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朱阁主的夫人啊,您怎么有兴趣来这种脏兮兮的地方?”
守牢房的护卫带荒琪琪往房内走,忍不住问了句,荒琪琪察看两边的牢子没给他回应,护卫意兴阑珊地闭上嘴巴,有时候走到某个牢子前,对里头的犯人训斥,让他们老实点,有时候偷瞄荒琪琪几眼,希望她能多注意自己。
两边牢子里的犯人用贪婪的目光盯着荒琪琪,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牢子里呆了不知多少年,很久没见到女人,很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阡默在哪儿?”
荒琪琪刚向带自己进来的护卫发问,便看到房内最里头绑在十字木桩上的阡默和那个朱健嘉昨晚抓到的内鬼,她快步朝阡默的方向走去。
阡默的耳朵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知道有人来了,但不敢确定是不是朱健嘉,所以抬头看了眼。
“你是谁?”
在看了一眼之后,他把眼睛的视线转移到别处,用傲慢的语气问。
荒琪琪伸出玉手把阡默的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阡默的脸又脏又滑,可荒琪琪却不感到恶心,她注视着他无神的双眼。
“你就是阡默?”
荒琪琪问,声音很轻,她担心这个男人会假装没听见。她猜对了,阡默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吭一声。
阡默心想,朱健嘉真是没用啊,竟然派自己的女人来审问自己,他是无计可施了吗?
噗嗤笑出声,他越发的觉得荒琪琪可怜。
“你是明知故问吗?”
完全是嘲讽的声音,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话中嘲讽的意味特别浓,有些后悔对荒琪琪这样说。
“算是吧,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判断正不正确,”荒琪琪拿开自己在阡默脸部的手,将两只手放在身后,背对他仰头说,“我知道你不会背叛你的主人,但是凡事没有绝对?你相信吗?”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主人在哪里,可是谁又来保证我不会没命?我做不到舍生取义。”
“余楸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没见过那种东西,可能是我主人饲养的某种毒虫,你猜得到的,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跟我说,我只知道他在哪儿,对于他做什么一无所知。”
阡默感到口渴了,他咽了口唾沫,由于四周空荡荡的,他咽口水的声音被荒琪琪听到了。
“你口渴了?”
“是有点,你怕死吗?”
阡默忽然说,他心里突然产生恐惧感。
荒琪琪选择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端起附近木桌放置的酒壶,来到阡默身边。
“这里没有水,你喝这个吧!”
阡默张开嘴巴,荒琪琪捧着酒壶将酒水灌入他的口中。
喝完酒阡默,如同重获新生,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不少,他愿意说一些事情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可能不是非常重要,但可能对你们破案有帮助,实际上我和我主人的交情不是特别深,我能对你说那么多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