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杭视线落在女孩被打肿的脸颊时,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还有心疼。
喻安竹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只是在听到男人那话时,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
"上楼涂药。"薄景杭淡淡的声音拉回喻安竹的思绪。
喻安竹没说话,跟着后面上了楼。
直到路过薄景杭房间时,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你还打算往哪去?"
"我自己可以涂。"她一字一字道,并不想让薄景杭帮她上药。
"进来。"薄景杭没有理会她,下着命令。
喻安竹皱了皱眉,"小叔,我..."
话还没说完,薄景杭的声音再次砸下,"或者说让你芍药离开?"
"你..."
该死的,又来威胁她,可她每次都是被威胁成功。
不情不愿的跟着薄景杭身后进了门,喻安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薄景杭则去拿药。
很快,药被拿来,男人先是打开了酒精,用棉签往她脸上涂。
近距离下,她仿若能看到他脸上的小绒毛,不得不说,薄景杭确实长得好看,皮肤也是好到不行。
但这样的男人...她的脑海里又划过了那个冷冷清清的男人,希禾,你现在在做什么?
薄景杭给喻安竹脸颊消完毒,就发现女人整个人处于神游的状态。
呵呵,在他的面前,脑子里还敢想别的男人。
他拿着药膏猛地往她脸颊上一按。
"啊,痛!"喻安竹痛的回过神,发现薄景杭脸色铁青,手上还在用着力,她伸手狠狠的推开了他。
"你发什么疯?又不是我让你涂的。"喻安竹气愤道。
脸颊痛的她想抬手去碰,又怕白消毒。
"刚刚心里在想谁?"薄景杭冷声问道。
"什么想谁?"喻安竹皱眉,死不承认。
"别告诉我,是在想简希禾。"薄景杭明显很动怒。
喻安竹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缩了缩脖子,她摇了摇头,"我刚刚是在米艺漫的事。"
说完,她心里还默默道,米艺漫对不起,我不该拿你来用。
"算你识趣。"薄景杭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还抬了抬下颚,"过来坐好。"
"不用了,小叔,我自己处理就好,谢谢你了。"她才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以防待会薄狗又发什么疯。
话落,她飞速的朝着房门外跑去,只留下薄景杭一人拿着药膏还站在房间里。
看着女孩跑出去的背影,薄景杭好不容易好起的心情,又一次沉了下去。
她何时才能被养熟,每次对他都是处于戒备,或者张扬舞爪的模样。
回到房间,喻安竹对着镜子,自己上了药膏,上好后,她喂了芍药。
在女佣上来叫吃饭的时候,她才下了楼。
彼此,薄启丰已经回来了,正一言不发的坐在餐桌上用着餐,薄景杭坐在他的对面。
喻安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薄启丰声音紧跟着砸下,"安竹,漫漫的死跟你有关?"
喻安竹猜到薄启丰会知道这事,但没想到对方就这么问了出来。
她正要回应,薄景杭开了口,"无关。"
"医院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出事了,一直在影响着薄氏。"薄启丰这话明显带着怒意。
喻安竹才知,原来对方只是想将这事,最终牵扯到最深沉去。
原来米艺漫的命,在这个姑父眼中,并没那么重要。
"波折下,一般成长的更快。"薄景杭不动声色的回着,吃饭时的言行举止依然十分优雅。
薄启丰一时被噎,浑浊的眼中闪过不悦,最终却是冷哼了声,"最好能稳住。"
伴随着薄启丰声音落下,餐厅里再次恢复到沉默,喻安竹继续安静的吃着晚餐。
这顿饭吃的还是很压抑,吃完晚餐,她就快速回了房。
才回房,单康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姐姐,我五十个棒棒糖快吃完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啊?"单康安单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喻安竹心情好转了不少,"还剩多少?"
"还有三十八个。"单康安笑嘻嘻的道,还献宝似的,"姐姐,我聪明吗?"
"嗯,安安最聪明,每天只能吃一个,明白吗?"喻安竹不放心的嘱咐。
"哦,好。"单康安有些低落的回着。
"安安最近身体如何?"喻安竹关心的道。
"很好,特别好,姐姐,我最近还在学画画,等你来,给你看..."
单康安一点一点说着他最近发生的事,恨不得将他吃喝拉撒都说给喻安竹听。
喻安竹也安静的听着,直到过去一个小时后,她才强行打断了单康安的话,与他挂了电话。
这几天,警局还是一直来找人,问喻安竹话,好几次想带喻安竹回警局,都忌惮薄景杭的存在。
米雪也一直在薄宅哭闹,被薄启丰暂时送回了她娘家去。
整个薄宅彻底安静了下来。
而这天早上,喻安竹终于可以回医院上班,她刚到医院,医院里路过的同事,远远的便避开了她。
甚至于还有窃窃细语声传入她耳中,"不是说喻安竹杀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上班了?"
"你还不知道?她好歹是薄家的大少奶奶,薄家肯定会保她。"
"唉,好可怕,我们还是赶紧远离吧,若不是这里有院长和薪资高,我都想离职了..."
努力无视这些议论声,喻安竹进了科室,迎面便撞上来一个人。
"啊,不好意思。"来人说着,就抬起脸看了眼。
待发现眼前是喻安竹时,她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也苍白起来,"安竹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指认你。"
丁睿说着,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喻安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静静的问着。
"没有,是我自己一下子鬼迷心窍。"丁睿说这话时,视线没敢与喻安竹对视,继而,她又小心问道,"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喻安竹仔细的观察着丁睿的神色,被背叛一次,她不会再信任眼前这个女孩。
待发现女孩手腕内侧好似有道伤痕,她秀眉狠蹙,语气还是特别平静,"你手。"
"什么?"丁睿诧异的抬眸就看向喻安竹,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到了口袋,语气也软了下来,"安竹,我去忙了,你也忙吧!还有,希望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