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运吗?由不得人选择,想接受又没有勇气,想憎恨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张泣枕着头靠在巨大的树枝上,看着天空中如同红色潮汐般的绝美晚霞,幽幽的叹道。
在这个一切以玄气为基础的世界,修行玄气的人就是这个世界强大的代名词,被统称为玄者。
根据自古以来就流传下来的等级划分,玄者的实力等级被分为,凝玄,玄者,玄师,玄王,玄君,玄尊,玄圣,玄皇,玄帝,玄仙,玄神。
每一个级别又分九阶,这每一阶之间的实力差距都是不容忽视的,除非是拥有莫大的机缘才有可能做得到越阶挑战,不过这样的事例实在是太少了。
至于传说中的玄神强者,那是可以开辟世界,再造阴阳的无上恐怖存在,每一个都是就算轮回也无法磨灭的不朽存在。
但是张泣所在的这个世界已经无数年甚至就连玄圣都没有出现了,更不要说玄圣之上的存在了。传说在这个世界之上还有着更高存在的世界,那里存在着多如繁星,远超越这个世界的强者,一个个犹如神邸般的存在俯视着世间的一切,而那里会是玄者最终的舞台。
只有实力突破到玄圣的人才会破碎虚空,踏上那充满了未知与精彩的传说世界,天界!
而说到修炼玄气就不得不说到玄法,因为玄法决定着可以调动的体内玄气的多少,也决定着体内消耗玄气回复的快慢,玄法因为其强弱分为天、地、洪、荒四品,每品又分初、中、高三阶。
而随着玄法的强大,可以支配的玄气就更加庞大。
玄术,就是从体内调动玄气,经由身体经脉的特定流动与手部结印相结合产生的攻击能力,也可以用来施展其他的奇异能力。
玄术与玄法等级对应,有天、地、洪、荒四品,初、中、高三阶。
但是,这个世界几乎不可见天品玄法与玄术,就连地品的玄法与玄术也极为罕见,一旦出现都会引来众多强者不顾一切的争夺,甚至一些闭关已久的老怪物们也会出面参与。
所以,一个玄者的实力评价必须聚齐这以上三点,玄气修为,玄法等级,玄术等级。三者当中有一个过低都会成为实力的短板,在战斗中会是致命的硬伤。
张泣的思绪天马行空的转过这些内容,但是当现实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自嘲自己却还是一个连凝玄境界一阶都不是的奇葩。
“唉……”想到这里,张泣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这时树下一道清朗干脆的声音响起,“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跟个怨妇似的。”
张泣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头也不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现在整个门派看见我,不到都像是怨妇一样吗?”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长相虽然谈不上俊美却有着一番刚毅的感觉,身后背着两个小葫芦,此刻灿烂大笑道:“哈哈,难不成你把全门派的女弟子肚子给搞大了?”
能够和张泣如此毫无顾忌的大开玩笑,似乎也就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
说着黑衣少年将身后的一个葫芦扔给张泣,张泣接过葫芦,轻晃一下,拧开后放在鼻子下一闻,不禁赞道:“好酒!”
黑衣少年笑道:“当然了,这可是二十年的杏花村,只有一百多里外的落雁城才有得卖。”
张泣仰脖灌了一口,霸烈中带着甘甜的美酒进入身体,整个胃都沉浸在那股热意之中,让得张泣畅快淋漓的长舒了一口气,而后问道:“你做完任务回来?”
黑衣少年名叫沈牧,是张泣在门派中为数不多几个交好的朋友,自身实力不俗,早已达到了凝玄八阶,可以算是门派这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
自己曾经在身怀荣宠的时候帮助过的人不在少数,而当自己被从那个位置打落之后,真正还肯与自己交往的却只有这几个人。
沈牧轻笑,打开自己手中的葫芦,喝了一口,“是啊。”
张泣看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睛眯起,道:“好快啊,一转眼十年了。”
张泣猛灌了一口酒,神色之中有着一丝落寞。
沈牧打气道:“别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音儿看到的话一定又会说你的。”
再一次说到这个名字,张泣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莫名温柔。闭上眼睛,一个银色短发,身穿橘色短裙的俏丽少女浮现在脑海中,清新脱俗的甜美笑容让他能够忘记一切的烦恼。
音儿是张泣的师妹,比张泣略小两岁,是三年前张鹤天收的关门弟子,疼爱之心,门派皆知。
平日里,张泣与音儿的关系十分之好,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意思,常常让人误会两个人的关系,而至于两个人自己怎么看待两个人的关系就又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音儿这段时间回家探亲,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了。
“是啊……”张泣想起音儿俏皮的模样,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沈牧仰头看着树上的张泣,认真道:“兄弟,别放弃。”
张泣看向沈牧,沈牧拿着手中的葫芦对着张泣,笑道:“我有一种感觉,总觉得我兄弟是会站在那云霄之上的大人物,区区一个门派怎么可能定义你的人生!”
“你……”
张泣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庆幸他有这样的兄弟。
沈牧转过头,看向已经半落西山的夕阳,“沈猎那小子说,他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比门派里所有人都厉害的强者,那样就可以找到办法,解决你的苦恼。那家伙,还是和从前一样崇拜你,连我这个亲哥哥都有些嫉妒了呢。”
张泣低下了头,而后露出了笑容,短暂的落寞后那无比坚定的眼神看向远方。
“相信我的人,不需要我的解释。陪伴我的人,不需要我的承诺。但是,请不要忘记了期待……”
“我一定会站在你们最期待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