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远山和张妈离开了,过了三盏茶的功夫裘虎取来了迷香,他命人将迷香点燃,吹入了屋中。
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在铁屋之中听到外面半天没有了动静,心中还在纳闷这帮贼人到底干嘛去了,可忽然就觉得一股异香蔓来,三人猛是一惊,道了声不好,身子一软便栽倒在稻草堆上。
迷香熏入屋中之后,裘虎等了片刻,派人向张妈要来了钥匙,“咔嚓”打开了门,他带着十多个人进了铁屋,往屋中瞧了瞧,见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倒在稻草堆中,他命人上前查看他们是醒是昏,有几人小心翼翼摸到了三人身旁,用脚拨了拨三人,见没动静这才对裘虎喊道:“六爷,他们昏了。”
裘虎一听立刻神气起来,迈着步大模大样来到三人身边,飞起脚来,狠踹了韩飞虎三脚,骂道:“叫你摔我,叫你摔我,王八羔子,看我不踹死你。”,踹罢之后他立刻对手下道:“把这三人拖出去,大爷我要好好调理调理他们,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着就有几个手下上前,拽起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的腿就往外拖,裘虎这回可要下狠手折磨他们三人。
先不说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要受什么样的折磨,再说郭远山,张妈领着郭远山来到东面地二间屋中,这屋还算有些摆设,东墙是个书架,书架前有张书案,书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
张妈来到书架前,她将第三层第五本书拿出,伸手往墙上一按,一块方砖被按了进去,这书架旁有个门般大小的墙“哗”地声旋来,墙里是个夹层,夹层里有个暗道,张妈在书案上拿过了盏灯点燃,而后领着郭远山进了暗道。
这暗道是个通往地下的石阶,二人顺石阶下到了底层,下面居然是间宽敞的石室,这石室西、北两面有五间铁牢,而东面是间单独牢房,这牢房就是间隔起的小屋,而南面则放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南墙上还挂了不少刑具。
二人进了这石室,就见西面的两间铁牢关押着十六名女子,其中有十一名少女,五名妇人,都穿着白缎的中衣中裤,她们虽披头散着发,可都是美人胚,这些女人一见有人下来都慌缩在了墙角,张恐地望着来人。
郭远山与张妈下了石室也没瞧看这些女子,径直来到了东面那间单独的牢房,张妈将这牢门打开,就见里面有床有被,床上卧躺着一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九尾妖狐张月。
郭远山见张月卧在床上,冷笑了声,走进了屋去,随手就关上了门,张妈也没锁门,来到外面的桌前坐下,这桌上还有碟花生,于是她便靠在椅上,将脚翘在桌上,吃起花生来。
而牢房之中,郭远山点燃了床前桌案上的油灯,坐在了床沿,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更何况是酥体侧卧的美妇人,郭远山是越瞧眼越痴,心花不由得绽开,而张月更是祈怜地望着郭远山,这眼神更让人动心。
郭远山望着张月的双眼,瞧了半晌柔声道:“张姑娘,我的狐仙姐姐,你若是十多年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保证会心软,对你百依百顺,再说近些,若是你刚来此地就能投怀送抱,我说不定会将全部家业都拱手相赠,让你过的锦衣玉食,可现在,你不但忘了我俩之情,还让你那两个儿子与我作对。”他痛拍起胸口,落出泪道:“你这叫我多寒心,现在啦,弄成了这样,你两个儿子受冤而死,你难道就开心了吗?!”
此时张月也含起泪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让我儿蒙冤而死,还把我关在这里,你到底居心何在?!”
郭远山意味深长道:“你问我想怎么,我还没问你啦,你当年舍我而去,害我孤守空房,日日思,夜夜盼,就等你能回来嫁我,你知道我等的多辛苦,你知道吗?!”
这回张月真落下了泪来,她不单是为郭远山,还是为了那些曾经被她玩弄于股掌中的公子少爷们,当初有多少人为她落泪,有多少人为伤心,他们忍受着与郭远山同样的痛苦,她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她边落泪边道:“当年离开你是我情不得已,可我让你好生读书,考取功名,是想让你为国效力,造福一方百姓,并未让你为恶乡里,而你现在把这么多女子关押在这里,你难道不知有多少父母为找不到自己的女儿而痛苦落泪吗。”
郭远山听言大笑起道:“哈哈哈,你跟我谈这些?!可你又何尝不是啦,当我得知你就是倒采花的女贼,曾害过了无数好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不说你同样为恶啦。”
张月哽咽住了,沉默了半晌道:“我早已洗手不干,因为我不想再害人,也不想你再害人,你可以放手吗。”
郭远山听言大叫起道:“放手,你想让我放手,这不可能,就像你不可能回到我身边一样。”而后他又缓缓咬起牙道:“不过我想……”
张月见他眼带邪光,惊忙问言:“你想怎么?!”
郭远山哼哼一笑道:“我想……我想,我想现在就要了你,你十多年前没把你一切给我,现在我就要占去它。”他说着恶瞪起眼,扑身向张月,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衫,并强吻于她。
然而当郭远山扑上了她的身,刚扯开她的衣领就忽听“啪、啪、啪”几声响,郭远山顿时一声闷哼,“窟咚”翻倒在床上,满脸惊诧地望向张月,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忽听上面一阵乱起,有嘶喊之声传来,再瞧床上,本卧着的张月居然缓缓起身,从床上坐起,整了整衣衫,下了床来,郭远山更是惊愕不已,张月冷面一笑:“哈哈,怎么,没想到吧,我居然还能动,点你的穴。”
郭远山的双眼瞪的更大,心中百般疑惑:她不是中了我的软筋散吗,没有我的解药,她是怎么解的毒。
这一点他死也想明白,原来张月根本没有吃那碗下了软筋散的稀粥,她当夜被关在女囚牢中,詹铁花先问她为何入狱,她把经历一说,詹铁花心中可怜起她来,于是找人给她送稀粥,没想到碰见吴子兰,就让吴子兰去准备稀粥。
当吴子兰将稀粥端给张月后,张月并没起疑,可吴子兰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事,难免有些慌张,因此倒软筋散时洒了些在碗壁上,张月端过了碗来刚要喝,可忽然发现碗边上有点点白末,她便知这粥中定有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