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沓银票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万两不止吧?没想到,这几个人有钱的很呢。
“进去吧。”
凤柒三人被顺利放行,燕无极自我催眠想通了,“好歹省去了不少麻烦,不亏了。”
“你想多了。”
凤柒眸色微挑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燕无极差点崩溃的话。
“你刚刚那么招摇,现在我们恐怕已经被盯上了。”
“什……什么?”
孤夜白薄冷的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我们安全不了了,今夜好好守着。”
珠角城不比临城,可以深夜离开,刚刚他们前脚进了城门,后脚城门就落了锁,没到辰时三刻,他们是不会开放城门的,最重要的是,珠角城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城门口,守门人点了一下银票,喜滋滋的开口:“去告诉大人,就说来了三个肥客,可以宰杀。”
“是。”
珠角城内,街头人少,似乎是因为傍晚时分,大家都回家去了。
整个城中,只有一家客栈,名曰:珠角客栈。
凤柒三人踏进客栈的瞬间,客栈中瞬间安静。
掌柜的呆呆的看着凤柒绝美倾城的小脸,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一抹冷戾含着杀意的目光射向他,他才恍然回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三位客官里面请,你们今天赶巧,如今只有两间上房了。”
“叮!”
燕无极丢下一定银元宝,“定了。”
端的是财大气粗,没想到,引来一阵嘲讽的笑。
“哈哈,这人哪里来的土包子,珠角城从不用银子,这人居然拿银子出来。”
燕无极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还好掌柜的出来打圆场,“客官,珠角城只用黄金作为货币,其他一概不用。”
只要黄金???
这什么奇葩的规矩。
燕无极真是无奈了,最后没办法,拿出银票来,问:“这样可以吗?”
“可以,”
银票可以兑换黄金,掌柜的自然不会见钱不收。
好不容易住下来了,三人还没来得及安顿,便听到楼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到楼梯口一看,原来是打起来了,椅子和残肢横飞,一片狼藉之中,客栈的掌柜的尤其淡定。
似乎注意到凤柒等人,他扭过头来,露出了一抹苍白而诡异的微笑。
配合着他手边昏暗的烛光,简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凤柒觉得后背冒出一丝寒意,燕无极则差点被吓哭。
这珠角城简直是诡异血腥到了极点。
等客栈的人送晚膳来时,凤柒想要打探几句,对方都没给她机会,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没多久,整个客栈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这片安静之中,凤柒都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不对,还有别人的心跳声。
凤柒眸色微暗,不动神色的端着饭菜回到自己的桌前,打开食盒,一道一道的摆出来,耳尖微微扫动,检查屋内到底是何处藏了人。
她知道不会是孤夜白,孤夜白这时候不会开这种玩笑。
而且此人的呼吸几乎没有,是刚刚她无意间听到的。
平常会蹭过来的孤夜白今日不知出了什么缘故,一直没有动静。
凤柒耳边似乎没有旁的声音了,等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内力已经被封住了。
而她昏迷前看到一张青黑的面具。
凤柒心中嘀咕:靠!这家伙居然是个用药高手。
“啧!警惕性还挺强。”
这边凤柒刚消失,那边孤夜白就感觉不对劲,推开凤柒的门,他只看到了一桌子刚摆好的热菜,而房间内,空无一人。
“糟糕!”
燕无极跟过来发现孤夜白脸色黑沉,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咦,凤柒呢?”
“被抓走了。”孤夜白沉声开口,“珠角城,你有没有暗桩?”
燕无极摇头,“这里根本插不进人手,你是知道的。”
“该死,你留在这里,本世子去找她。”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燕无极总觉得这客栈弥漫着诡异的安静,他哪里敢呆,一见孤夜白要离开,他也要跟着离开。
黑夜肃静,冷风素素。
凤柒被面具男人抗在肩头,一路向着珠角城外而去。
谁能想到,夜间被锁了城门的珠角城,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离开,而孤夜白因为这一点与凤柒擦肩而过。
————————
楚国。
龙潭宫。
楚皇派出去的影卫回到殿中。
“陛下,世子等人的最后出现在临城,看样子,他们是去了珠角城。”
“珠角城?这几个孩子,真是胡闹。”
“你立刻带人,前去珠角城,随时援助他们几个。”
“属下遵命。”
影卫退下之后,又来了一个暗卫。
他是守在大公主身边的暗卫,先是给楚皇行了礼,之后,说道:“陛下,大公主正在收拾行装,看样子,她是对楚京这边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一心一意要去封地了。”
“她倒是聪明。”
楚皇冷冷勾唇,“不过,朕可没说,会放她走。”
崔氏这个女人的孩子,一个都别想离开楚京。
他们不是想要皇室的权利吗?
朕给!
翌日,朝堂之上,楚皇下了圣旨。
废除独孤绝的太子之位,然而并没有立独孤鸿为太子。
朝堂上,因为废太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下朝之后,独孤鸿迫不及待的去见了安妃。
“母妃,你说父皇都下旨废太子了,怎么还不立儿臣为太子啊?”
安妃淡淡开口:“急什么?这太子刚被废了,立刻立你的话,崔家那边还不反了天啊?你父皇这是为你打算呢。”
“那儿臣如今该如何做?就这么等着吗?这太子之位一日不到儿臣的头上,儿臣一日便睡不好,毕竟如今成年的皇子可还有独孤星文、独孤亿他们呢,父皇万一选了别人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父皇这阵对你的看重大家有目共睹,便是朝臣们也会掂量着到底该支持谁,何况,安家是你最大的后盾。”
这些话,独孤鸿都知道,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安妃其实心中也有些嘀咕,对于楚皇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她其实都没有摸透,甚至连几分都没摸清。
自从仁宣皇后薨逝之后,皇上一直没有再入后宫,所以宠爱贵妃还是因为太子的缘故,而太子这个宝座,当年若非是武安君苏柒的缘故,根本就落不到四皇子独孤绝的头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武安君身上开始的。
安妃一直揣测武安君的身份,可最后直到武安君被判了谋逆叛国之罪,她都没查出来什么。
如今皇帝的举动,让安妃又开始不安起来。
莫非,这里头真的有什么玄机不成?
“皇儿,如今咱们得寻求一个助力了。”
“什么助力?谁?”
“朝堂之上,安家是你的后盾,其他朝臣,太子手中拿捏了太多的人脉,这些人便是倒戈也不可尽信,而这些年你父皇宠信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镇国公府的世子,便只有一个人。”
“谁啊?”
独孤鸿傻傻的问道。
安妃有些无奈,“凤柒啊,你父皇的外甥女,凤柒。”
“可是,她已经被赐婚给孤夜白了,儿臣没机会了啊。”
安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傻儿子,只不过是刚赐婚罢了,若是凤柒真的对你一往情深的话,还怕这区区婚约吗?”
“可是,毕竟是父皇下的圣旨,若她不尊,便是抗旨……”
“这些你别管了,你先安心的做事,其他的有母妃呢。”安妃打断了独孤鸿的话,她打算自己好好揣摩一下该如何做,之后打算把凤柒彻底的啦到六皇子这阵营来。
……
雀羽宫。
崔贵妃知道独孤绝被废了之后,整个人都疯了。
她急匆匆的召见了独孤绝,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母妃,儿臣该怎么办?”
独孤绝迷茫万分,他的太子之位来得太过容易,以至于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位置是可以被帝王收回去的。
崔贵妃也没想到,皇帝当真会这么狠心。
“别急,母妃定然会有办法的,别急。”
崔贵妃心里乱的很,她哪里有什么办法,尊主不愿意出手帮她,她只是个贵妃,在皇上那边根本说不上话来,该死的,当初要是他没有被救好,就好了。
都怪凤柒,若非是她多此一举,他们又怎么会面临如今的困境?
“母妃——”
独孤绝见崔贵妃神情狰狞,半天不说话,急的拉了她的袖子一扯。
结果无意间注意到崔贵妃手腕上的一抹青紫,看着痕迹似乎是**留下的?
可是,这么多年,父皇早就不入后宫了,那么母妃身上的痕迹,哪里来的?
独孤绝正思索着,耳边崔贵妃带着狠意的嗓音响起——
“绝儿,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动手吧!”
“动……动什么手?”独孤绝蒙了一下。
崔贵妃冷笑一声,“自然是送你父皇殡天了。”
只要老皇帝殡天了,那么这皇位就是胜利者的。
独孤绝眼睛一亮,“母妃,你是说……”
“嗯!”崔贵妃点头,“这件事我会联系你舅舅好好筹谋,你这段日子呆在东宫之中,好好休养生息,别的别管,只管等着当你的皇帝便好了。”
“多谢母妃!”
独孤绝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一点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太子之位靠着女人得到,皇帝之位也打算靠女人了。
临走之前,他特意让人叫了玉美人在宫中见面。
玉萱儿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到独孤绝的身影之时,眼眶一红,忍不住情深万分的呢喃:“绝,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瞧,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独孤绝转了身,目光落在玉美人微凸的小腹上,眸色微暗。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不,他的第一个孩子是苏柒怀的,被他亲手弄死了。
如今玉美人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
“太医怎么说?”
玉萱儿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笑语晏晏的开口:“太医说小皇子康健的很,再过最多三个月,便可临盆了。”
“好好养着身体,对了,本宫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独孤绝依然自称本宫,玉萱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一天到晚只顾着自己的孩子,根本不管其他的消息。
故而暂时还不知独孤绝被废除太子之位的消息。
独孤绝让玉萱儿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原本玉萱儿还以为独孤绝要与她温存一番,脸蛋羞红,等她听完独孤绝的话语之后,她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
“殿……殿下,您这是说什么?”
独孤绝眯了眯眼,“没听清楚吗?本宫让你把这个东西放在父皇的膳食之中。”
“可是……我”
玉萱儿想说她根本见不到皇帝,然而没说完,独孤绝便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低语:“办成这件事之后,本宫便让你做皇后。”
皇后二字刺激极大。
玉萱儿瞳仁微微张大,意志动摇。
见此,独孤绝又加了一句:“还有你腹中的孩儿,便是楚国的皇太子。”
轰!
玉萱儿彻底失去理智,下意识的点头。
反应过来,她又急切的说:“可是我见不到老皇帝呀。”
独孤绝满意极了,“这些事,本宫会帮你安排的,你只要把东西放进去,便可,其他善后工作,有本宫在呢。别怕!”
玉萱儿晕乎乎的被他忽悠的点头应下了。
*
晚间,玉萱儿不知为何被宣进了龙潭殿。
带着独孤绝给她的毒药,玉萱儿忐忑不安的进了龙潭殿中。
“臣妾给陛下请安。”
见到楚皇,玉萱儿立刻福身行礼。
楚皇抬手,“起来吧。”
“谢陛下。”
玉萱儿起身后,眼角扫向楚皇,当看到楚皇不比独孤绝差的俊美脸庞,她下意识的呆住了。
没人知晓,玉萱儿是个花痴,她尤其喜欢长得俊美的男人。
其实要说整个楚国最俊美的男人该是孤夜白才是,然而孤夜白太可怕了,她之前想过,后面见过孤夜白将一个贵女毫不留情的踹飞之后,再也不敢靠近。
之后,便搭上了独孤绝。
独孤绝本就是有意勾搭玉美人,两人自然一拍即合,甚至还暗中勾当,珠胎暗结,丢在楚皇的头上。
楚皇被玉萱儿这般不加掩饰的花痴目光盯着,微微抬眸,深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让玉萱儿惊了一身凉汗,立刻回神。
“皇嗣如何?”
“回陛下,太医说小皇子一切康健,还有三个月,便可临盆了。”
“小皇子?”
玉萱儿不知道危险降临,自顾自的应了一声,“对呀,陛下,臣妾经常感受到小皇子踢臣妾的肚皮呢,着实是个调皮又健康的孩子,估摸着等他出生,臣妾可要有的教育他了。”
玉萱儿脸上泛着母亲的光辉,似乎光芒万丈。
楚皇瞳底闪过一抹薄冷,唇畔勾着几分讥笑。
玉萱儿并不知道,也没有主语到,她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独孤绝皇后的快乐之中,甚至都忘了她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
“潘公公,摆膳吧!”
“奴才遵旨。”
太监尖细的嗓音唤回了玉萱儿的神智,她这时想起来今日她来的目的,手心立马紧张的起了一层汗。
“陛下,臣妾陪您一块用膳吧?”
楚皇没有拒绝,“好啊!一起吧。”
“多谢陛下!”
玉萱儿高高兴兴的坐下,神情又忐忑又兴奋,忐忑是她要毒杀当今帝王,兴奋是只要成功,她便可母仪天下,而玉家也会因为她而水涨船高。
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楚皇只是冷淡的瞧着玉美人高兴忐忑的神色,不动神色。
——————
东宫。
独孤绝没有应宫人要求搬离东宫,而是来回的踱步等待着宫内的消息。
他的幕僚和私兵们早就准备好了,将皇宫团团围住,而独孤鸿也被他使了计策调离了楚京。
雀羽宫中,崔贵妃同样心焦的等待着消息。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晚膳时分过去,崔贵妃也没得到龙潭宫发生什么大事的消息。
直到——
“轰!”
浑厚悠远的钟声陡然响起。
崔贵妃激动的站起身,“听到了吗?这是钟声!是不是钟声?”
“回娘娘,是钟声。”
这钟声是宫中有贵人去世才会响起来的,一般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贵妃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快,立刻传信给崔家和太子那边,让他们立刻占领皇宫,别让安妃占了便宜。”
“贵妃姐姐说别让我占了什么便宜呀??”
“安妃,你来做什么?”崔贵妃警惕的盯着安妃,这个时候,安妃突然来,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
莫非她听到了钟声,也想要动手了?
“自然是来找姐姐聊聊天啊,不然一会可就没有机会了呢。”
安妃悠然的坐在崔贵妃平日里坐的位置上,笑盈盈的看着她。
“贱人,你给本宫下来,这岂是你能坐的位置?”
安妃不可置否的勾唇,“贵妃姐姐这么激动作甚,这的确是贵妃才能坐的位置,可是很快,你就不是了。”
“你什么意思?”
崔贵妃可不会认为对方是在恭维她会成为太后。
安妃这个人,想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姐姐居然没听懂吗?”安妃抚着下巴,思索了下,“看样子是妹妹说的太含蓄了呢,刚刚的钟声,姐姐都听到了吧?这钟声一出,要么是皇帝要么是太后,要么是贵妃殡天。”
“本宫好好的,自然不会是本宫。”
安妃笑着点头,“贵妃姐姐聪慧,刚刚那钟声的确不是姐姐的,但是接下来的就不一定的。”
“安妃,你放肆——”
崔贵妃疾言厉色的瞪着安妃,“你一个小小宫妃,居然妄图谋害本宫堂堂贵妃不成?你安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安家当然没有,妹妹这也是奉命前来罢了。”
安妃淡淡勾唇,随后手微抬,身边的宫女上前一步,崔贵妃便看到一抹明黄出现在她手中。
那是,陛下的口谕。
“陛下有旨,崔贵妃伙同玉美人企图谋害圣上,着令赐死。”
“贵妃娘娘,本宫念在我们一起入宫多年的份上,特意为你挑了三样好上路的工具。”安妃一挥手,宫人们捧着白绫、毒酒和匕首上前来,放在崔贵妃的脚边。
“请吧!”
“不!不可能,”崔贵妃怎么也没想到,计划会暴露。
她一脚踢开那些刺眼的东西,癫狂的大喊,“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你没机会了。”
安妃冷下眼来,对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一拥而上,把崔贵妃压在地上,安妃起身走到崔贵妃跟前,缓缓蹲**子。
“姐姐这一辈子耀武扬威,也该把这富贵让给妹妹享受享受了。去吧!”
“噗嗤!”
崔贵妃没反应过来之际,心口一痛,她颤抖的低下头,发现安妃手握着匕首,轻描淡写的插入了她的心口。
血,缓缓的向外流着。
疼痛麻木了她的大脑,这一瞬间,她居然都喊不出来。
安妃见状,拿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生生的在崔贵妃的心口搅动了一个圈。
“嘶——”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意让崔贵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美艳的脸扭曲的仿佛鬼一样,凄厉的尖叫声响彻雀羽宫,骇的雀羽宫上下无人不面如土色,抖若筛子。
安妃面不改色,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模样。
搅动完毕之后,她拔出了匕首。
“噗!”
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颊上,一贯平静祥和的脸上无端的带上了一抹狰狞森冷,在场的宫人们不寒而栗。
解决了崔贵妃,安妃心情很好,她接过宫人递来的手绢擦拭了脸颊上的鲜血,之后起身,“拖下去吧!”
“是,娘娘。”
————————
龙潭宫。
玉美人被五花大绑,眼中冒出热泪,吓得半死。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妾不知道这膳食怎么会有毒呀!陛下。”
“不知道?”楚皇微微一笑,“那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玉美人脸刷的一下白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楚皇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楚皇知道了吗?
不不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