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春白小脸涨得通红,嗖的一下弹到了离他一米远的距离,语气中带着愠怒之意:“你才不会说话,你全家都不会说话!”
苏木挑了挑眉,又道:“幼,脾气还挺大,原来不是个小哑巴。”
头一次被人说脾气大,春白心里不乐意了,还不是他一开始说自己不会说话。睨了苏木一眼,对方斜靠在柱子上,钱袋子在手指上一圈一圈打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彷佛还在嘲笑自己。刚刚和小姐一起见到他是明明是个恭敬有礼的人,如今却判若两人,站没站姿,颇有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苏木见她不说话,光吹鼻子瞪眼地望着自己,心里生出几分想逗逗她的心思。
“怎么,小爷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这是看上我了?”
此话一出,春白才平复的情绪又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又沸腾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你……你胡说些什么!”
小丫头脸皮薄,到底是听不得这些话,苏木并不想真的惹怒她,哪成想小丫头这么不经逗,立刻换了副语气说道:“你**白是吧,我家主子可是交代过要我好好照看你,想去哪玩儿?爷请客。”
苏木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春白捋了捋胸前的小辫,抬步转身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她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明明刚才在屋子里小姐也没叫她。脑中似是突然闪出一个画面,当时小姐坐的马车在去皇宫的路上,恰巧七皇子惊了自家的马车,眼前这个苏木不就是当时给七皇子驾车的人吗?瞧他这样肯定是个不靠谱的人,说不准那次就是因为他驭马不善冲撞了小姐的马车,还要人家七皇子亲自替他收拾烂摊子。今天再次见到这个罪魁祸首,她当真是要好好质问他一番。
春白鄙夷的眼神看得对方莫名其妙,还未等苏木开口,春白先发制人。
“我算是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官道上替七殿下驾马的车夫吧。这么宽一条路偏偏挨着我家小姐的马车撞过来,你技术也忒差了。”
“啊?”苏木面上得瑟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挠了挠头仔细琢磨着春白说的话。待他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天地良心啊,当时他完全是听了主子的话故意在马身上扎了细针,这才使得马突然癫狂。他苏木驭马技术向来一绝,连宫中最好的训马师傅都要夸赞他几分,若不是得到了主子的命令,哪怕当时官道上突然杀出一群恶匪他依旧能将马匹稳住,这小姑娘明显是误会他了。
但现在苏木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是慕淮为了和姜小姐相认刻意让自己做的吧,万一被主子知道了可不得削下他一层皮。
于是,苏木干脆失口否认:“咳咳,你认错人了吧。”
对方眼中的犹豫和一瞬间的慌张完全被春白看在眼里,哪怕苏木极力遮掩,她仍旧语气坚定,“还狡辩明明就是你,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还不如我一个女子。”
似是故意气他,春白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咬了重音。她突然想到什么,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苏木,目光最后停留在他身上一处不可描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