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楼房外的野花没有凋零枯萎,嫩绿的枝叶在阳光的普照下生机盎然,方清清和侍女经过这里的时候,还停下来驻足观望了会儿。即便时间很短,他们还是没有来得及进入楼房就被从门内出来的阡默逮个正着。
“原来山主已经来我这,为何迟迟不肯见我?难道是因为这次我把事情搞砸了,您在生我的气?阡某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阡默边说话边顺着设计在楼房外的楼梯往下走,通过这个楼梯,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野花丛旁边的人,也就是方清清和他的侍女。他见这两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头都没抬,眉头沉重似乌云漂浮在头顶。
信鸽利爪抓着卷起来的字条拼命地飞着,在掠过阡默头顶时,从他的身旁落到地面,阡默把信鸽拿在手里抚摸几下,然后取走在他的爪子上的字条。
他把卷起的字条摊开,几个用蝇头小楷写的字映入眼帘。
“见一面,余楸。”
看完字条后,阡默便把字条吞了,他低声咳嗽掩饰刚才的行为,走到方清清身前。侍女在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抬起头来。
“说。”
说话的是方清清。
“姓朱的已入我们的彀中,可以行动。”
方清清朗笑。
“好,阡老板,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我倒要看看朱健嘉接下来如何应对。”
“还有一事,钱庄被攻破,加上宋苳野的,那笔钱现在全在我们手中,你打算将他们清洗干净还是销毁?”
阡默本就是掌管钱财的,三话不离本行。
“留着。”
方清清的回答很出人意料,阡默心想什么成大事者须六亲不认这些话都不是您说的吗?怎么同情起那些灾民来,还把钱留着,是想逃遁时拱手送给朱健嘉吗?
如果方清清没有选择留下那笔钱,阡默绝不会想到他有失败的可能,但他说出了那句话后,一切都变得不同,好像朱健嘉有成功查到他的可能似的。
“你不用多想,这是我给朱健嘉的奖励。”
“您是想等到他查到您的时候,把这次钱送给他,让他立大功,好跟狗皇帝交代?”
方清清没有回答,阡默心中却已知晓答案,他露出会心一笑,恭顺退回楼房。
“阡默导致钱庄暴露在朱健嘉面前,您为什么反倒不怪罪他,还对此事只字未提,这不像您平时的作风,举个例子,譬如刘二二。或者说,您对阡默有特殊的感情?”
“我见一本古籍讲过,老是发火对身体不好,而且钱庄暴露这事不全是他的过错,鲁斑的责任最为重大,我既然已经问责鲁斑,阡默就算了。”
“山主也信古籍上说的了?”
侍女笑问,她比谁都明白,山主是不信古籍所讲的,如果有一天真信,那便不是原来的山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话多?朱健嘉一事让我甚是惊奇,因他而改变没什么,你不必觉得奇怪,以后这种事情会很多。”
(20170124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