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男人也没找事,喻安竹回到自己房间。
芍药吱吱吱叫的跑了过来,她才想起,自己给薄景杭换药忘了喂小家伙。
"对不起啊,芍药,我不是故意的。"她满脸愧疚的将食物从口袋拿出来,放到了专为芍药准备的碗里。
小家伙立刻一头栽了过去,边吃还啊呜啊呜兴奋的叫着,可见是真的饿了许久。
喻安竹心疼的摸了摸它雪白的毛,才起身朝着浴室去。
等洗完澡出来,她看了眼时间,恍然想起,明天是她自己的生日,每年她生日,爸妈都会给她过。
爸爸他到底在哪里?
若不是发生这种事,明天她应该会和家人幸福的在一起,还有晴初和希禾。
情绪一时有些难受到不行,估计是夜晚的原因,导致她变得太脆弱。
喻安竹编辑了一条请假短信,给科室主任柴永利发了过去。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医院很忙,只此一次。】
【谢谢主任。】
回完短信,她关了手机,躺在床上,抱着早已呼呼大睡的芍药,好半天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喻安竹很早醒来,天还没亮,她洗漱完,出房门下了楼。
此时,薄宅十分安静,女佣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或者准备早餐,见喻安竹这么早下楼,似乎有些意外,特别是见她穿着严谨,一身黑,其中一个询问道,"大少奶奶,您是要出门?"
"嗯。"喻安竹点了下头。
"那早餐?"
"不在家吃。"
喻安竹回着,朝着别墅正门去,去墓园的路上买了两束花。
等到墓园后,看着冰冷的石碑上,自己那**笑的脸黑白照,还有妈妈那温柔的笑颜,她眼眶有些湿润。
"妈妈,我是阿颜,对不起,我来晚了。"
将手中的花放下,喻安竹双膝跪了下来。
九月份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却没有一点温暖,只有透彻骨的寒意。
"妈妈,我现在是薄家大少奶奶,就是华夏首富的那个薄家,我很好,在薄家二少医院上班,还是救死扶伤,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会努力强大起来,为你报仇,还有我自己。"
"也许仇人就是冷光震,还有...薄家二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喻安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恍然回神,快速的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待转身的那刻,她看到简希禾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不远处,他俊朗的眉峰微蹙,用着一种探究的视线正深深的盯着她,好似要看透她灵魂的最深处。
生怕对方看出什么,喻安竹努力挂上笑容,心虚地解释着,"以前阿颜救过我一次。"
女孩眼眶通红,明显哭了有一会儿。
简希禾收回视线,放到了那两束雏菊上,他再次皱起眉峰,"阿颜和她母亲都喜欢这花。"
这话,带着试探的意味。
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喻安竹情绪有些激动不已,双眸再次升起雾气,上前,想抓住简希禾的衣袖,"希禾,其实我就是..."
"既然是阿颜的朋友,喻小姐应该也清楚,我是阿颜的未婚夫。"简希禾淡漠且疏离的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喻安竹张了张嘴,又莫名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有说出自己身份,她不是怕什么,就是想保护他。
她美艳的脸上染上笑,没有去接他的话,反而是说道,"这里不好打车,待会方便载我一段路吗?"
简希禾没有回应,视线落在墓碑上,喻安竹也没打断他,就这么静默的站在他的后面。
直到男人转身的那刻,她跟上了他的脚步。
以前她醉心研究中草药,根本没时间好好跟他约会。
重生一次,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车很快驶了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市区,男人将车给靠边停了下来,看也没看副驾驶座上的女孩,他解开了车门锁,冷漠下着逐客令,"喻小姐,这里好打车了。"
"你看,快中午时间了。"喻安竹将手机屏幕时间对向简希禾,可怜兮兮道,"我早餐也没吃,所以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说完,喻安竹还咬了咬下唇,美眸许是因为之前哭过的原因,带着少许委屈,像极了以前阿颜撒娇时候那样。
简希禾神情有些恍惚,一时心软了下来,"喻小姐,要吃什么。"
"肉。"喻安竹开心的不行,下意识回着。
回完,懊恼的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果然,就见简希禾面部一僵,她连忙补了一句,"因为肉可以补充体力。"
"嗯。"简希禾很快整理好思绪,淡淡的应了声,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阿颜也超级爱吃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感觉这个喻小姐某些方面跟阿颜很像。
点餐的时候,简希禾很绅士的让喻安竹点,喻安竹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菜,有意避开以前爱吃的某些菜。
菜上到一半的时候,她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希禾,我们加个微信吧,我还你上次在你们家药店借我的一千。"
"不用。"简希禾直接拒绝,并不打算继续跟喻安竹再有什么后续事。
喻安竹怔了怔,随即轻笑了下,"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还是说你希望我欠你的?"
这话,还真的让简希禾没办法拒绝,他拿出手机,她看着他点开了微信,狡黠的一笑,正要扫二维码,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显示的是'薄狗';两个字。
想都不想,喻安竹直接挂机,继续调回微信,准备接着扫,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她烦躁的都想骂人,这薄狗又发什么神经。
对面的简希禾,淡淡的提醒着,"喻小姐,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呵呵,是卖保险的骚扰电话。"喻安竹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着,将薄景杭电话又一次掐断。
该死的薄狗,自己玩去吧!
薄宅,薄景杭今早起来,就听家里女佣说喻安竹很早出门了,伤口有些发炎,他没去上班,想等女人回来上药。
谁知这该死的女人,都中午时间,连个人影也没,医院那边也说没见喻安竹去上班。
如今,她还挂自己电话。
薄景杭一张盛世美颜的脸,阴沉到滴水,五指捏紧手机,一字一字发出了一条短信,【伤口需要换药,速回薄宅给我换。】
喻安竹这边,在薄景杭短信发来那刻,她已经放下了手机,心里美滋滋地。
终于加上希禾的微信了。
这一顿午餐,吃的她身心愉悦。
不过她并不知道,在她和简希禾用餐的时候,不远处有人拍了她的照片,角度还找的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