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与冯思远出了刑部大牢,天色已经不早,忽然冯思远一拍大腿,狠叹了声道:“呜~呀,糟糕,真是糟糕。”
房文方忙问:“冯小猴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快说啊,你想急死人呀?!”
冯思远就道:“呜~呀,吾是无比王八羔子,吾怎么没想到啦,昨日吾们就应该将追你的那个马金给拿了,说不定他与陷害颜大人的人是穿一条裤子地。”
“哦?!你怎知道他们一伙?!”
“呜~呀,你是猪脑子啊,他不与他们一伙,干嘛遇到开封府的人就杀。”
“这倒是。”房文方眼珠一转道:“不过这个不用着急,他们失手了一次是不会罢休的,肯定还会再来找我们茬,我们尽可以守株待兔吗,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出大家与颜大人是怎么遭人陷害的。”
“说的是,吾们现在就应该去襄王府现场查看查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一点没啊。”于是二人先去了趟红十字大街,找到了襄王府,见襄王府的大门早已封上了封批,他俩便绕着襄王府转了一圈,踩好了点,之后二人找了间离此不远的客栈暂住下来,早早叫罢饭菜,饱餐战饭之后便上床休息,养精蓄锐。
这一觉无话,到了定更天,二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精神头也足了,于是二人更换夜行衣,斜挎百宝囊,背背一尺二寸小片刀,就准备出发。
他们生怕有人察觉,先掀开后窗,探头出去望望没人,于是二人这才翻身出了窗外,一哈腰就往红十字大街奔去。
二人飞身形来到襄王府,见四下无人,绕到了后墙处,这里他们早就看好,有棵歪脖子树正好长上了墙头,这襄王府的院墙高大,有一丈二尺之高,二人虽然会武功可想上这墙是比登天,因此就得借着这歪脖树爬上墙头。
二人爬树是好本事,施展起猴蹿树本事,“噌、噌、噌”几下就上了院墙,而后往下一看:“我地妈呀!”一声叫起,二人傻了眼,他们想到了怎么上来,可没想好怎么下去,这一丈二尺多高要是蹦下去,不摔个腿断也得筋折,二人头上便冒了汗。
就在二人蹲在墙上往下观望之时,房文方就忽觉有人在身后一推他屁股,他“哎、哎、哎,哎呀!”惊叫了声,一头就栽下了院墙,他往下一栽手还不闲,慌忙一拨,想抓些东西稳住身形,可没想他一把抓住了冯思远的衣袖,往下一拽就将冯思远一把扯了下去。
两人往下一栽,就听得“窟咚、窟咚”两声,二人摔了个脸舔地,屁股还撅撅着,这一下可摔的不轻,他俩就觉得脖子骨头节都快散了架,幸亏他们年轻经摔,没摔出好歹来,也亏着下面是草地,不是实地,否则也够呛。
二人“唉吆、唉吆”哼哼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而后慢慢翻过身坐在地上,房文方揉着肩膀和腰就骂道:“冯小猴子,你个王八绿球球的,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闹玩笑。”
冯思远也揉着肩道:“呜~呀,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吾什么时候开你玩笑了,吾还没怪你啦,你的功夫是怎么学的,越学越往回,连站都站不稳当。”
房文方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怪我,明明是你推了我下屁股。”
“谁推了你屁股,是你自己没站好。”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在墙下掰扯开了,可他二人也没想到底是谁推了他们。
二人掰扯了半天,冯思远道:“好了、好了,跟你这个大脑袋说不明白,吾们还是办正事的要紧。”
房文方一想也是,于是二人就往王府中走去,他走在王府中也不避讳,就大模大样地到处搜查,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王府已经是个凶宅,又被官府封了,里面不会有人,他们搜来搜去就搜到了后院。
他们听白芸生说他们被香烟蒙翻的地方就是后花园中的佛堂,于是二人进了后院找到了后花园,推开了月亮门,便开始找寻佛堂,这佛堂也好找,虽然现在夜黑星高,可一眼就能瞧见碧水池旁的假山后有塔影,他们走进一瞧正是座佛塔,他们借着月光看见佛塔的门匾上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静安塔”,想必这静安塔就是白芸生所说的佛堂。
他们轻手轻脚进了佛堂,佛堂中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佛堂正方是一尊观音像,像前就是供桌,他们相视了眼,赶忙从百宝囊中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光照亮了佛堂,他们举着火折子来到供桌前,低头往供桌下一瞧,果然有两块方砖与旁边的方砖相接处不吻,他们大喜,赶忙抽出小片刀去撬这两片方砖,想瞧瞧到底下面是实土还是暗道。
可当他们将小片刀插进了方砖的缝隙之中,刚要用劲撬时,突然就觉耳后“呜”地一阵恶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咚、咚”两声闷响,二人便被人砸中了后脖颈,一下就昏厥过去。
这也怪他们年轻经验少,要是二人不凑在一块,脸朝着一头也就不会双双遭人暗算。
当二人再次醒来时是头昏脑胀,脖子生疼,而且觉得自己在来回晃悠,瞧什么都是倒着个的,他们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然被人抓住,倒吊了起来,二人连连叫苦,可也没办法,再往四周仔细一瞧,有灯光,借着灯光看去自己依然身在佛堂当中。
房文方见自己被抓,立刻慌叫起:“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杀人啦。”
一旁的冯思远则道:“呜~呀,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房大脑袋你抄吵什么,这里又没有人,你这么叫是没用的。”说着他忽然一声嚷起道:“要这样喊,呜~呀,救命啊,冯少剑客遇难啦,哪位路过的高人快来帮帮吾们,吾们感激你十八辈的大德。”
他这一喊旁边有人“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二人一惊,忙喊道:“什么人在那儿,快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黑衣人从他们身后转过,绕到他们面前,二人一瞧这黑衣人,六尺身材,黑巾裹发,青纱蒙面,身穿夜行衣,细腰扎带,一双凤眼烁烁有神。
这人转到二人面前就说:“你们两还真够贫的,被抓了嘴还不老实。”
冯思远立刻回应道:“呜~呀,你说的哪里的话,哪有遇害了不喊救命的道理,吾们就是要喊人来救吾们啊。”他说着就扯开嗓子喊道:“呜~呀,来人啊,快救吾们两位少侠客啊。”
他刚一喊出声,那蒙面人就“噌啷”一声竟从腰间抽出了把软剑,寒光一闪这人便一剑指向冯思远的喉咙道:“再抄吵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冯思远一瞧“嗝儿”一声闭住了嘴,愣瞪着双眼望着这黑衣人,他是闭上了嘴,可一旁的房文方也闲不住,张口就冒出了句:“这位女侠真是英姿威武,敢问你尊姓芳名?!”
“我叫赵……”这黑衣人刚要顺口回答,可忽然一愣,眨巴了下凤眼,一把就扯掉了自己的蒙面的纱巾说道:“你怎知道我是女的。”,黑衣人这一摘面罩还果然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