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一听葛员外提了亲,要娶自己,当即惊的花容失色,身骨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她脑中一片皑茫,如坠冰窟,傻愣了片刻泪水不由地滚落,她泪瞪杏眼,缓缓望向金老汉道:“爹,您知道葛老虎是什么人吗,你不是没听过,这方圆百里有多少女子被他霸占,之后都没了音讯,难道您就忍心把女儿我往火坑里推吗?!”
金老汉一捂脸哭起道:“爹爹我也没辙,我想去退这聘金,可你也不是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女儿被他霸去,之后去上门要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打残,我敢去吗我。”说着又捂着脸哭起。
金花此时也心落谷底,可脑筋一转急忙说道:“爹我看这样,我们赶紧离开此地,另寻他处。”
金老汉听言眼神猛一亮,而后又暗淡下来说道:“女儿啊,你是想逃离此地?!可你想没想过,我们不走还有活路,要一走被葛老虎发现,他定会派人追拿我们,到时就没路可活了。”
金红“腾”地下站起,义正言辞道:“爹,我不管,你是要女儿我落入坏人之手,还是要我死在你面前?!”,说着抄起放在墙边的一把镰刀,将刀口对向自己的咽喉,你瞧这时的金红性情多烈。
金老汉为之一惊,没有言语,缓缓站起身,在屋前跺起步来,他想罢多时狠心一咬牙道:“唉,好吧,女儿,我们走。”
就这样金老汉与金红进屋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而后把那百两纹银放在桌上,他家穷,没有笔墨,于是撕了块床单,用锅底灰在床布上写了几行字“女儿不嫁,银子留下还你。”
这一切做好,他们也不敢白天离去,只得熬到半夜,带上家里仅有的几文钱,锁上家门洒泪而去。
这乡下偏僻之地,每家每户为了省钱,晚上连油灯都不舍的点,因此睡的都也早,金老汉与金红趁着夜色悄然离去,也就没人知晓。
他们虽然走夜路,可金老汉还是怕葛员外发现,派人来追,因此一夜没歇,赶出了四十多里地,他们也不知道哪条路通往哪里,大路不敢走,就尽走小道。
这也算他们命大,葛员外家中这几日都在张罗喜事,府上的人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哪还有心思管金老汉家,而且葛员外也没料到金老汉父女会连夜逃走,他心想这地方自己一手遮天,谁还敢违背自己。
就这样等到第三天头上,葛员外派大红花轿去金家接人,一到金家发现大门紧锁,众人就是一愣,赶忙砸门而入,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桌上一包银两,下面压着张布条,众人一瞧布条大惊失色,赶忙拿起银子和布条跑回葛家通报葛员外,葛员外一瞧顿如五雷轰了顶,气的胡须皆炸,连忙派家人去追金老汉与金红,可事隔三天上哪儿去追人。
而此时金老汉与金红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逢村住村,遇镇住镇,可他们身上的那点钱哪经得起花,没走两天,光吃馒头就把囊中吃空,后来他们身无分文,实在没辙也只得沿街乞讨。
这天他们刚从一个村口讨饭出来,沿路来到一处山林,走着走着忽然一声锣响,从两旁树丛中冲出十多人,为首的一位往金老汉父女面前一站唱起山歌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交出买路财,牙崩半个不,你来瞧。”说着一亮手中刀恶狠狠道:“我管杀不管埋。”
金老汉与金红一瞧浑身发颤,再瞧这些人各个方巾包头,手持利刃,拧眉瞪目,好似恶鬼凶神,金老汉与金红吓的是三魂乱飞,七魄皆散,金老汉忙将金红护在身后,颤巍巍道:“各位好汉爷,你们这是干嘛?!”
为首的冷笑了声道:“问我们干嘛,当然是拦路抢劫了,你快把身上银两交出,不然要你性命。”说着把刀一横,“噌啷”一声,将二人吓的身子一软险些摔坐在地。
金老汉护着金红忙往后退,贼首一瞧拿手一挥,这十几名贼人“呼啦抄”一拥而上,将金老汉与金红团团包围。
金老汉父女吓得腿一哆嗦险些没瘫地上,金老汉忙哭丧着脸道:“好汉爷爷饶命,小老儿我是要饭的,哪来银两孝敬您,您就醒醒好把我们放了,积点德吧。”
那贼首一听就恼道:“你没钱,没钱干嘛走这条道。”你瞧这贼多不讲理,人家有钱没钱走哪条道与他何干,他是没理找到了理,继续说道:“你不知这条道是我们哥几个开的吗,走了就要给钱,没钱就把你女儿留下,给我做压寨夫人。”说着一挥手,四五个贼人就由他们身后一蹿而上。
金老汉是庄家人,不会功夫,哪有这帮人身手快,他就觉身后一阵风过,金红一声尖叫:“啊,救命,不要啊。”
金老汉猛回头就见自己的女儿已被贼人拽着膀子拉走,他刚要上前去抢,就见一个贼人把刀一横,架在了金红脖项之上。
金老汉的心咯噔了下,慌喊道:“好汉爷爷求你们别伤我女儿。”说着都急出了泪来,那贼首冷笑了声:“哼、哼,想要你的女儿,就把你的钱财交出。”
金老汉急的直跺脚,苦苦哀求道:“各位,我真是没钱啊,求你们发发慈悲,放了我女儿吧。”
贼首听言更是不耐烦,转到金红身前,一扯她衣领道:“你不交,我就扒了你女儿的衣裙,让我兄弟们开开荤。”
金老汉吓的“窟咚”就跪倒在地,连磕头带哭道:“好汉爷爷你就放过我们父女两吧,我回去后定给你们烧高香,求求你们了。”
那贼首也是明白人,见他这样就知他身上无钱,可他们都是贼,得理不让人,没理三分横,他一瞪眼道:“你没钱,可身上衣服也值几个钱吧,快,把衣服留下,我就放你们走。”
“啊!!!”金老汉是一惊,贼首忙喝道:“怎么,难道要我扒你女儿衣裙不成。”
“啊,不、不、不。”金老汉实在没辙,只得颤着手解衣宽带,把上衣脱去,贼首一瞧又喝道:“还有裤子。”
“啊?!裤子也要。”金老汉没办法,只好又褪掉裤子,脱去之后金老汉只穿着件中衣中裤,贼首不满道:“这样就完了?!还有里面的啦。”
“啊。”金老汉又是一惊,贼首也不多言,把金红衣领一扯,金老汉忙喊道:“好、好,我给,我给。”说着落着泪脱去了中衣中裤。
这天虽不冷,可刚过冬季,还有些凉意,金老汉光着个膀子,穿条裤衩站在那儿,风一吹,他紧抱着双臂直打哆嗦,众贼瞧了指指点点,哈哈直笑,贼首点点头又道:“这样难道就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