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良鼻孔中粗重的应了一声,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快开门啊,你没事吧?快开门……”
吴良懒懒的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口正站着拿着手机的罗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俏脸上浮起了两抹红晕,蓦然把头转了过去。
“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罗苹怯生生的说道,吴良下意识的低头一瞧,脑海中嗡然一响,昨晚洗过澡后直接倒在床上,现在身上啥都没有!
“啊!”吴良怪叫一声,呯一声关上了房门,赶紧从衣柜中抓出衣物胡乱套在了身上,心里那个窘啊!恨不得弄条地缝钻进去。
门口的罗苹一颗心好似小鹿乱撞,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心中暗暗埋怨,哥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习惯,睡觉都不穿衣服的,那啥还翘那么高……想到羞人处,罗苹脸上又是一阵烧,只能一个劲的干咳掩饰自己的窘态。
两人触电般分开身子,吴良弓着腰上前开了门,没办法,他那啥昂扬指天要是不弓着点那可就糗大了。
“羞什么羞!大男人家家的,大清早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翘,翘翘更健康,不翘才是大麻烦呢。”
不得不佩服,罗苹这一咋呼吴良反觉得自然了许多,穿好了衣服,又把桌上的舍利残片粉末一股脑收拾干净,嘿嘿一笑,这才红着脸出了门。
“我的好妹纸,今天周末就不能让我多睡会么?”吴良出门就低声埋怨。
罗苹一脸红晕的低声说道:“你以为我喜欢看你那样啊,那啥都翘得特没。。。哎哎,都九点半了,琴姐住院了,你去不去看啊!”
吴良脸色一黑,突然变得恶魔一样地抓了罗苹的衣领,直把她弄得几乎出不过气来,生生喝道:“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早说!”
罗苹脸涨得通红,不住摇头道:“你,你,你。”吴良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忙松手。
罗苹眼眶一热,眼泪叭哒叭哒落了下来,
“昨天下午接了电话,才知道琴姐出了车祸,打你电话又关机,晚上回来你却酣睡如牛,人家叫得你醒么?那我们现在走吧!”,
一时着急错怪了罗苹,吴良心里也感觉到不太舒服,于是笑道:“苹妹纸,都怪哥心急,莫往心里去啊,医院不急,吃完了早餐我们再去,我还想喝你做的皮蛋素肉粥呢!”
罗苹不住点头道:“就知道,你这小馋猫,离不我的皮蛋素肉粥了吧!要锁夫郎,先进厨房,呵呵!”芫芜一笑,自向厨房取粥去了!
吴良摸着鼻子笑了笑,表示默认了。
兄妹俩出了家门,先找了个小店吃了早餐,然后叫了台的士来到了凤阳人民医院。
就近在医院门口的水果档买了几袋子水果,叔嫂俩来到了住院部大楼,今天是周末,探望病人的特别多。
医院的电梯前排起了两条长龙,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一台电梯,狭窄的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叔嫂俩被拥挤的人群分开了。罗苹陡然感觉有一只怪手在自己胸脯上猛捏了一把,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罗苹这一叫吸引了吴良的注意,他奋力侧身挤到了跟前,急问道:“怎么了?”
罗苹咬着嘴唇不答话,她总不能说自己被人趁乱袭胸吧?更何况她根本没看清楚是谁在使坏,这口气唯有强忍下来。
吴良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再问,双眼警惕的扫视四周,带着一股子凌厉的气势,有几个被他眼神扫到的男子都不由自主的侧过头去。
“哎呀!你干嘛?”又一位穿花格子短裙的少妇惊叫出声,杏目圆瞪望着身后的一位带黑边眼镜的瘦高个男子。
瘦高个不以为然反问道:“你说我在干嘛?”
少妇脸一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恨恨的骂道:“流氓。”
瘦高个不怒反笑,满脸戏谑之色,吴良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恨得牙根直痒,不动声色的往前挤了挤,到了瘦高个跟前。
叮!电梯停在了五楼,门一开,几个乘客走出门外,却听得身后哎呀一声怪叫,那瘦高个被掼出了电梯外,整个人好像出膛的炮弹般横飞出去几米远,四仰八叉跌在了地上!
嚓嚓!
电梯门一合,继续上升,出去了几个人电梯里显得空敞了不少,吴良很容易就走到了罗苹身旁,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叔嫂俩出了电梯门,罗苹这才皱眉问道:“良哥,你好威武,刚才那家伙是你丢出去的吧?”
吴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谁让他不老实呢。”
罗苹一听这话,身子便软软地欺了过来笑了:“那么说哥是护花使者喽!那可要好好地。。。”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说哥。。。”吴良腾出一只空手作鹰爪状扬在半空。
罗苹胸脯一挺,
“来啊,折啊,有胆你再就折啊,妹纸我含糊一点便。。。”
兄妹俩又是一阵打闹,不一会便拎着水果来到了病房。
刚进门就见到赵晓年正坐在病床旁削水果,吴良拎着水果袋走了过去。
赵晓年一见来人是吴良,顿时低下了头,兀自给病床上的琴姐喂水果,冷冷道:“吴良,你怎么来了?是看我笑话是不……”
吴良也不搭理他,眼睛却望向了病床上的琴姐,因为伤病的折磨这位美丽开朗的女人脸颊略显苍白憔悴,人也瘦了几圈,此时她也正望着徐青,四目相对,两人展颜一笑。
琴姐笑得有些勉强,低声道:“良子,真的是你么!”
吴良鼻子一酸,摸了摸鼻子道:“姐,苦了你了。”
“谢谢!”琴姐哽咽着说出了两个字,吴良心里更是一痛,看了一眼借口出去抽烟的赵晓年,微微一笑道:“不用谢,好好养伤。”
吴良在病床旁坐下,低声问道:“肇事的司机找到了么?”
琴姐苦涩的笑了笑:“车子找到了,是辆套牌车,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用汽油烧成了一团废铁。”
吴良眉头皱了皱,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下意识的问道:“那出事前你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琴姐嘴唇颤动了两下,黯然道:“我哪会得罪什么人!”
吴良沉默了,他想到了王敬彤的提醒,内心有种强烈的感觉,琴姐多半是被人故意撞伤的,不过这事作为市长公子手眼通天的赵晓年他有能力管啊!
吴良安慰道:“姐,赵哥他来头大,按理说这事他应该罩得住啊。”
琴姐苦涩一笑道:“算了,都过去了,没结果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查了!”说着话,她又看了看门口,满脸的灰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