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出去答应的话何时会有说笑的?”
夏盼兮看着他,尉迟凛笑着做了个辑:“那便烦请你替我多谢丞相了。”
“你不去见他一面?”
“不了,匆匆来此只是想见你一面,府中还有事忙,我先回了。”
那白衣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这阵风般,夏盼兮不明其意,异常茫然。
“有事忙还来见她?
——
烨效率极快,仅短短一天时间便差遣所有暗卫调查查明此事。
尉迟凛倚在贵妃椅上,翻阅着笔笔记录的过程,过了大半时间才将其全部看完,眉间已是有藏不住的怒气。
烨立在一旁,黑色的袍让他像是一根不会动的柱子。
直到那些绢纸像是鸟儿一样飞了漫天,他才有了轻微的动作——看了一眼他的主人。
“他可真是大胆,无法无天!”这话咬着牙说出来,尉迟凛不知道自己还该有什么动作,他害怕自己把桌子掀了。
父皇怎么能生出来这么个小人,他真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烨在一旁想了想,却还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写在纸上。
“王爷,我——”
“王爷!大皇子府上来派人送东西了!”
尉迟凛闻言一皱眉,起身去看,大院内果然摆下了一箱箱沉物。
为首的仆人正是那晚与大皇子交谈的人。
“给王爷请安了。”那人满脸堆笑,殷勤极了。
“这是前日我家王爷应允给南方赈灾的财物,我家王爷说您请见谅,因筹集记录需要点时间,所以晚了一日,请王爷过目,这是记录的账目。”
奴仆自怀中账掏出一本账簿双手奉上,尉迟凛却是接也不接,扫过一眼便往屋内走去。
“赈灾的钱已经凑够,这些烦请再抬回去,替我多谢你家王爷。”
暮色深浓,七皇子的殿中已经早早地点起了灯,宫人们在忙碌的准备着晚膳,一切看似平淡,实则暗含着波涛汹涌。
殿内的气氛很是压抑,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如今在这宫中谁人不知今日早朝,他们主子七皇子尉迟凛为了南方洪灾请求朝廷拨赈灾的银子去救灾,可皇帝明面上说的含含糊糊的,谁不知道那分明就是不想拨银子。
所以主子一下早朝那个脸上黑的哟,宫人们都不敢去惹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做好他们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丞相府嫡女夏盼兮,每次夏小姐来的时候,主子脸上就有笑容,整个人就像是闪闪发光的样子。
宫人们还在祈祷夏小姐的到来,书房内则是一片凝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整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的手搭在桌上轻轻敲着,那双手修长而又有力,让人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此时有人正跪在地上说着他调查而来的事情,坐椅上的男人时而沉思时而皱眉。地上跪着的暗卫紧张的出声“属下只能调查到这些,还望殿下恕罪。”
“下去吧,不怪你。”男人还是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诺。”暗卫恭敬的退了下去。
男人喟叹了一声,该怎么和兮儿说这件事,是一个难题,不过许久没有见到兮儿了,想要现在见到她。他就是七皇子尉迟凛
尉迟凛走出书房,发现已经天黑了,远处的皇宫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尉迟凛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皇宫啊,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世人皆知它的金碧辉煌,却不知内里的凶险。
这也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只要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尉迟凛只觉得她们都是蠢,为了一个等不到的人,在这宫里明争暗斗,搞得这宫里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