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肯定好得不得了,我还在它下面埋了宝藏。这次去给它拍两张照片,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想它就能看它了。”
两人来到自助取化验单机器前,苏星启把安然的卡投进去,不一会儿就有一张化验单像舌头一样、一点一点从机器里伸出来。
苏星启伸手去拿,安然则凑过去看。
安然看那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也没太看仔细。
苏星启看完之后,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安然,把安然给看懵了。
安然再次伸头,去仔细的看那些纸上的内容,苏星启拿纸的手有些抖动。
安然看到两个字之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不可置信的一把夺过化验单,再仔细查看。
没错,就是那两个字——“怀孕”。
安然想,不会是拿错化验单了吧?她去看患者的名字,就是“安然”。
“怎么可能?他们不会是搞错了吧?我还没结婚,怎么就有孩子了?”,安然捂着头,不可置信地问着。
苏星启看了一眼时间,66天,按时间算,应该是自己出国去结业的那段时间。
这时候走廊里没有人,空空荡荡的,但是悬在头顶的灯光白亮亮的,就显得格外刺眼。
苏星启扶着安然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他告诉安然:“冷静些,无论出现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里也不是说话和休息的地方,我们回宾馆详谈吧。”
安然点了点头,由苏星启搀扶着,一起回到了宾馆。
安然手里始终紧紧攥着那张化验单,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怀孕了?
少女时期不懂事,以为牵个手亲个嘴就能怀孕,为此还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就怕自己怀孕。
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像原子弹一样带来惊天动地般破坏性的威力。
安然佝偻着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自己的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抬起头,看站在自己旁边的苏星启:“星启哥,我觉得一定是医院弄错了,他们可能把化验的血拿错了。
以前不是都有报错孩子的情况吗?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安然的泪水无声的流出,一直不断地顺着脸庞留下。
苏星启坐在她旁边,用手指轻轻拂去她脸庞的泪水,温柔的说:“别再哭了,泪水都进到伤口里了,你难不成还真想留下疤痕。”
苏星启一说“疤痕”两个字,安然就想起来学校小路上那张有一道疤痕的模糊脸庞。
这让安然更加不能接受,如果自己的孩子是这样一个、想要加害自己的人的,是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的,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是一次打击报复的屈辱的产物,安然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放宽心,这件事就会成为压箱底的秘密,或许会随着时间而蒸发。
可是没有,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非得拿一件东西来,让她永远的记住这段耻辱。
安然哭得更凶了,苏星启不得不拿些纸巾堵在她眼睛底下,以防止泪水流到纱布下的伤口里。
然而那些纸巾如单薄的堤坝,迅速的被汹涌的洪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