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亥时,媛媛房中的丫鬟发现她不见了。媛媛自小体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大夫说了这味药需得每日亥时服用,因而丫鬟晚上去送药便成了惯例。”
“在那之前丫鬟和府里的家丁可听到一些动静?”
面对慕淮的提问,刘员外只是皱紧了双眉摇了摇头,“并无,一切如常。屋内甚至连人进入的痕迹都没有,除了媛媛不见之外,屋内其他一切陈设都没有变动。”
听罢,姜弯弯在心下暗想,谢云琛做事果然妥帖,他手下的人应当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能做到这般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更可气的是,她现在明明知道凶手就是他却没办法告去官府告发他,,甚至都不能告诉慕淮。一来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人家可是云照太子为何要绑架这么多东临国的女子,到时候在朝堂上对峙万一被倒打一耙就得不偿失了;二来她一个丞相府的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凶手是他,这样胡乱揣测定会伤了两国的和气,说不准还会连累谢云祈暴露身份,他那个变态一样的哥哥从来就跟他不对头,谢云祈现在身份略显尴尬,况且背后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帮他,如今他人在东临,对方定有一千种法子对付他。
不行,不行,这样实在是太草率了。还是应该借助慕淮之手,一步一步引导他,让他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谢云琛才行。慕淮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这次皇帝又派他暗中调查此事,慕淮在皇帝那的信任值应当是满分的,到时候找到了证据,再由慕淮亲口告诉皇帝,她就不信康德皇帝会不相信。
“麻烦刘大人让昨日伺候刘小姐的丫鬟过来,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事发的经过。”
刘员外赶忙答应,吩咐了下人把人带来。
很快,一身黄衣的丫鬟瑟缩着身子踏进了房门。她一见到屋里的几人,连忙跪倒在地上恭敬行礼,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微微弱弱的哭腔:“见过老爷,两位贵人。”
“阿玉,起来吧。”许是体恤小丫鬟昨夜里头受了惊吓,刘员外放轻了声音。
“这是媛媛的贴身丫鬟阿玉,平日媛媛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她照顾着,昨晚也是她给媛媛送的药。”说完,刘员外又转头对阿玉道:“昨晚你进小姐屋子里都看到了什么,详细说给两位贵人听听。”
“是,老爷。”阿玉微微抬起了头,她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昨晚亥时,我如同往常一样去给小姐送药。小姐平日里都是这个时间喝药,所以她都会早半刻钟在桌上点上一根蜡烛,但是昨晚却没有,我以为是小姐睡得沉了,还可以放轻了步子,等我一开门连连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我,待我点开了灯才发觉小姐根本不在屋子里……”
阿玉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哭出来,思路还算清晰地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稍微有些慌神,但想着这个时间点小姐也有可能去如厕了。小姐屋里的桌桉上还摆着一盆引月花,凑近一瞧我发现那花的叶子竟然被掰掉了几片,小姐一向是及其爱护引月的,连碰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又怎么会将花叶折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