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此时正坐在椅上,身旁站了个奴仆。
“将这些与张灵傅的往来信件都拿去烧掉,切记不可留下把柄。”
奴仆看了眼被塞进手里的纸张,不由得疑惑:“皇上今日不是并未对此在意吗?也未令人彻查此事,为何还要将这些烧掉?”
尉迟凛藏于屋檐,闻言心道果然,不由得眯起了眼。
“说此事作罢的那是父皇,但其他人就并会如此了。”大皇子侧身横了他一眼。
“王爷说的可是七皇子?”奴仆斗胆猜测道。
大皇子闻言,仿佛像个被碰到的刺猬,呵斥道:“多话!”
“是,是,是小人多话了,我现在就拿走去烧掉。”
奴仆几乎走到门口,尉迟凛正打算起身跟过去,将那些证据拿走当做把柄,却突然被大皇子叫住。
“慢着,本王这里还有些东西,你正好也拿过去烧了,切莫不要被人发现。”
奴仆闻言止步回去,却被那不知从何拖出来的小木箱怔住,那满满的信纸和信封,让人意外又说不出来。
尉迟凛见状不由冷笑,与之从小相处的皇兄,竟是个不省油的灯。
那奴仆又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
大皇子看着他冷哼了声:“夏盼兮在海岛受灾一事皆是本王所做。”
奴仆一愣:“海..海岛?王爷说的是….”
尉迟凛心中疑惑,想起他在海岛第一次见到夏盼兮,那女人机敏灵动,并不像受过很大迫害的样子,怎么会在他这,好似先前被受过重大伤害,
大皇子说的仿佛不管己事,奴仆听得出神,也有些意外。
“夏盼兮在海岛遇事,本王与人书信来往,命人在那将夏盼兮凌辱了,但也并非那么夸张,不过是四五个正常的男人罢了。”
“这…这….”奴仆有些说不出话,腿也不自禁的发软,那可是丞相之女啊,纵然是大皇子,岂敢招惹一国之相。
“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本王一手安排的,可怜夏府一家,还在单纯的以为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事故而已。”
那讥笑,活是一个小人得势的丑恶嘴脸,让尉迟凛恶心到了骨子里。
但他一想到夏盼兮,却止不住的心里泛疼,他所见过的女子皆是娇弱如花,从小长在温室,不能经风淋雨,可说夏盼兮不难道也是吗?被从小宠到大的小女孩,又是怎么在那种事发生后咬牙挺过,还救了他的,那种心境的过程他不敢想,可这疼淬到血肉里,蔓延的无一不是。
他愈发想见她了,抱她,爱她,疼她一辈子。
可当想法回转,看着这安然无事住在皇子府的人,尉迟凛暗下决心,他一会要找机会将这个混账手刃了,才对得起皇天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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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凛回府后立马派了烨前去调查,而他,则想去夏府见一面夏盼兮。
和风拂动湖旁的棵棵绿柳枝,像是女子的青丝,轻柔细腻,魂牵梦绕着别人的心。
尉迟凛著着一袭白衫,如独住于世的仙,清高冷峻,那眉目间的缕缕情意却是为谁而流呢?
夏盼兮坐在青湖边,手里搓揉着一粒粒鱼食,出神凝望,那眉眼间说是有情却似无情,如饱历世事般,却还是个少女模样。
他在旁边站了好久,看了好久,直到女子回过神,才朝着她笑了一下。
夏盼兮略带讶异:“你怎来此了?”
“本王来见见你,怎还不许了?”那眉带着挑衅意味挑起,夏盼兮看在眼里,忍不住一笑。
“我听父亲说,他答应要给你钱财去救助南方灾民?”
尉迟凛闻言一思,说道:“我当丞相只是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