越醇厚,口感也细腻。”
罗茜半信半疑的看着萧权,实在是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可她也没有再碰那杯咖啡。
大厨房,白秀吩咐厨师做一份可乐鸡翅,等会送上楼,就和应悔逃之夭夭了。
应悔一只刚修道成人的小妖精,自然没有白秀这个千年老狐狸法力高深。她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阿姨,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萧权他们惹麻烦?”
白秀竖起一根素白的手指,在应悔面前晃了晃,语重心长说道:“应悔,你知道男人是拿来干什么的吗?”
应悔点点头,“用处很多。”
譬如她家萧权,做菜搞卫生赚钱,简直接近于十项全能了。
白秀给了应悔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用处很多,但其中最大的一个用处,就是给你消灾挡祸,不让别人欺负你侮辱你,就今天这么一点小事,要是我们家萧权都摆不平,说实话,你可以另外找人了。”
“……”好强大的理论,应悔自认为还要深造几年。
等萧柏常送完客人,来找白秀,应悔也很识相的告退回房了。
她一进房,就被一只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入一个怀抱。
一关门,他就将她按在衣柜上亲,唾液交换间,空气中的温度以**可感的速度上升。
但在她伸出舌头想要纠缠时,他又恶劣退开,严肃问道:“今天是不是跟着妈去做坏事了?”
她心里是那样想他,他要是不逗逗她,实在是说不过去。
“……”应悔无言以对,该怎么告诉他呢,不是阿姨带她去做坏事。
“做的好!”萧权将应悔的沉默当做默认,他按住她的脸,在她眉心又重重吻了一下。
被表扬的感觉真好,应悔笑了,十里春风都比不过。
“你不要这样,要是以后我做出很坏的事情怎么办?”应悔嘟囔着低下头,藏住自己的羞涩。
“心性好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你要是想任性,尽管做,后面还有我。”
果真是吃一家饭长大的,萧权说的话和白秀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话间,两人由站着转移到床上。
“罗茜走了吗,她为什么来?”应悔牵着萧权的手,依偎在他怀里。
“她找了一个大佬做中间人,想要和萧家和谈。”甚至到现在还想着和他结亲,简直是可笑。
萧权眸底滑过一抹隐隐血腥的冰冷,他做的事情,自然和白秀应悔她们的小打小闹不同。
应悔担忧道:“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她不开心,不答应她又担心。
“爸没理那茬,把话岔过去了。”萧权的手指抚过应悔的唇瓣,抚平她唇上的细微褶皱,柔情道,“不用担心,只要你住在这里一日,她就不敢动你,她没多久就会滚离这里。”
应悔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怕罗茜,而是萧权那柔情中隐带残忍的血腥。
没过多久,罗茜那就出事了,丑闻。只是如同晨间露水般,太阳一出便蒸发掉,不见丝毫踪影。
罗茜权势滔天,又是外来访客,事情自然会被压下去,但后续远远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