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

花漪迷茫：“我没扒开自己……”

花漪消声，反应过来燕空误会了。

她眼圈一红，垂下眸，戏精附体，瞬间弱小无助又可怜。

“我，”她抽泣一声，“我只是恨，恨他为何那般对我，我想杀了他，想将他千刀万剐。”

擦一把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抬起头，朝燕空强颜欢笑，故作坚强：“那个被蒋昭伤害过的花漪已经死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我，对蒋昭没有爱，只有恨——”

“别说了。”燕空心脏猛然疼痛，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

他霍地起身走到花漪面前，向花漪伸出手，却在半道停住。

男女有别。

“……你放心，”燕空收回手背到身后攥成拳头，朝花漪郑重道，“我会帮你报仇。”

花漪泪蒙蒙：“帮我吗？”

燕空重重点头：“帮你。”浑然不觉自己掉进花漪坑。

花漪展颜：“谢谢。”

心里道单纯得跟小绵羊一样，真是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真可爱。

下午花漪与燕空去到书局，掌柜一看完花漪写的故事，尤其是看完花漪的小黄书，立刻惊为天人，当即拍板将花漪写的故事出版。

先付花漪三百两定金，后续收益五五分成。

花漪一拿到钱，就要燕空带自己去当铺。

燕空摇头：“不用了，那枚佛珠——”

“那枚佛珠是我的。“花漪霸道。

燕空睁大眼睛：“你……那枚佛珠为何是你——”

花漪猛然逼近燕空，霸道总裁上身，邪魅一笑：“佛珠为何是我的？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

燕空：？

燕空：！

燕空蹭地往后退，肉眼可见涨红脸：“你、你又胡言乱语。”

花漪冷哼：“不想我再胡言乱语，就带我去当铺赎回佛珠，不然，”甜甜笑，“我担心自己做出比胡言乱语更过分的事。”

燕空一哽。

被威胁了，并且还有证据。

不过……好像并不太生气。

“走、走吧。”燕空转身带花漪去当铺。

“想赎回佛珠？行，三百两。”当铺掌柜笑呵呵道。

刚赚到三百两，且全身上下只有三百两的花漪：“……”

赎！

必须赎！

花漪豪横地掏出银票拍到桌子上：“给——”

燕空阻止：“你别，我有钱，我来掏钱——”

花漪眼横向燕空，霸气侧漏，整一包养了燕空，家财万贯、说一不二的金主。

“闭嘴，”花漪很凶，“不然揍你。”

燕空静了静，垂下眸。

很乖。

花漪拿回佛珠走出当铺，然后——

“我没钱了。”从金主一秒变成穷光蛋。

求燕空包养：“在我赚到钱之前，要先靠你养我了。”

燕空点头：“我养你……”

燕空消声。

他心跳加快，面颊泛起薄红，纠正花漪的说法：“不是养你，只是给你提供吃食跟住宿。”

花漪眨巴眼，一脸纯良：“都给我提供吃食跟住宿了，还不是养我？”

倾身贴近燕空，礼貌询问：“那要怎样，才算你养我——”

燕空后退一大步，跟花漪拉开距离。

“施主你……”燕空行佛礼，“阿弥陀佛，男女有别，你我应保持距离。”

花漪弯唇：“小师傅，你有没有听过四个字？”

燕空微怔，下意识问：“哪四个字？”

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因为他看到了花漪眼底的戏谑跟坏笑。

下一秒听花漪说：“淫者见淫。”

燕空迷茫：“仁者见仁？”

花漪摇头：“不是仁，是淫。”

说完越过燕空离去，与燕空擦肩而过时轻飘飘道：“小师傅，你定力好像不太够。”

燕空心跳漏掉一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花漪不是说仁，而是说……！！！

燕空爆红脸。

被调戏了，并且还有证据！

他、他才……不淫，淫的人是花漪！

对！就是这般！

-

花漪的两本书一上市，就受到了广大欢迎。

销量节节攀升，加印加印再加印。

很快，花漪就从穷光蛋摇身一变成为富婆。

“女主完美值升了了！”系统报喜，“因为有好多人喜欢你写的故事，夸你这个作者，女主完美值从56升到70了！”

花漪弯唇：“在意料之中。”

“但男主好感值降了。”系统又抱丧，“你的书太受欢迎，已经在其他城市出现，蒋昭无意间从说书人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看了书。”

系统叹气：“他已经怀疑你没有死，并且推测你写这书就是要报复他，毁了他。”

花漪抓住重点：“所以你知道蒋昭在哪个城市？”

系统一个激灵，赶忙装傻：“什么？我不知道——”

“行了，”花漪漫不经心，“别装了，装得又不像，我都替你感到累。”

系统：“……我向你播报蒋昭位置，是作弊。”

花漪呵呵。

系统憋屈。

被花漪嘲笑了，想揭竿起义，可打不过花漪，会被花漪爆锤，还会被花漪关进小黑屋。

翌日清早，花漪敲响燕空门：“我们去雍城。”

燕空微怔，想到什么确认：“你觉得蒋昭在雍城？”

花漪摇头：“没觉得，”顿了顿，耸肩摊手，“不过很明显，蒋昭不在这儿。”

燕空思忖片刻，笑道：“我们去雍城。”

马车哒哒哒哒驶往雍城。

夜晚两人宿在坟地，花漪盘腿打坐，丝丝缕缕的死气飘来，进入身体。

夜风习习，燕空从身后马车上下来。

他放轻脚步走近花漪。

越近，越冷。

花漪闭着眼，肌肤冷白，睫毛上挂着冰霜，不似活人。

“你该离我远点。”花漪开口。

燕空脚步微顿，见花漪缓缓睁眼，眼眸漆黑冰冷，如寒潭深水。

可下一秒，那寒潭深水活了过来。

“我吸食了死气，”花漪直勾勾撷住燕空，滚动喉咙，“现在活人气息于我，就仿佛美味珍馐。”

她舔舐嘴唇：“你若再走近，我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燕空被花漪的虎狼之词糊一脸。

他懵了几秒，镇定道：“你正经些。”

飘忽的眼神变坚定，看向花漪：“我相信你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