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这段时间着实也忙得很,这边部队工作一下来他就得挑担子似的全给扛下来,若是平时他哪里肯这么老实巴交的乖乖处理文件,可不是为了最近军区评选优秀干部的事情留一手么?
这时候若不好好表现一番给上面的人看那还得等什么时候?
别人都争着抢着去表现,就是盼望着这好运能砸到自己头上,下次调迁能早点,谁不盼着被授予更高的军衔呢,是得人都得有个盼头有份私心,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都在较真竞争。
这花容跟林朝阳这段时间也正忙这样那样的事儿,这些男人就是这模样,没兴趣的时候就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态度,一旦认真起来了就拿出一股子狠劲,非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
原本那天晚上跟段毅一起回了段家后实在想孩子想得紧,可都大半夜了她自个又不好意思去吵醒两位老人家,孩子平时就睡在二老的房间里。
见她眼巴巴瞅着的那可怜劲,段毅也心疼得有些看不过去,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敲了他父母的门,焦闯在一旁傻站着,后面才记得要去扯开他。
“你做什么呢?”焦闯皱着眉头焦急的问道。
段毅忍着笑看她,手抚着她脸庞。“你不是想见咱女儿么?”
“我想见是想见,可现在你爸妈都睡,孩子可以明天早上再看,你也不想想现在都大半夜了,你这样敲门会吵醒它们的。”
焦闯想要把段毅扯回房间,两只手都紧紧的拽着他手臂,生生的将他拖到房间后就赶紧关上门,隔壁也刚好开门,段夫人见外边没人横瞪了一眼隔壁,拢好身上的披肩又重新返回床上。
焦闯背靠着门,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吞了一口唾沫后才抬起头瞪着眼前大字型趴在床上的男人。
“以后别做这些事儿了,晚上吵醒人多不好,况且还是你爸妈。”
段毅斜着眉头没有回话,衣服大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外面那件绿色的军装外套松垮的散在床面,他还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整儿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咱的段少这模样,还真的将从前那些京城里常见的那些:穿着华服手里搭着扇子的公子哥儿的形象演绎得十成十的像,若手里再提着一个鸟笼子,顺便到二桥那边的集市上遛鸟儿斗蝈蝈打麻将,渴了的时候就到茶楼里听个小曲闲聊趣闻。
若是兴致来了还可以跟旁边的文人骚客猜猜迷,兜里的钱又够的话前腿一伸,直接跨进“怡红院“*”等出名的烟花柳巷。
现在段少这得瑟的模样别提多像那痞子公子哥了,就连一举一动都让焦闯觉得他压根就不忙,甚至还怀疑这厮故意把自己整得如此忙碌的模样。
其实这可有点冤枉咱们段少了,人家可是真忙,每天得经常加夜班,要不是今天他实在舍不得放下她去处理那枯燥无味的文件,这时候他应该还埋着头在办公桌前忙碌。
焦闯见对面那厮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虽然闭着眼睛但嘴角却逐渐翘了起来,焦闯虽不情不愿但依旧走了过去。
见他那得瑟得瑟的模样,焦闯略微眯着眼刚想要伸手推他就被底下那人拉了下去。
“哎呀,你干嘛呢?”她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双手锤着他胸口,嘴里一边埋怨道。
“真好啊,有媳妇在身边的日子,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这日子可他妈的太幸福了。”段少睁开眼斜着嘴角忽然感叹了一番。
焦闯被他紧紧的搂着,整个身子几乎都挨在他身上,借力起来又被他给按了回去,最后弄得自个儿的力气都用光还是没能挣脱掉某人的怀抱,因此只得作罢。
“这段时间可真是够折腾人的,例行军演后上边的人又到军区例行检查,下边又接着重新规划军区各部队集团的人员数,老兵的复原问题以及新兵各项综合素质等等,这些事堆在一起全都要咱一项项的打报告做计划书,我真觉得把自己这辈子的精力都快用光了。”
“又不光是你一个人忙,其他人不也是忙着么?”
焦闯的这句话让段毅扭紧眉头,埋怨似的低下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才受了委屈似的说:“行呢,我知道你说的是花容跟那太子爷,可你在我面前不能表现得只关心我一人的样子么?这让我开心一下压力少点该多好。”
见他那副泄了气的颓然表情,焦闯忍着笑故意装成不在意的说:“你向来不是不需要人家安慰么,我还以为你的抗压能力一直很强,原来都是忽悠人的。”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呀,咱媳妇面前我再强的抗压能力也得变成负数,谁让她对我比高压电还强呢,这简直就是天雷了,我段毅这一生就自甘堕落的栽在她手里了。”
“就会凭贫嘴。”焦闯笑出声。
听见她笑咱段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见她愁眉不展心里搁着一块心事的模样,咱段少就心疼起来,所以即使再累也希望她能把所有不开心的事忘掉。
枕在段毅身上的焦闯无意间瞥见卧室里桌子上摆放着一大叠装在蓝色公文夹,忽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抬起头看着他,他原本还阖着眼忽然就睁开了,见是焦闯正看着自己,段少忍不住抬头凑上前啄了啄那粉红的小嘴。
轻轻的吻了好一会儿,也没怎么用力,一直都是温温默默吮吻,跟以前热切纠缠、迫不及待的强势相比这次倒显得温吞许多。
其实也不是段少不想搂着自己媳妇做那档子事,要遇上平时他可不是这么能忍的人,只是他接连奋战书桌上一堆文件好几天,他几乎一沾上床就张不了眼睛,身子贴着被褥的时候才发现冷板凳跟暖床垫的区别。
两人吻了有十来分钟,一直交换彼此的嘴里的东西,焦闯也瞧出他眼底的困意。说以才干脆逼着他闭眼睛休息,她自己却稍微侧过身子睡他旁边。
两人模模糊糊的睡着,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却被一阵铃声吵醒,两人都被弄得脑子混沌懵懂,一直到他接了手机发现是花容的打来的。
焦闯还睡着,只是能听见段毅“嗯嗯”的回答,后边就没出声了。
挂了电话后段毅回过头正巧见她也没睡睁着眼,他一怔随机垂下视线,眼珠子在底下左转右转打着溜儿,可惜焦闯没看清楚也不晓得有没这回事。
“出什么事了?”焦闯揉着眼,没清醒时候声音有些喑哑,倒是有种撩人的味道。
段毅将手机塞在旁边裤子上大兜里,扯着笑说:“嘿,没事,就一朋友打来问点事。”
焦闯虽然有些起疑但却不打算当面讲的只是“哦”了一声。
而旁边段毅已经从床上起来拿好军外套套上。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焦闯撑着身子,床单还挂在身上,模模糊糊的看着动作慌忙套上衣服的段毅。
段毅穿好裤子衣服,一边扣着脖子上的纽扣回答着:“有个朋友是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先待这里陪爸妈两天,我到了那再给你电话。”
焦闯点了头然后想要下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段毅人已经离开。
咱们的段少开了刚新买的悍马就出了门,手里边掌着方向盘朝马路开去,一边给花容电话。
那边刚接通他就说道:“我马上就到你那边。”
“高铭失踪这事暂时别让焦闯知道,我担心她会多想。”花容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段毅耳中。
段毅紧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前边不远处的红灯问道:“这次泥石流倾塌严重不?”
“事情还不大清脆,高家那边好像已经派了直升飞机过去,还通知了那边的军区,那边的军区已经成立了搜救小组前去营救,目前失踪人数还在上升中,其中有三名包括高铭都是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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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两天时间忙着跟学校请假,一直很累所以就顺便休息了。前几天宽带信号又出问题了~
6号上京城~~尼姑一个人独自远门~囧,紧张得稀里哗啦的,所以今天就出门买东西准备了。在北京会待两星期左右,日更应该没问题的,那边有电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