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场误会,众人一笑而过,然而就在这时忽听偏房中“哐当”一声轻响,却如炸雷相仿,白琦顿惊道:“不好。”,赶忙转身就往偏房奔去,众人也急忙跟上。
当众人一脚踏进屋后均都愣傻在了当场,只见屋中连个鬼影都没有,“人去哪了?!”韩飞虎冲着屋中大喊而起,而白春一步蹿到窗前,只见窗户大开,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白春道了声:“人跑了。”说着跃窗而出,其他人有的也跟着跳出了窗去,有的冲出了门就往院外奔去,众人分头找寻,可夜色沉沉,天无星斗,到哪儿去找人,不多时众人回到了院中,都是垂头丧气,韩飞虎狠叹了声:“唉,都怪我们大了意,让这四个贼子给逃走了。”
徐子林相劝道:“逃走就逃走,这次算他们命大,对了。”他立刻问道:“秦二公他们没事吧。”
韩飞虎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说着众人赶忙奔往正房屋,进了屋就见秦天仲夫妇还晕趴在桌上,蒋德沧赶忙端来凉水,用水往二人脸上一拍,二人这才悠悠转醒。
秦天仲睁开一瞧屋中站着这么些人,猛是一惊,“腾”地下蹿起身,喝道:“什么人?!”
而其夫人也不惊慌,立刻起身握紧了双拳,原来她也是武林中的前辈,姓田名七娘,人送外号飞霞仙姑,此刻徐子林赶忙上前道:“秦三公莫要惊慌,是我们。”
蒋德沧也凑上前来,一指自己的鼻,龇牙一乐道:“哈哈,秦二伯,大娘,还有我啦。”
秦天仲一瞧他俩忙问:“子林、德沧,你们怎么在此?!”
蒋德沧赶忙将二老扶坐下,随后把事情经过从头道说了遍,秦天仲听罢一捶桌道:“唉,怪我大意,没想到被贼人给下了药。”而后望向白春等人说道:“这么说你们全都是开封府的,而且还都是小五义的后人。”
白春忙点头称是,而后将人一一介绍给秦天仲,秦天仲夫妇听闻大喜,说道:“没想到是稀客临门,快快请坐。”而后吩咐道:“老婆子,你快去给几位少侠客上茶。”
田七娘赶忙收拾了桌椅,而后就去烧水,秦天仲问白春道:“你们这趟是为了何事,怎么会被人给盯上?!”
于是白春将进京之事简单道说了遍,秦天仲听罢点点头道:“看来你们是惹上*烦。”说着他叹息了声道:“为保起见,我这老头子就陪你们走趟京城如何?!”
白春忙道:“不必了,秦伯,这事我们还是能办的来的,您能留我们住这一夜我们已感激不尽。”
秦天仲一摆手道:“哎~,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练武之人,还分什么彼此。”他忽然认真地说道:“不过你们往前走得留神了,前面有座山林,名为虎丘岭,山虽不高,可有个陆家庄,陆家庄里住着个老英雄,名为陆广。”
众人闻听惊吸了口凉气道:“陆广,莫不是威震南七省的擎天都神陆广陆肩吾?!”
“正是,他占据此山林,明着是陆家庄的庄主,其实是道上的匪首,在南七省一带没有一人敢招惹他,谁得罪了他轻则丢了性命,重则灭门。”
白春忙道:“难道就没官府的人管他?!”
秦天仲叹息一声道:“唉,哪有人敢管,他与你们说的安山王赵广关系甚密,有赵广撑腰,官府的人避还来不及,怎么去管,而且他生有九子,这九子各个生性凶残,号称南方九虎,老大是怒天虎陆元洪、二子为啸山虎陆元通、三子为擒龙虎陆元永、四子为伏魔虎陆元泽、五子为吊金虎陆元戈、六子为小霸虎陆元霸、七子匐地虎陆元辉、八子跃林虎陆元浩、九子白玉虎陆元修,他这九子各个武艺超群,尤其是他的第九子白玉虎陆元修,他手中一把金刀打遍天下无敌,不仅如此,陆广手下还有十八门徒,各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你们要是回京,必定会经过他们地盘,恐怕安山王赵广早就与陆广通了气,你们得小心行事。”
卢鑫听罢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也听说过陆广的厉害,现在我们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主要是安全到京,白大哥,要不我们绕道而行。”
白春琢磨道:“卢鑫说的在理,此地是他的地盘,我们地头不熟,不能硬来,还是绕道而行的好。”
众人也点头同意,而秦天仲却道:“你们绕,往哪儿绕,这方圆百里全有陆广的眼线,走哪儿都会被发现。”
“那怎么办?!”
“照我看,你们乔装改扮下,装成送殡的,我和我老婆子刚打了两口棺材,是为了百岁之后所用,现在我提前睡它一回,你们过山时若遇到陆家庄的人就说是为我送殡,要把我送回老家汴梁安葬,也许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白春听罢忙道:“让您睡棺材,这哪使得。”
而这时田七娘则道:“有啥舍不得,我们曾经与五鼠弟兄有深交,你们的事就是我们老两口的事,再者颜查散是个有口皆碑的清官,此忙我们是帮定了。”,听罢这话众人赶忙起身相谢。
就这样,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开始准备,买了黄纸蜡签,众人为不让人起疑,把兵刃放在棺材底,上面铺上白棉被,秦天仲躺进了棺材,田七娘与白春等人披麻戴孝,抬着棺材由官道往京城而去。
韩飞虎、徐子林、艾鹏、卢鑫四人抬着棺材,田七娘扶在棺材旁时嚎时哭,而白春在前,蒋德沧与白琦行一左一右往空撒着纸钱,他们走了半天的路来到虎丘岭,众人往山上一瞧,此山虽然不高,可满是密林,官道由密林中穿过,正是险恶之地。
众人相视了眼,继续往山中走,田七娘依旧扶着棺材哭喊:“老头子啊,你怎么说走就走啊,留下我孤苦一人可怎么活啊……”她哭的悲彻心骨,还真像那么回事,就连韩飞虎都不由得抹了几把泪。
这一路走去进了密林深处,只见四周高树林荫,鸟雀呜鸣,众人不由得将心揪起,又走了多时,来到了山中,韩飞虎有些耐不住,轻声道:“怎么还没人?!”
白春回头冲他瞪了眼道:“嘘,抬你的棺材,哪儿那么多废话。”
韩飞虎一下闭住了嘴,而后继续跟着田七娘嚎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四周“哐啷啷”一阵锣响,喊声四起,由两旁林中“呼啦吵”涌出百十名喽啰,为首的一位跳到棺材头前,拉出刀来就喝起道:“呔,你们是哪里来的?!”
然而白春等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并没害怕,可样子还要装出,众人均是一颤,忙慌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小头领则横眉一瞪眼,问道:“快说,你们是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如若不说你来瞧!!!”,说着抡刀跳到路边,“咔嚓”一声便劈断了一棵矮树喝道:“你们下场就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