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薄景杭看着米艺漫一双期盼的双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他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不能不讨厌你。"
米艺漫眼泪立即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还真是一副我见犹怜。
喻安竹默默摇了摇头,薄狗还真是毒舌,连他父亲在场,都无所顾忌。
薄启丰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
一边的米雪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光,随即微笑着化解尴尬,"雪蔓,景杭就是爱开玩笑,你聪明贤惠,又年轻漂亮,哪个男人..."
瞧米雪说的这话,喻安竹真是差点没呕吐出来。
她侧脸,正想幸灾乐祸的看一眼薄景杭,男人欣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客厅,进了餐厅。
见状,她飞快的打着招呼,"爸,婆婆,我先去餐厅了。"话落,朝着薄景杭那边快步去。
餐厅,佣人摆放盘子时,米艺漫一直同米雪说着悄悄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正厅的落寞。
喻安竹看两人一直往她这边瞧,估摸着是说她坏话,她面色平静,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用餐时,米艺漫可谓是吸足了眼球,不停的说着米雪和薄启丰的好话,甚至还想讨好薄景杭。
"景杭,这个菜很好吃,你可以尝尝。"米艺漫夹了点蒜苗,弯着腰放进薄景杭碗里。
那性感的36,欲要跳出。
啧啧!
喻安竹略带好笑看着这一幕。
只见男人周身空气瞬间不对劲,宛若像极阴寒极地。
"吴管家,换个碗!"薄景杭直接放下筷子。
米艺漫面色一僵,眼见眼泪又要掉下来,米雪拍了拍米艺漫皙白的手背,"景杭一向很洁癖,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什么。"
米艺漫这才心情转好,坐了下来。
薄启丰依然面色不郁。
薄景杭压根就没理会他们,像是完全没看见,倒是斜视了眼身旁的女孩。
男人的视线太过于犀利,喻安竹缩了缩脖子,连忙移开视线,乖巧的吃着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吃着吃着,又听见米雪忽然提到了她。
"雪蔓,你在医院没事多帮帮安竹,免得她什么都不懂,还乱治病。"米雪话语里暗含讽刺。
喻安竹真想翻白眼了,你们好好互捧,干嘛还带上我,更重要是踩我很开心?
薄启丰严厉声这时也响起,"安竹,既然进了医院,就认真点,跟着雪蔓好好学。"
一边的米艺漫听闻这话,脸上的喜悦越发扩大,整个人有些膨胀,她偷偷瞄了眼薄景杭,娇声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人,何况堂嫂她..."
后面话还没说完,米雪接道,"当然可以,雪蔓你好歹是医科研究生。"
这话还真是将米艺漫更捧高了一个台阶。
"姑姑!"米艺漫立即娇羞起来。
喻安竹撇了撇嘴,不知道对方在娇羞个什么劲,她继续保持安静的吃饭。
薄景杭则是眉峰微动,一字一句冷声开着口,"一个不上进的实习生,是想让自己带的医生也跟你一样?"
餐厅的气氛转瞬又变,喻安竹诧异的看向男人俊美的侧颜。
他这是在帮她吗?
"混账,有你这么说话?向雪蔓道歉。"薄启丰将筷子狠狠往餐桌上一拍。
米艺漫手中的筷子直接吓的落到了地上,一旁女佣立即上前,重新换了双筷子。
薄景杭依然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用着餐。
"公公..."喻安竹抿了抿唇,不管怎么说,薄景杭刚才帮了她。
米艺漫抢过了她的话,"姑父,景杭因为受伤的事,心情估计不好。"
喻安竹很想说,你之前的善解人意呢?
"景杭受伤了?"米雪音量微高,明显带着担忧。
继而,见薄启丰不悦的看着她,她吞咽了口唾沫,没再说话。
米艺漫柔柔的解释着,"嗯,景杭因为病患带***的事,伤了。"说话的同时,一双美眸在薄景杭身上流转。
薄景杭的脸色沉了下来,放下筷子,他欣长的身影从椅子上起身。
在餐桌上人都看向他时,他看了眼低着脑袋,还在吃饭的喻安竹,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
"喻安竹,跟我上楼。"
一时,米雪、米艺漫、薄启丰三人诡异的看着喻安竹。
意识到他们的视线,还有身后渐远去的脚步声,喻安竹小脸皱了皱,没理会男人的话,继续吃晚餐。
米艺漫一双嫉妒和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在喻安竹身上戳下千万个洞了。
晚餐后,喻安竹没有急着上楼,等餐厅人都离开后,她偷偷的藏了点食物,才朝着楼上去。
刚上几个台阶,迎面跟米艺漫碰上,对方眼眶有些红,好似又受到什么委屈。
"喻安竹,离景杭远点。"米艺漫恶狠狠地咬着牙。
喻安竹看了眼米艺漫,身子稍微侧了下,打算绕过米艺漫,刚抬起一只脚,米艺漫的一只手伸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推她。
"你可以试试。"喻安竹眼神渐冷,脸上面无表情。
米艺漫身子一怔,手还真的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将这该死的贱人给推下楼。
若不是这贱人,景杭刚才不会那样对她。
不甘心的捏紧双手,米艺漫看着喻安竹一步一步上了楼。
走廊上,喻安竹加快了速度,想回房喂芍药,还没走到自己房门口,眼见男人冷着脸,穿着浴袍正靠在门沿上。
她的眉微蹙,下意识想到米艺漫那双通红的眸子。
看来白莲花刚在这里受了气,怪不得找她麻烦。
她真的很想说,薄二少,求让你的桃花都不要来给我找事好吗?
喻安竹尽量避开靠近薄景杭房门,她还没进自己的房间,男人冰冷的声线,从她耳畔砸下,"进来。"
"什么?"喻安竹大脑还没跟上薄景杭节奏,男人已经进了房间,房门还半开着。
她皱了皱小脸,带着警惕走了进去。
等进男人的房间,才发现他果露上半身,坐在沙发上。
原来是等她给他换药。
喻安竹忍不住吐槽了声,"小叔子,麻烦你下次让我帮你换药,多说两个字不会死人。"
"哪有那么多废话。"薄景杭淡淡的回着。
得嘞,她还被嫌弃了。
乖觉的闭上嘴,她几步上前,在他后背沙发边坐下,拆着绷带,又细心给他上着药。
上药过程中,喻安竹的视线无意撇到房门口,薄狗的大黑猫正像个守门神蹲在那。
她只觉好笑,薄狗是忘了他的大黑猫被芍药追的凄惨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