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天才啊。”
叶冥神色阴沉,他知道鹤天叔祖最近带回来一个少年,拥有着令得门派震惊的十等资质,其地位比之自己大哥叶天还要高上一些。
张泣温和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天才,不过是好运罢了。”
“是不是都好,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叶冥冷声道,对于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却拥有比自己更多的关注,让得骄傲的他有些不爽的。
“如果,我要呢?”张泣一步站在三个人的前面,毫不胆怯的面对叶冥。
“又来一个找死的,你们好烦唉。”其中的一名叶冥跟班面露怒容,是一名只有八岁的年纪却有着高出同龄人半头的个头,叫做高远的少年。
“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张泣撇嘴,眼中带着些许嘲弄。对于这几个平时就喜欢仗势欺人的人,张泣打从心底没有几分好感。
“新来的,太嚣张了可不是好事!”
叶冥有些动了怒火,这么长时间以来可没有人敢这么顶撞自己,平时在门派中即便是一些长老都会或多或少的让着自己。可是一个抢了他风头的人如今又跑到了他面前顶撞他,这可是让得从小就有众人顺从的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活动了下手腕,有着动手的前兆。
忽然对面的张泣一脱衣服,小小的身体露出了竟然有些精悍的肌肉。让所有人为之一怔,这家伙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锻炼的。
叶冥等人自然是不会明白,两年中辗转流浪,经历了摸爬滚打的张泣为了生活下去,仅仅五岁的他每天都要面对的想要将他拐骗走的人贩子,想要抢夺他食物的大型野狗,以及那些以欺负别人为乐的小流氓们,这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是选择毫不退步的与人硬拼。即便满身是伤,即便全身是血,但是小小的身影从来没有畏惧,千百次的倒下后,就是千百次的爬起。
而这些,是叶冥这些从小在门派中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们所无法想象的。
张泣将衣服扔在地上,食指一勾,笑道:“来吧!打架的话……”
“我最擅长了!”
叶冥咽了口吐沫,张泣却步子一迈,紧逼道:“怎么?不打了吗?”
叶冥眼神中露出一丝忌恨,但是见识过张泣精悍的身体,如果再加上一旁的沈牧兄弟,叶冥自忖己方这三个人恐怕还不是对手,当下只得放下一句狠话,“新来的,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叶冥说完狠话后就带着两个人离开,他可不认为比身体能力,能够打得过这个小怪物似的少年。
张泣穿上衣服,看着谢红衣,依旧是一脸平淡温和的笑容,“你没事吧。”
谢红衣摇了摇头,尽管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但是坚强的没有一声叫痛,这也让得张泣心中对于谢红衣的评价高了不少。
转过头,张泣看着此时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沈牧,沈猎。
“一看你这样就没事。”
沈牧爆了个粗口,“放屁,我怎么就没事了,我疼着呢。”
张泣轻轻用脚尖一踢沈牧屁股,疼得沈牧哭爹喊娘,
“哦,原来你真的疼啊。”
看见张泣‘恍然大悟’的样子,沈牧恨不得把眼前的这家伙吃了,想罢便是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张泣也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两个小孩随后相视而笑,最后越来越开心,沈猎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谢红衣呆呆看着三个人,为什么明明都这样了,他们还会这样笑得这样开心。
随后她也笑了,管他呢,开心就好了。
从此之后,四个小孩成为了时常在一起的玩伴,更成为了无可替代的重要朋友。
一年之后,张泣一落千丈时,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对张泣有任何的嫌弃之心,因为在张泣曾经最有地位的时候也没有对他们三人有任何的轻视,相反,想方设法的把门派里弄到的好东西给他们。
即便每一次张泣都会被掌门责怪,却依然还会一如既往对他们好,保护他们。
谢红衣那颗冰冷的心里,也只有对于三个朋友才会展露那温柔。这是唯有的真正可以让她不必担心会伤害她的人。
想到这里,谢红衣抬起头,看着天空,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这时身后传来张泣几个人绊嘴的声音。
“沈牧你敢说你那天吃的鹤不是郑长老的!”
“张泣,你吃没吃?你吃的时候是不是还说跟鸽子一个味儿!”
“硬得跟个石头似的,我要是早知道,你求我我都不吃。”
“哥,泣哥,那可是仙鹤,别说得跟你俩吃的是家禽一样。”
“就你吃的最多!”
张泣和沈牧一口同声。
看着三个活宝在后面,谢红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偏偏他们三个从来都是这样,一碰到一起就会变成无可理喻的白痴呢……
三个人走到谢红衣身边,张泣道:“红衣,明天一起去烤羊啊。”
谢红衣白了三人一眼,“这次,又是从哪里偷来的?”
三个人同时无语,什么时候竟然留下了这样的形象……
沈猎摆着胸脯,“红衣姐,放心好了,我哥请客。”
沈牧微微有些走神的神经瞬间反应过来,无语的叫嚷道:“为什么又是我?”
张泣语气中带着戏虐,“因为你有把柄在我俩手里。”
谢红衣看着三个人相互玩笑,自己却越听越糊涂,不禁道:“你们三个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张泣带着一丝坏笑,“红衣啊,有人……”
张泣还未开口说完,已经被身后的沈牧突然将其推入水中!迸溅的水花溅了谢红衣一身,谢红衣俏脸发寒,怒道:“你两个想死吗!”
张泣从水中浮出水面,悻悻的笑了笑。
谢红衣玉足猛踏一下水面,玉足踏下的水面激起的水花也溅了张泣一脸水。如此这般,谢红衣才微微带着得意之色的站起身,穿上红靴。
这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女人走来,中年女人风韵犹存的容颜依旧可以想象出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个不多见的美女,纵使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却又留给了她一样让人心动的成熟。
中年女人见到张泣三个人,檀口轻呼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们三个淘气鬼,都把我们家红衣给带坏了。”
沈牧挠了挠头,仿似做错事的孩子般。“我们只是路过而已,顺便过来看看这水塘里的鱼是不是渴了,喂它们点水。”
谢红衣气得直翻白眼,真不知道这是真傻还是假傻,找借口都找得这么离奇,还怕鱼渴了……
连得中年女人都是半晌接不上话来,抽了抽嘴角,最后叹了口气,道:“你觉得这些鱼如果渴了的话,记得喂它们点水。一次别喂太多,小心把鱼给淹死了。”
然后就转身走了,她害怕再呆在这里,都被沈牧的智商给污染了。
沈牧看着张泣三个人,不屑道:“这池子里的鱼还能淹死?她当我傻啊?”
张泣三人齐齐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这池子里的鱼就能渴了?你当她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