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也够累了,众人回屋倒头就睡,次日颜查散再次升堂问案,来告状的百姓依然不少,可更多的是慕名而来,想要目睹颜钦差断案之风采,不过此地除了出了个恶霸为祸乡里,也并没什么大案,不少人都拿鸡毛蒜皮的事来告,这家告媳妇与公婆不和,那家告女婿好吃懒做,什么小孩打架,偷鸡摸狗,告什么的都有。
这些都是张家长李家短的小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小事最不好审,也审不清谁对谁错,可颜查散不厌其烦,一一审过,他心中清楚,这些事都是心里受了气,想找人评评理,要是真用刑法处置也太过了,因此告媳妇和公婆吵架的,就先说教媳妇,让其以后孝敬公婆,而后再跟公婆说做儿媳的也不易,为点小事也别太计较,一家人伤了和气,今后还怎么过日子。
告女婿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也就先训教女婿,说既然成了家就要顾家,找个正经事做,这样糊口过日,自己也不用遭人冷眼,而后再劝老丈人丈母娘,有什么话好好说,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毕竟女婿也是半个儿子,有什么多帮帮,以后女婿好了还不一样会孝顺。
反正这家劝那家说,偷鸡摸狗的打几杖,罚两钱也就过去,可碰到真的大事颜查散也会认真审理。
这样一天总算过去,快到傍晚,颜查散沐浴更衣,便去赴宴,可为了表示尊重,并没多带人,颜查散只把刘士杰与沈明杰带在身边,相陪的还有贺文举。
颜查散去赴宴,房文方与冯思远在客栈里闲来无事,他们便找到了张月,房文方问道:“姑姑,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张月道:“什么怎么办?!”
“哎呀。”房文方急道:“就是虹雁和紫嫣啊。”
冯思远这时说道:“呜~呀,房大脑袋,你瞧吾们现在还能腾出空来帮你找她媳妇吗,颜大人在这,说不定安山王正虎视眈眈盯着吾们,要暗中对付大人,此时怎能说走就走。”
房文方焦眉紧锁道:“冯小猴子你说的不错,颜大人这边是需要人手,我们不能轻易离开,可她们两人生死未卜,也让人放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张月眼珠一转道:“不如我们去问问王四,他对此地的人挺熟,若有外乡人来他说不定会知道。”,说着三人便找来了王四,问道:“王四,我们向你打听两个人?!”
王四笑道:“哈哈,几位要打听谁,是本地人还是外乡人?!要是本地人我倒全都熟悉,要是外乡人就不一定了,除非是来过我们客栈的。”
张月道:“我们要打听两位外乡来的姑娘。”于是她将赵紫嫣和江虹雁的相貌描述了遍,并道:“她们有可能不是一起来的。”
王四听罢思量了片刻道:“哎呀,来咱们店住过的女客多了,不过不是跟着自己丈夫来就是和父母一起来,没有单独来的,让我再想想,对了,你们说的这两位大概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地来的?!”
“大概也就是跟我前后脚,不超过一两天。”
王四想了想摇头道:“没,没有你们说的这两人,不过我记性不是太好,要不我拿账簿来给你查查。”,你瞧这王四还真用心,说去就去,没多久就拿来了账簿,这入住客栈的人都会把名字及店饭帐钱登记在账册,因此最近有什么人来一查便知,可大家翻了这几日的帐簿,并没查到赵紫嫣与江虹雁的名字,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颇为失望。
这时王四道:“要不这样,我再替你们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你们说的两位姑娘来过此地。”
房文方三人听罢心中无不感激,连连相谢,而王四突然闪念道:“对了,我倒想起个人,可能会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来没来过,只不过怕你们不愿找他。”
三人眼神顿来了精神,忙问道:“是谁?!”
“是郭远山。”
“啊,找他?!”三人不禁一惊,王四忙道:“哎呀,你们想啊,郭远山在本地势力大,耳目众多,有什么人来他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们说的那二位是大美人的话他定会留意,哪个漂亮姑娘能逃过他贼眼。”
三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赶忙谢过王四就直奔囚牢。
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来到了男囚牢,把门的狱卒一瞧是他们,认识,可并不知底细,于是取乐道:“吆,二位,怎么前些日没待够,又想回来住了。”
房文方陪着笑道:“牢头大哥,哈哈,我们不是回来住的,而是来找燕天燕大哥的。”
狱卒道:“吆呵,看不出来啊,这才几天就跟我们头混熟了,行,有你们的,我这就去给几位叫去。”,狱卒进了囚牢没多久就将燕天请了出来。
燕天一出狱门见是房文方与冯思远,赶忙迎上前来道:“吆,原来是二位上差啊,这是哪阵仙风将你们送来的!?”
旁边的狱卒一听这二位是上差,惊的一缩脖,赶忙陪起了笑来,房文方与冯思远也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而后冯思远就说道:“呜~呀,吾们这不是想您了吗,因此特来瞧瞧大哥您,哦,对了,詹铁花她现在怎样了!?”
燕天道:“托二位洪福,铁花她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三人寒暄了几句,而后房文方开口道:“对了,燕大哥,可否让我们进去见见郭远山。”
燕天听言一愣,笑起道:“哈哈,二位这郭远山可是要犯,你们见他难道有什么事吗?!”
房文方与冯思远相望了眼,不知如何来答,燕天一瞧忙笑着说:“哈哈,二位不要误会,这郭远山可是要犯,要见他得问清楚了才能见,而且见他的人得登记在册,并且将身上所有物件先交出来,以防有人跟犯人串通,这是规律,请不要见意。”
房文方与冯思远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张月反而上前说道:“大兄弟,我们是想问郭远山一些事,与几件案件有关,还望大兄弟通融通融。”
燕天先道:“那是当然,二位上差若连我都信不过还能信谁,三位请随我来。”,说着燕天就将三人领进了狱中,带到了最里的一道铁牢门,这铁牢门里关押的全是重犯,旁边有狱卒端来了个笸箩,燕天道:“请三位将随身的利器放入这笸箩中,我们代为保管。”,房文方、冯思远将身上暗藏的匕首放入了笸箩之中,张月也将她腰间的折铁软剑取下放进了笸箩,而后张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簪道:“这个要不要摘下。”
燕天摇头道:“不用了。”,随后他让狱卒打开了铁牢门,领着众人进了这层囚牢,他将房文方三人带到了左边第四间牢房前,往里一指道:“三位,郭远山就关在这里。”
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忙往这间牢房中瞧,只见郭远山背对着牢门,侧卧在地上,头却歪仰朝天熟睡着,嘴大张,口水还往外流,几人瞧了半天,心说这人心还真宽,居然还能睡这么死。
睡这么死?!忽然几人一愣,急忙同时望向了他的嘴,只见他嘴里冒的哪是什么口水,而是白沫,房文方、冯思远、张月和燕天瞧之大惊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