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来你这事今天是办不成的，可是你还算有运气。”上年龄的人笑了笑，小声说。
“好老哥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办法快些教我！”大队长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说。“支书知道这事不好办，本来不同意我来的，可是我打赌说我能办成。老哥，今天你可得帮我！这事办成了，你不给我吃野猪肉，我心里也高兴！”
“看在我家铁熊和你儿子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忙要给你帮，吃肉喝酒也不能说了不算。”上年龄的人笑嘻嘻的说。“我给你说，四爷正好在村里，一块儿打野猪去了。一会儿四爷回来，你只要做通了他的工作，别的人就好说了。你也见见唐教授，这事就妥了。”
大队长高兴得哈哈地笑：“多谢你啊老哥！不然，今天我就把人给丢大了！”
打了猎回来，老杨和郭队长一到饲养室的场院，就被人们围住，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队长，大队长领着两个背枪的民兵来了！”
“铁熊他爹领家里去了，现在正喝酒吃肉呢。”
“他来想借走咱的唐教授和猫咪，可不能答应他！”
“唐教授和猫咪一走，野猪就又来了，我们怎么办？”
郭队长说：“人家来了咱总得见个面，一会儿我和老杨去。今天咱又得了大丰收！多组织些人，多拉些牲口，快些去青石沟，明军和明强在那儿等着呢。”
志远和四爷回到老杨家，春燕端来茶水，两人坐下休息。
四爷说：“今天这一仗打得真开心！这下好了，这三大群野猪，都被咱们把领头儿的大家伙全给收拾了。在村子周围活动的野猪，我估计都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靠近村子了。今天下午咱也喝点儿酒高兴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
志远听了暗自高兴，心早飞到了楚娜身边。说：“您说得对。野猪对猫咪有天生的惧怕，更被咱们打怕了。咱村今年的秋庄稼，没问题是保住了。”
两人正说话呢，老杨急匆匆回来了。把枪挂在墙上说：“四爸、唐教授，大队长来了，要向咱们搬救兵呢！他请你们两个，过去和他说说话。”
四爷说：“我已经说了让唐教授明天就回去的。如果去见了他，这话就要落空了。唐教授，你看咱去不去？”
志远说：“杨叔，您说咱该不该去给帮忙？”
“说心里话，这忙是该给帮的。放过和大队的关系不说，咱家的好多亲戚，都在下碾盘呢。”老杨说。“可是你过来这几天了，我也是希望你明天就能回去。”
志远说：“和大队的关系不能搞僵了，更不能冷落了亲戚们。四爷、杨叔，咱去见见他。”
四爷笑了，说：“好！这事就是要唐教授拿个主意。”
志远到院子里，对卧在廊下的猫咪说：“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春燕拉着孩子从灶房出来，说：“爹，你们都要走吗？留下猫咪在院子里，我觉得挺害怕的。”
老杨说：“你抱着娃娃先到你那边去。回来我喊你一声，你再过来做饭。”
猫咪跟着大家来到大门口，志远说：“乖，回去躺下睡吧。”
老杨拉住门，用铁链穿过门环把门扣住。他从门缝往里看了看，说：“猫咪就是听话，乖乖躺下了。”
志远说：“猫咪是很依恋人的，它从不离开我们独自外出。”
离开老杨家没走多远，好几个人围了过来。
一个人说：“四爷，说什么也别答应他们的要求！”
还有人急着要说话，四爷摆了摆手，说：“都放冷静些，也别学得那么自私。我问你们，你们谁家在下碾盘没有亲戚？咱能看着野猪把庄稼都给糟蹋光了，让他们去挨饿吗？再说了，唐教授不可能一直这么陪着咱们，他本来明天就要回去的。”
老杨说：“大家放心！野猪们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不敢再来胡成精了。都回去抓紧时间干活儿吧，早早把今天打的野猪烫洗净了，给来帮忙的亲戚们多给些肉，让他们背回去做臊子肉去。”说得大家都笑了，纷纷向志远表示问候和感谢，热情地握手后走了。
志远说：“杨叔，咱家的亲友没来吗？”
“男的女的来了好几个呢！”老杨说。“害怕猫咪不敢过来，都在明军那边。多亏有他们，不然我和明军分的肉，就都放坏了。春燕说，这两天亲戚们净忙着切肉了，把手腕都切疼了。”
“我那里也一样。这下可把臊子肉做下了，装了两大缸，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完。”四爷笑着说。
老杨说：“这东西放太久了也不好。四爸，我看咱们得处理一部分。装到罐子里让明军送到下碾盘的亲戚家，委托他们在有集的日子卖了。”
“这个办法好，惠人又利己。”四爷说。
老杨领大家绕过一户人家的院子，过了院子的墙角，就看见了铁熊家的大门。大队长和郭队长几个人，正在门前等着呢。大队长笑哈哈的大步过来，握住四爷的手说：“四爷，谢谢你啊！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感动得鼻子都发酸了！”
四爷笑呵呵地说：“你亲自来了，能不给你个面子吗？要是换了别人，我还不管这事呢！”
“四爷，你这么说，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像个大人物了！”大队长哈哈大笑，大家都笑了。
“哎呀，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唐教授吧？”大队长上前紧握志远的手。“唐教授，你现在可是咱山里人的依靠啊！”
志远说：“大队长您好！能给大家帮上一些忙，我非常高兴！”
铁熊爹说：“都快进屋去说话。”
大队长拉着志远的手进了门，家里人急忙给大家倒茶水。
郭队长说：“四爸、唐教授，大队长的意思，是希望咱今天下午就能去。”
四爷看看志远，志远点点头。四爷说：“救灾如救火，下午咱就去。”
大队长笑得满脸开了花：“四爷真爽快！”
志远说：“还是要采取主动出击的方法，才能把野猪的气势给压下去。”
大队长高兴地说：“唐教授说得太好了！刚才听郭队长讲你们打野猪，比听三国演义还让人激动。好，来个主动出击，狠狠打这些害人精！”
“但有件事情还得你们配合一下。”四爷说。“你们回去，立即通知大家，让赶快把山上布置下的套索、狼夹子全都给清除掉。要不然，会威胁到猫咪和两个狗的安全。”
大队长一听笑了，说：“四爷，你没听说吗？前些日子，不知道谁在河湾下了个狼夹子。结果狼没夹住，把招换他娘给夹住了。老婆儿当时一声怪叫，加上山崖的回响，我的爷呀，真比那狼叫唤还吓人呢！招换告到我跟前，说他娘受的伤不轻。我当时就通过大喇叭，下了一道命令，让把村周边的所有套索狼夹子，全都给收净了。”
“这样还不行。”四爷说。“咱们要打野猪，地点的远近，是不一定的。所以，不管是咱下碾盘，还是附近村里人布置下的东西，不管远近，应一律清除。”
铁熊爹说：“我听铁熊说，下碾盘有几个人，还设置了千斤砸呢！”
“什么是千斤砸？”志远问。
“是用来捕杀大型野兽的设置。”四爷说。“这种设置依靠山坡，利用树枝和灌木的遮掩。上面用木杠搭起架构，支撑住十多块几十上百斤重的石头。一旦触碰下面的机关，石头瞬间砸落。猎物被砸得皮开骨裂，难逃一死。大队长，这千斤砸是一定要拆除的！”
“还有一件事也很重要。”老杨说。“通知到每个有猎枪的人和持枪的基干民兵，凡是看到天上飞的和树上落的大鸟，千万不要开枪。咱们主动出击去打野猪，没有了绒绒，就干不成了。”
“这个我听郭队长说了，绒绒那可是咱离不开的侦察员呢！”大队长说。“请各位放心，我一会儿回去，立即通知有关人员到大队开会。该采取的行动，丝毫不会马虎，同时尽快通知到周边各村庄。”
“这我们就放心了。”四爷说。“我们原班人都去，希望大队再组织几位猎手，增强我们的力量。”
“咱大队就六名持枪的基干民兵，所以我只能再给你们增加三个人。”大队长说。“这人还不好选呢，既要胆子大，还要枪法好。四爷，你家老二，供销社的杨主任算上一个。卫生院的老张算一个，是部队复员的，给咱民兵当过教练呢。另外一个，就是你了。”大队长拍了一下两个民兵中的一个，那人点了点头。“好，那咱这支狩猎队，指挥官依然是四爷。公路修通了，咱也有了马车了。四爷，我回去让车来接你们。”
四爷笑了，说：“大队长，你把猫咪忘了。你们的牲口见了猫咪，就被吓瘫了，还能拉车吗？我们自己有办法，你不用管了。”
“我都高兴糊涂了！”大队长哈哈一笑。“行，不耽搁了，我们回去马上安排人行动起来。”一个民兵拉了一下大队长的衣服，大队长回头望了一下，笑了笑。“唐教授，能不能把猫咪领到大门口，让我们从远处看上一眼？”
“可以。”志远微笑着说。
一行人从铁熊家出来，分成了两路。四爷、郭队长和铁熊爹陪着大队长和两个民兵，到了老杨家门前坡下稍远处。志远跟老杨到家门前，刚一打开大门，猫咪自己就出来了。
志远指了指大队长，说：“猫咪，那位是大队长，你给做个揖。”
猫咪蹲起身来，向大队长连连作揖。乐得大队长嘿嘿的笑，慌忙拱手还礼。一些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队长自己也笑了，挥挥手大声说：“唐教授、老杨，咱下午见！”
明强和明军回来，提来肉喂了猫咪几个。志远写了一封信，让绒绒给楚娜送去。
吃过饭，大家准备休息一会儿，绒绒回来了就出发去下碾盘，忽然传来了隐隐的雷声。
老杨到院子里看了看进来说：“北面黑云压过来了，猫咪、小花都躲到了房里面。今天下午，咱怕是去不成了。”
这时风声呜呜响了起来。四爷说：“计划没有变化快，由事不由人。今天下午咱就坐炕上，喝酒拉拉家常。”
楚娜看了绒绒送来的信，对杨婶说：“志远本来明天要回来的，可是下碾盘野猪也闹得非常厉害。所以，今天下午就要带着猫咪到下碾盘去，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啊？下碾盘都闹上野猪了？”杨婶惊讶地说。“明军和明强的两个舅舅，家都在下碾盘呢！地里的庄稼，不知道怎样了。”
“放心吧杨婶，只要猫咪一到下碾盘，地里的庄稼肯定就保住了。志远等着绒绒回去呢，我赶快给写封回信。”楚娜急匆匆进窑洞去了。
不一会儿楚娜出来，把信给绒绒绑在腿上，说：“好了，快去吧。”可是绒绒叫了几声，没有起飞。
“是绒绒肚子饿了吧？”杨婶说。
楚娜过去摸了摸绒绒的嗉囊，说：“肚里有食呀，怎么一回事呢？”
杨婶抬头看了看天，说：“怪不得呢，是天要变了。山梁上云头涌过来了，马上要下雨呢！”
楚娜解下绒绒腿上的信，说：“那就让绒绒躲进饲养室去。”
“楚娜，你别去了，我去给开门。”杨婶说，快步走了过去。
杨婶刚把门打开，不等楚娜开口，绒绒自己飞过去进了饲养室。
杨婶和楚娜回到宿舍不多时间，雨哗哗地落了下来。
杨婶说：“雨是从北面过来的，仙子岭那边早就下了。希望明天能出太阳，唐教授就可以早一些去下碾盘，然后早一些回来了。”
大雨下到傍晚渐渐小了，天上出现了彩虹，随后是霞光满天。
四爷说：“好，明天是个好天气。”
志远说：“四爷，咱明天去下碾盘，路上难免会遇到人。要是突然看到猫咪，会吓着人家的。”
老杨说：“哦，这还真是个问题。”
明强说：“让猫咪也上到小马车里，就是有人看见，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明强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四爷笑呵呵地说。“我回去了，让唐教授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九点多绒绒一飞回来，明强立即骑着红火直奔下碾盘，去见大队长。老杨、明军和郭队长去套好小马车。大黑架辕，浅棕色的驴拉套。郭队长把车赶到路边，四爷和志远带着猫咪、小花和黑子走了过来。
把弓箭和枪放到车上，四爷扶住一边的车辕杆，说：“明军，你来帮我把那边的车辕杆压住，让猫咪从后面上车。”
志远看看猫咪，指了指车后面，猫咪嗖地跳了上去。大家上了车，坐在两边的长凳上，猫咪卧在中间。郭队长坐在前边赶车，绒绒飞来，落在他的身边。
郭队长笑呵呵地说：“绒绒，你也想当车把式吗？”大家都笑了。
明强到大队部，把红火拴在院里的树上，进屋看见九叔，也就是大队长说的杨主任，还有卫生院的老张等几个人，正和支书、大队长说话呢。
明强笑着向九叔点点头，说：“支书、大队长，猫咪随后就到了。”
支书和大队长笑着走过来，一人拉着明强的一只手，齐声说：“感谢感谢！太感谢了！”
大队长说：“支书，我到广播上给大家通知一声。”
支书点点头，对一个人说：“你把马拉到饲养室，让好草好料招呼着。然后去告诉我家里人，说来了重要的客人，赶快准备十几个人的饭菜。”
明强和九叔说了几句话，对支书说：“我和我九叔去学校。唐教授和我四爷他们到了，就让猫咪在学校的院子里呆着。”
支书说：“这样的安排好，免得猫咪来到街上，把人给惊吓了。我们不敢过去，就在供销社门前等着唐教授和大家。”
今天是个赶集的日子，由于知道猫咪要来的消息，所以来赶集的人少了许多。但在不太长的一条街上，还是聚集了不少的人。大队长在广播上宣布了猫咪要到来的消息，并安抚大家不要害怕。可是这无异于突然丢了一颗炸弹，引发了一场混乱。人们惊叫着，挑着担子背着背篓提着篮子乱跑起来，呼叫声和脚步声响成一片。大家纷纷跑到卫生院、供销社的院子里，很快外面就空无一人了。家家大门紧闭，供销社、卫生院、信用社也都关了门。
明强和杨主任到了学校，开了大门在门外等候，很快小马车就到了。
志远从车内看到，明强和一位身穿制服、白白净净的人站在一起。
四爷对志远说：“和明强在一起的，就是我在供销社工作的儿子。”
志远说：“和明强长得有些像呢，一看就是你们家族的人。”
车停住，明军跳下来，转身扶四爷下了车。
四爷对儿子说：“你一点儿也不用害怕，猫咪很温顺的。”
志远下车过来，和杨主任握手，说：“杨主任，早就听说您了，今天总算见面了！”
杨主任说：“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唐教授，现在渐渐稳下来了，你东躲西藏的苦日子快到头了。”
老杨和明军压住车辕杆，让猫咪下了车。
志远说：“猫咪，来认识一位新朋友。这是杨主任，做个揖问候一下。”
猫咪作了揖，伸出了巨大的爪子。杨主任刚才听明强讲过猫咪的故事，急忙抓住握了一下。
郭队长正要把车赶进学校，大队长在远处喊着向他招手，意思是把车赶过去。于是大家取下弓箭枪支，郭队长赶着车走了。绒绒飞起来在操场上转了一圈，落在了篮球架的篮板顶上。
过了一会儿，郭队长回来说：“大队长把车赶到他们饲养室去了。他说，支书要请咱们吃饭，正在供销社门口等着呢。”
老杨说：“猫咪来到了生地方，几杆枪也在这里，得有人看着。明军、明强，你们留下吧。”
明军说：“爹，让明强也去吧，我一个就行了。”
四爷说：“明军说得对。明强和大队里人熟，是咱离不开的外交官呢。走吧，明强。”
明强说：“四爷，你们头里走，我随后就来。我帮我哥把炉子生着，把水烧上。”
大家来到供销社，杨主任把志远介绍给了支书。
支书紧紧握住志远的手，说：“唐教授，谢谢你！今年的野猪，真是太疯狂了！下碾盘的庄稼，已经有四分之一被毁了。你不来帮我们，今年的秋粮就绝收了！”
供销社紧闭的大门晃动起来，门缝出现了许多眼睛，人们在门里议论纷纷：
“唐教授看着挺善良的，一点儿也不厉害，怎么就能降伏住那金钱豹呢？”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唐教授那是天上的文曲星，别说豹子，老虎也得服他管！”
“让一下，让一下，让我也看看唐教授。可惜可惜！他们走了，我只看了个背影。”
到了支书家，上房里已放好了一张大桌子。
支书邀请大家入座，看了看说：“怎么不见明军明强弟兄两个？”
四爷说：“明军守着猫咪和几杆枪，明强一会儿就来了。”
支书说：“明军这工作，我们还没人能顶替得了，这要给送些饭呢。”
老杨说：“让明强一会儿给送去。”
吃完饭说了一会儿话，四爷说：“大太阳烤了一上午，地面都干了。我看咱狩猎队就出发，先找到一群野猪好好给教训一顿。”
支书说：“刚来不多一会儿，就要让你们辛苦钻林子了。要不咱再说说话，歇一阵子再去。”
志远说：“支书，我们还是早些去吧。下午回来，还要让猫咪绕着庄稼地巡逻一圈，留下些气味，野猪就不敢来了。”
“唐教授，你这么热心的帮助我们，太让我感动了！”支书说。“晌午饭来不及给你们好好准备，晚饭还是我来招待大家。”
这次绒绒发现了一个特大的野猪群。加之狩猎队力量的增强，战绩辉煌，打到大小野猪二十多头。第二天上午再次行动，虽然路走的远了一些，但又打到了十多头。
猫咪到下碾盘的当天晚上，野猪就销声匿迹了。就连周边有好几里路的小村庄，也没了野猪的踪影。虽然金钱豹是大家都非常惧怕的，但猫咪却让人们打心眼儿里喜欢。一时间方圆几十里，猫咪、绒绒，当然还有志远，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
晌午饭是大队长招待大家。大队长端起一碗玉米酒说：“消灭了这么多的大野猪，各位劳苦功高啊！来，请各位端起酒，我敬大家一碗。好，干！我还要感谢杨主任，他派来供销社的厨师，用野猪肉做了这各种花样的肉菜。咱都拿起筷子，各位请随意。”
饭后四爷说：“支书、大队长，根据反映的情况，还有今天搜寻野猪的过程，说明野猪已经在逃离。所以，我们一会儿就回上碾盘了。”
“说心里话，我真舍不得让你们走。”支书说。“你们到来的效果，那真是立竿见影啊！前天下那么大的雨，野猪也没闲着，依旧糟蹋了大片的庄稼。可是昨天夜里，就不见野猪来了。唐教授、四爷、郭队长、老杨、明强，谢谢你们啊！”
大队长说：“你们匆匆而来，受苦受累帮了大忙又匆匆而去，让我们都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唐教授、四爷，打到的这些野猪，该怎么处理，还得你们拿个意见。”
支书说：“对，按理说这是你们的东西，你们有权处理。”
四爷看了看志远，志远示意由四爷说。
四爷哈哈一笑，说：“上碾盘的野猪肉，已经多得成了每家每户的负担了，我们当然不能再要了。所以，就由支书和大队长做主来处理吧。”
“各位长辈，我冒昧说一句。”明强笑嘻嘻地站起来。“支书、大队长，有件事你们做了，唐教授会很高兴，我们也会很高兴。”
支书和大队长都望着明强：“杨老师，是什么事？你说，我们一定照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