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了。”
余楸把牢房的木门打开,走进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朱健嘉闻言抬头,他在思考案情,整理思路,被余楸这么一打搅,没有显露丝毫怒意。
“好,等时机成熟你便放我出去,我们合力将钱庄老板擒住。”
“这不是问题。你还有什么要吩咐?”
朱健嘉别走深意地注视余楸。
“有个问题我很疑惑,你和钱庄老板只见过一次面,他为什么要给你留信鸽?说下我的猜测,你应该是他的探子。”
“你说得没错,我能说下背叛他的缘由吗?”
“但说无妨。”
余楸坐了下来,扫了眼在场的众人,荒琪琪就在朱健嘉身后帮他捶背,其他几名护卫聚在一起喝酒吃肉,不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伴随着这吵嚷声,余楸徐徐说道:“我在未当上这山庄的主人前,家中有年过半百的老母,谁知阡默那个牲畜,为逼我当山贼……竟杀死了她。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随他当上这山贼,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朱健嘉听后面无表情说道:“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荒琪琪比之朱健嘉更为深信不疑,她认为余楸所言句句属实,一时愣住。几名正在喝酒护卫听到余楸的话,没了胃口,不再发出吵声,只是静静地坐着。
适当的吐露真情能引起别人的同情,余楸的话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但这时如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他的话,那这个人可能是不愿面对现实的。值得庆幸的是,场间之人皆经历过风浪,无不对余楸的过去深有体会。
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表达自己观点之前,朱健嘉往往会思索很久,他不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尤其是有很多人在场,有很多人听到的时候。余楸这次便是这样。
“你真的肯相信我?”
连余楸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这番话,朱健嘉会选择相信,而不是保持质疑,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可是敌人。尽管是弃暗投明的敌人。
“当然。如果你骗我,不应该感到高兴,你拿你自己母亲的生死当做谎言,应该感到可耻。”
“确实,确实应当感到可耻,谢谢你朱健嘉。”
余楸道句谢谢,起身走出门重新把牢房木门合上,在静坐的几名护卫听到关门的声音后一齐站起身来,走到朱健嘉身前跪在地板。
“众护卫愿与阁主共存亡。”
他们齐声地说,站在朱健嘉身旁一直板着脸的威龙笑起来,刚才余楸说的那些话他虽也有感触,但由于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早已淡然,故没有反应。众护卫所说的话令他挺高兴。
“你们的忠诚会换来嘉奖,都起来吧!”
“谢将军。”
众护卫纷纷站立,然后井然有序地走到牢房的木门前守卫,朱健嘉望着他们。
“威龙,你说这次那些歹人会带多少人过来?”
“管他带多少,卑职都杀无赦,阁主,你别说让卑职手下留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