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融洽美好,但是他却突然颔首看着她,“刚才你含着两颗药,”他眉头紧皱,“但我只吃了一颗。”
还溺在温情里的她有些发懵,“啊,是,是吗?”
“还有一颗呢?”
“啊,不,不知道啊。”谁挖个洞,让她先躲一躲,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眉头锁的更紧,缠着她腰肢的手臂终于是松开,拿过桌上的药袋子,正要看是什么药,却被沈茹蜜一手飞快地夺了过去。
她仍旧窝在他怀里,怯怯地仰头,瞧见他脸色墨黑,她心肝颤了颤,干笑道:“呵呵,随便吃一两颗药没关系啦。”
“拿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
她将袋子紧紧攥在手心,头在他的颈窝与脸颊之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放心啦,我身体壮的跟牛一样,不会有事的,有时候我感冒得迷迷糊糊,吞了两颗感冒药,躺倒就睡,起来感冒就好了,末了竟发现吃的是胃药……”
悄悄从他的冷硬的下巴往上瞄,哎,这人脸色好像更不对劲了。
她吓得连忙惜命般地将脸往他脖子埋了又埋,才结结巴巴地道,“还,还不是好好的吗,呵呵……”
“拿来。”
他异常的坚持,她没有办法,最终想到什么,连忙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
岔开话题:“哎,你赶紧把药吃了。”她挨着他的腰侧屈膝侧坐,从旁边的桌上拿过另一包药,“护士都投诉了,你今天早上没吃药。”
才说罢,她突然觉得小腿一重。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纯粉色的真丝质挂脖连衣裙,裙子刚好来到膝盖上方,她弯腿侧身坐在他腰侧,刚好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而他的手臂就那样随意地搁在她光洁的小腿上,温热的大手则搁在她腰上。
隔着薄薄的真丝连衣裙,她感觉他掌心那熨帖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腰间的肌肤灼伤。
他躺在病床上,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静静地盯着她,她还没完全降温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终于是倒了两颗药在手心,强自镇定地将药递到他跟前,眼睛却盯着墙壁,“喏,吃药。”
“你刚才不是这样喂。”他眉头微皱,神色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像她不是在喂药,而是做错了一道数学题,他则认真严肃地指出并纠正那样。
“……”
憋了好久,不要脸这几个字她愣是憋不出来,因为不要脸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无耻却完全不自知的沈某人。
她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最后索性一股脑将所有药都倒了出来,“行行行,药你不吃,”她恼怒地将药全往自己嘴里塞,“我吃,我吃,吃了包治百病,长寿又健康。”
原本慵懒地躺在病床休养的沈熠,惊得立刻阻止,却因动作过于突然而迅猛,差点又弄裂了伤口。
折腾了好一番,他总算是将药吃下去了。
后来护士来巡房,得知沈熠竟然吃了药,她脸上的震惊根本没有词可以形容,似乎比见到外星人还要不可思议,还要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