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面向凤柒，“是吧，二小姐？”
“如果能说出具体来，本县主自然不会要回来。不过——”
凤柒冷冷扬唇，“要是胡编乱造的话，大牢可是在等着你们哟。”
杜氏笑意僵住，秋姨娘和李姨娘两个人疯狂的摇头。
“没有，我们当年没有拿长公主丝毫东西。”
“那看样子，本县主的母亲对杜姨娘是极为看重啊，赏赐了你那么多的东西。”
凤柒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氏，杜氏脸色发白。
妲苏又将单子上差的东西读了一遍，秋姨娘和李姨娘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杜氏，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胆大不要脸，居然暗中挪用了长公主的嫁妆，还拿了这么多。
“县主，账房先生来了。”
“刚好，让他们先算算损失多少银两吧！”
凤柒优雅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对于杜氏摇摇欲坠的身子，视而不见。
账房先生们开始忙活起来，算盘清脆交接的声音在含烟楼上空盘旋，至于杜姨娘、秋姨娘和李姨娘三个人，则是站在一众嫁妆堆里，顶着头顶的太阳，数着时间过。
过了一会，凤柒吩咐凌冰拿了两个板凳给秋姨娘和李姨娘坐下。
至于杜氏，她直接无视了。
日落西头，橙色霞光撒下院落，落在凤柒等人的身上。
凤柒悠闲自得，账房先生们算了一本又一本的单子，最终算出了差价。
“一千万两？？？”
杜氏尖着嗓子，大喊。
“怎么可能？”
她这么多年，哪里用了这么多？
凤柒却是不管她的惊讶，直接将账本丢在杜氏跟前，眯了眯眼，“这只是一部分，若我没记错，本县主母亲名下还有商铺十几家，别庄二十多处，这些地契房契，你似乎还没交给我呢！”
杜氏紧紧掐着手心，“这……这些我……我明日给你送来。”
“好，就明日。至于这些差的银两，不知杜姨娘打算怎么赔给本县主呢？”
“啊呀，看我，都忘了，你说是我母亲赏赐给你的，现在可以开始说，每一次的赏赐是缘由何处了吧？”
杜氏脸色苍白，她哪里说得清。
长公主当年与她根本正眼不瞧一下的，根本没有赏赐东西给她。
杜氏咬了咬牙，“妾身刚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些东西放在库房里没拿出来，想来是这些悬差的东西。”
“是吗？那就劳烦你了，杜姨娘。明日辰时三刻，记得亲自送上门来。”
凤柒面含笑意，“不然，本县主可要亲自登门了。”
“妾身知道了……”
杜氏被自己的嬷嬷扶着回去，走路的背影都有些踉跄。
秋姨娘双眼放光的看着那些华贵美丽的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她咽了咽口水，“二小姐……这里应该没有妾身的事了吧？”
“嗯。你可以回去了。”
凤柒随意的说了一句，然而好半天，秋姨娘也没离开，反而是绕着那些嫁妆箱子不肯走。
“二小姐——”
见凤柒看她，秋姨娘挤出一抹笑，“你看你妹妹过几日可是要嫁去东宫做太子妃的，这苏家中馈给出的嫁妆可谓是薄之又薄，你妹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呐！这……”
“你看，你身为她的嫡姐是不是应该添点妆啊？”
“你说的没错。”
凤柒抚了抚唇，“不过添妆这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四妹妹和五妹妹出嫁之时，我必然会送去的，就不用秋姨娘操心了。”
“好好好！”
秋姨娘得了凤柒的保证，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李姨娘忙起身，福了福身，一声不吭的跟着离开，性子着实沉默。
“主子，五小姐平日里对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您真要她添妆吗？”
妲苏小脸鼓鼓的，不太乐意。
凤柒笑道：“不过是添点妆罢了，回头挑几样差不多的，给她送过去吧。”
“……是。”妲苏老大不乐意的应了一声，随后眼珠一转，去箱子里扒拉了几个边角的成色不算好的宝石来，又摸摸索索凑了一小匣子，献宝似的拿过来。
“小姐，您看这样的如何？”
凤柒原本没当回事，可随后面色微变了下，捏起其中一颗宝石，对着太阳看了几眼。
“怎么了小姐？”
“不对，这东西似乎有问题。”凤柒唤来惊艳丰富的账房先生，请他帮忙看了看。
“县主，这宝石，似乎是次货。”
账房先生出自珍宝阁，平日里就是与这些珠宝首饰打交道的，只随意瞥一眼，便可看出里头宝石质量很次，几乎不值钱。
只不过开始他没有说罢了。
凤柒拧了拧眉头，她不信皇室会拿出这种东西以次充好，但是，苏正德会敢这么做吗？
**
迭丽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原本摇摇欲坠的杜氏直起身，脸色红润，哪有丁点刚刚受人桎梏的模样。
“杜嬷嬷，你说刚刚本夫人演的像不像？”
“像极了！恐怕这位二小姐现下还当自己赢了，等您明日再吧那些东西拿过去，想来这事就平息了。至此以后，长公主的嫁妆就彻底是夫人您的了。”
杜嬷嬷吹嘘着，杜氏笑眯了眼。
“还好本夫人早就有所准备，这些年逐渐的替换了那些个好东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
“对了，商铺那边这一季的收成如何？”
“回夫人，约莫有几百万两的收入，最近生意不是很好做，珍衣阁，珍宝阁，珍馐阁一连串的都跟咱们的生意相冲，所以店铺里受了不少的影响。”
“凤半烟商铺的位置都是顶好的位置，可惜了，要还给凤柒那个贱人了。”
“你去，让他们抓紧做账，务必账面要平，既然她要，本夫人也不介意还给她，一个空壳子罢了。”
杜氏狞笑着，这些年，长公主的商铺残余价值都被她吸干了。
凤柒要，就给她，只盼她回头不要哭才好。
“夫人，老爷来了。”
杜氏一听，忙理了理发，看了杜嬷嬷一眼，对方点了点头，“夫人，没问题。”
这边，苏正德进了迭丽院，正好看到杜氏红着眼眶，见到他进来，胡乱的擦拭了眼泪，忙起身行礼。
“老爷，您来了。杜嬷嬷快给老爷上茶。”
“是。”
苏正德大刀阔斧的坐下来，瞥了她一眼。“哭甚？”
“没……风迷了眼罢了。”
杜嬷嬷在一旁一边倒水，一边愤慨的说：“姨娘怎么还不肯说呢，明明就是被二小姐当众欺辱了，二小姐这是要逼死您呀！”
“怎么回事？”
苏正德眉头一皱，“凤柒又做什么了？不是让你把嫁妆还给她了吗？没还？”
“还了，但是还有好多东西，一时也弄不过去，二小姐急切，就说了妾身几句，老爷没事，妾身是个姨娘又把着二小姐母亲的嫁妆多年，她心中有气也是应当的。”
杜氏楚楚可怜的说着，苏正德越听眉头越紧。
“这个死丫头，性子真是忤逆。”
“老爷，喝水。”杜氏端着茶水，娇柔的递给苏正德。
苏正德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杜氏继续说：“二小姐在盘点嫁妆缺失，还去外头请了账房先生，说是差的东西要妾身补回来，哎！”
“她真的这么说？”
“嗯。”
苏正德呯的一下放下茶杯，拧眉怒斥：“混账！这么多年了，嫁妆里不少东西缺了少了，谁知道，当年她母亲就没用吗？怎么还想要让我给她补不成？”
“老爷……”
杜氏忙给苏正德顺气，一边顺一边小声说：“那些年那般困难，本就是长公主自己愿意出的，到如今，倒是要咱们都还回去呢。老爷，您说怎么办呀？”
苏正德当年用了长公主不少银钱，为他官路铺道。
如今让他还，他自然不愿意，一想到那么一大笔银子要还给凤柒，苏正德心如刀绞，贼不痛快。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了。你看着办吧，我不想让那逆女闹大了，太后可是瞧着呢！”
“妾身明白了，妾身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有了苏正德这话，杜氏心中就有数了，更是有了底气。
她伺候的苏正德舒舒服服了之后，后半夜去净了身子，杜嬷嬷在她身边伺候她穿衣梳洗，轻声问道：“夫人打算怎么办呐？”
“按之前说的，把那些准备好的还给凤柒。至于瑶儿那边，早些安排妥当了，送去东宫吧！”
杜氏眉眼泛着一抹冷嘲，“本夫人就不信了，这有些东西进了东宫，她还敢去闹不成？”
“三小姐这边的好日子就在后日了，如今安排下去也算是刚好。”杜嬷嬷凝神说着，又道：“就是这铺子这边，恐怕不好说，这么多年，收成都用在中馈了。老爷可有说怎么办?”
“老爷让本夫人看着办。”
杜氏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到时候就说是中馈用了，凤柒还能真的跟苏家要不成？这要是被知道了，少不得一顶不孝顺的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让她名誉受损。”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
“夫人说的是。”
杜嬷嬷迎合着杜氏的话语，只不过眉间带着一抹忧愁，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过去。
翌日，大早。
杜氏带着人，把库房里的东西全数搬到了含烟楼中。
长公主的嫁妆无意是巨多的，含烟楼里里外外，长廊里都放满了箱子，每个箱子里都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芒，还有一匹匹珍贵罕见的绸缎，惹了不少人红眼。
尤其是秋姨娘，东摸摸西摸摸，只当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一般。
李姨娘倒是安分，不过苏雪馨听了消息赶来跟秋姨娘无二，眼眶中闪烁着贪婪的光，恨不得那些个好东西都是她们的才好。
凤柒还未起身，负责查看的是她身边的二位婢女。
妲苏和凌冰一人一头，开始盘点着。
这工程无意是漫长而繁琐的，苏雪馨和秋姨娘眼光一闪，媚笑着上前，“这么多东西，光凭二位得点到什么时候啊，不如我们也来帮忙吧？”
“不用了。”
妲苏叉着腰，“我家主子吩咐了，姨娘们就好生待着就好。”
“可是我们在这里瞧着不动弹，是不是不太好啊？妲苏姑娘可莫要跟咱们客气，县主昨日可说了，这里头也有给她妹妹的添妆的，要不这样吧，我自己个选好了……”
秋姨娘说着，伸手便想要拿那一匣子早就看好的东珠。
妲苏猛地抢了过来，可爱的小脸上扬着一抹笑，“这可不行，今儿个主要是盘点长公主的嫁妆，若是有个什么差错，秋姨娘想过如何给老爷和我家主子交代了吗？”
“这……”
秋姨娘脸色讪讪的缩回了手。
苏雪馨见状闭上了嘴，没有上前自讨没趣。
“四小姐，你还是回去吧，这日头晒人的很。”李姨娘看苏雪馨小脸发白，以为她是被太阳晒的，忙拿出手绢，想要给苏雪馨擦拭一下。
苏雪馨避开了她，眉间满是不耐。
“不用你多管闲事。”
她压低了嗓音，怕别人听见，李姨娘脸色怯懦的点头。
“你在这里坐着，我先离开，记得，要是有人偷拿二姐姐的嫁妆回头记得告诉我。”
苏雪馨说完，李姨娘忙点头，她才吁了一口气，带着萍儿匆匆离开，她得去找一趟苏长情。
李姨娘点了头之后反应过来，“谁会偷拿二小姐的嫁妆啊？”
这般没脸没皮的事，应当没有人会做吧？
还没等她想完，她眼角扫到秋姨娘鬼鬼祟祟的，潜伏在长廊那边。
哪里是杜氏早上刚送来的几个长箱子，里头摆满了金银还有不少东珠、宝石，不远处是一匹匹布料鲜艳，一看就名贵无比的绸缎。
李姨娘看着秋姨娘伸出手，摸进箱子里，下一瞬，抓了一把的宝石放进自己的怀里，鬼鬼祟祟的抬头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还不死心，又抓了一把。
李姨娘倒吸一口冷气。
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秋……秋姨娘，你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凌冰听到。
秋姨娘被李姨娘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看到是她，立刻恶向胆边生，“闭嘴。别多管闲事——”
话没说完，脖子上一凉，侧了脸，她看到了自己惊讶的眼睛，往上看，是一张陌生的木然的男人的脸。
“啊……你是谁啊！”
“把你刚刚拿的东西，都放回去。”
“……是是是，我这就放。”
秋姨娘差点被吓破胆子，立刻马上把怀里的宝石都抖回了箱子里，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之后，她举起手，“没……没了，我都放进去了，你饶了我吧。”
男人冷哼一声，剑尖儿一挑，她藏在里衣里的东珠咕噜噜滚了出来。
“啊！！！”
秋姨娘眼珠一转，陡然尖着嗓子，凄厉一喊。
不晓得的还以为她被怎么了呢。
“救命啊！非礼啊！！”
李姨娘和那侍卫同时一怔，下一瞬，便看到秋姨娘飞速的向着院子里跑去，她的方向，直指凤柒的闺房。
“嘭嘭嘭！”
“县主啊，快救救奴家吧！你的人要非礼奴家啊！”
“县主，县主！！！”
凤柒在房里被人吵醒，不悦的睁开眼，眸中冷光一闪，昨夜她偶感自己似乎内力松动，有要提升的迹象，故而一直在打坐吞吐内息，没想到，刚提升了内力。
外头就吵嚷起来了。
妲苏和凌冰两人没设防，就被秋姨娘给闯了进去。
反应过来之后凌冰立刻跃上前，将秋姨娘给拎住拉回了院中。
“啊你干什么啊！”
秋姨娘搂着自己，一副被人非礼的凄凉模样。
这边吵吵嚷嚷，那边有一道鬼祟的身影摸到了没人看管的地方，手中还提溜了一个小袋子，抬眼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她这里，立刻疯狂的抓起箱子中的宝石和金银。
“吱呀！”
凤柒打开门，看着秋姨娘尖叫不止，眸色发冷，“吵吵嚷嚷的作甚？”
“县主，这人是你的侍卫吧？”
秋姨娘想要扭开凌冰的桎梏，然而她力气比不得习武之人，只能转了头，凶狠的看着刚刚对她舞刀弄剑的人。
凤柒闻言看了过去，当看到追风那张木然的脸时，她微怔了下。
“你怎么在这儿？”
“奉主子命令保护县主。”
追风持剑行礼，随后又瞥了秋姨娘一眼，“这妇人想要偷您的嫁妆，刚刚被属下逮了个正着。”
“我没有！”
秋姨娘立刻否认，她看向凤柒，辩解道：“奴家只是想要帮忙而已，奴家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姨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二小姐，你可要信奴家啊！”
“小姐，奴婢也看到她身上掉落不少东珠还有宝石。而且刚刚李姨娘好像看到了什么。”
凌冰说完，众人目光都落在平素里不吭声的李姨娘身上。
秋姨娘瞪着李姨娘，眼中带着警告。
李姨娘哆嗦着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姐姐，咱们可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才是，何况我的女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我怎么可能做出偷窃之事来？你说呢？”
秋姨娘这口气，分明是在威胁李姨娘了。
李姨娘生性怯懦，哪里是秋姨娘的对手，她哆哆嗦嗦，最后看向凤柒，小声说：“二小姐，反正你的东西没有损失，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你当真没看到？”
凤柒问李姨娘，眸色清冷平静，“要是看到了，只管说，不用担心别的。”
“我……我……”
李姨娘眼角扫到秋姨娘的神情，到底低了头说，“我只看到秋姨娘站在箱子边，似乎在看什么。其他的没看到。”
“县主，您瞧。奴家就说奴家没有偷吧！”
秋姨娘洋洋得意的说着，随后肩膀一抖，让凌冰快些松开手，她转了身，指着追风咄咄逼人的说：“这位侍卫是县主的人，可是他对妾身没有丝毫的尊重不说，还企图挑了妾身的衣裳非礼妾身。”
“县主，您冰清玉洁，可不希望自己身边出了这样的人吧？”
话里话外，威胁之意颇为明显。
凤柒挑唇，“你想要怎么办呢？”
“奴家虽是妇人，可这行走之间代表的是苏家的脸，要是被人非礼了，对苏家，对县主您都不是什么好事，县主您自己说，女人家的清誉是何等的重要不是。”
“嗯，的确很重要。”
“小姐！”
“县主——”
凌冰和追风齐齐喊了一声，凤柒扫了一眼，两人不甘心的闭上嘴。
明明是这秋姨娘的错，怎么到最后，还要县主替他们解决事情呢？
追风捏了捏手中的剑，刚刚怎么没有一剑劈死这个坏心眼的妇人啊！
果然最毒妇人心，一点没错。
“咱们都是一家人，奴家自然不会说两家话，宁儿跟县主是亲姐妹，后日她就要嫁去东宫了，之前县主也说了会给她一些添妆，奴家也不贪，想着给宁儿挣点牌面，所以想……自己挑一些可好？”
秋姨娘这话可谓是非常不要脸了。
自古添妆都是添的一个意头，大部分都是一个玉簪或一个镯子，有钱的会给一小匣子宝石什么的。关系近的或许会更好些，可是凤柒跟苏雪宁两人虽然没仇，却也是有怨气的。
偏生这秋姨娘不要脸，还要自己挑添妆的东西。
瞧她眼中的贪婪，这说挑，不如说是抢更为贴切。
“好。你挑吧！”
凤柒点了点头，答应了，秋姨娘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当即就乐呵呵的应了一声，随后快速的开始巡逻一般的扫视起场内的嫁妆来。
“主子！您怎么能答应她呢？”
妲苏太看不惯秋姨娘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了，恨不得一拳把她揍出去。
“没事，你让她挑。”
凤柒拉了个凳子坐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秋姨娘，嫁妆里除了房契地契之外，唯有金银珠宝最为值钱，也最好带走。
秋姨娘出身烟花之地，她眼中只容得下金银首饰，吩咐了自己的丫鬟一起，拿了许多，几个人手中，袖带里都快放不下去了，才依依不舍的走到凤柒跟前。
“就这些了？”
【作者题外话】：苏雪馨估计要蹦跶一阵子，不过放心，她戏份不多。
下次再浓墨出场，估摸着就是领盒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