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贺季辰白了他一眼，反问，“女人不都爱首饰么？如今我跟沈少奶奶搭不上话，送礼物就是一种无声的交流。”

贺季磊很快走了。沈天瑜不在花园做片刻的停留，默不作声回房了。问天风一般追上去，把她堵在房门口道：“沈少奶奶要睡了？三少爷一直在书房，我以为你会去书房同他说两句话呢。”

“今天太晚了，”沈天瑜淡淡的道，“怕是三少爷也不太想见到我。”

“三少爷天天想着你，”问天道，“怎会不想见到你呢？”

“乔副官，你说这话就奇怪了，”春妮故意刁难，“三少爷想见沈少奶奶，为何不来房里看她？还让沈少奶奶拉下脸去找他么？”

“三少爷军务太忙，”问天解释，“再加上这阵子二姨太跟沈少奶奶不太对付，三少爷也是为了缓和家庭矛盾，哪里是故意不见沈少奶奶的？三少爷心里只有沈少奶奶。”

“问天，你可别胡说，”沈天瑜道，“让周少奶奶的人听了去，你落不着什么好。没别的事了吧？我要休息了，你回去伺候三少爷吧。”

“有事有事，”问天将首饰盒掏了出来，“三少爷差我送你的绿松石项链，很难得的。”

“再难得不就是一条项链吗？”春妮一脸云淡风轻，“三少爷若有心就自己来送，差你送算怎么回事儿？”

“春妮姐姐，你能不能闭嘴呀？”问天气得跺脚，“我在跟沈少奶奶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呀？”

“你能替你主子办事，我为何不能替我主子说话？”春妮伶牙俐齿地驳斥，“三少爷若没有诚意，就别来烦三少奶奶！”

“问天，首饰拿回去吧，”沈天瑜道，“谢谢三少爷的美意，可这东西我用不着。”

“这是项链，是个女人都用得着，”问天郁闷道，“沈少奶奶是不喜欢项链还是不喜欢这项链是三少爷送的？”

“我都不喜欢，”沈天瑜不耐烦地说，“他贺季辰到底安的什么心？这么好的首饰送给我，我敢戴吗？二姨太有没有份？周少奶奶有没有份？她们要么资历比我老，要么出身比我高贵，我能戴比她们好的首饰？”

“沈少奶奶想多了，”问天道，“三少爷送你的东西，谁敢多嘴？你看一眼不行吗？没准喜欢得不行呢？”

“不用看了，”沈天瑜再次拒绝，“我生来就不爱戴首饰，三少爷还不够了解我。春妮，进来，把门关上。”

主仆二人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前春妮朝问天挤眉弄眼，气得问天骂她是疯婆娘。

“你说沈少奶奶连看都不看一眼？她还说了什么？”书房里，问天揣着首饰盒完璧归赵，贺季辰皱着眉头盘问。

“沈少奶奶她不爱首饰，”问天回答，“还说三少爷不够了解她，其它的就没说什么了。”

“你观察她的神色，”贺季辰追问，“她是说真话还是在赌气？”

“沈少奶奶肯定不喜欢首饰，”问天道，“平日里我观察她，确实不喜穿金戴银。至于她是不是在赌气，那得三少爷自己去问了，我可瞧不出来。”

“行了，你把首饰盒给我，”贺季辰道，“记得把嘴闭严实点，别让人知道我有这么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