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咱们就去将军府吧。”娄言明开口打破沉默,对着楚瑜还有窦章宴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马掌柜带来的人还扛了一台奢华的大轿过来,纯梨花木的做工,紫色的流苏与门帘,青色的轿顶,无处不显露奢华。
“上轿吧,我们去将军府。”窦章宴眉眼温柔地对着楚瑜说道,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他微微俯下身子,在楚瑜的耳边说道,“你现在,是护国大将军的长孙媳了。”
他喷洒出的热气尽撒在了楚瑜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头,染得楚瑜的耳垂都是红的滴血一般。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楚瑜还没有习惯他变成正常人的模样,之前在她心里,窦章宴就像一个小弟弟一样,直到有一天,小弟弟却长大成俊郎君了。
见她这般娇憨模样,窦章宴忍不住轻笑出声,“所以,长孙媳,上轿吧,我带你去见见祖父。”
“可是,我今日都未好好打扮,连脂粉都未涂。”楚瑜有些担心地说道,她怕丟了窦章宴的面子。
“不打紧,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窦章宴温柔地说道,用指尖勾起楚瑜刀削似的下巴,瞧着她那张连自己巴掌都小的小脸,眼里尽是宠溺与怜惜。
“好了好了,快些上轿吧,都来不及了,二位。”娄言明实在是看不下去,连忙出声说道。
窦章宴这才笑着,轻手轻脚地挽着楚瑜上轿子,动作轻柔地就像捧着一盏琉璃灯一般,在窦章宴这里,千万个琉璃灯,都没有楚瑜来的珍贵。
二人进了轿子里,八个轿夫将轿子抬起,稳稳当当地朝着护国将军府走去。
在轿子里,楚瑜有些紧张,忍不住捏紧了膝盖上头的衣裙,她指尖还微微发白,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
“怎么出汗了?”窦章宴细心地问道,拿了干净帕子将她头上的汗揩干净,然后又温柔地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了楚瑜娇软的手。
“是不是有点紧张?放心,我会帮着你说话的。”窦章宴又柔声说道,温柔的声音就像那一摊春江水一般。
“嗯。”楚瑜抿着一张红唇,脸颊两边浮起两朵红云,她还没有习惯,窦章宴的身份转变,以及他这般的关怀。
如今这样的场景,是她梦想了许久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脸怎么这样红?”窦章宴打趣她说道,“是不是没有想到如今是这副场景?”
“嗯,不过我倒是喜欢这般,其实只要你是正常人,我就很开心了。”楚瑜由衷得说道。
她确实是只希望,窦章宴能够变正常,但是她没有想到,窦章宴居然是护国大将军的长孙,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无妨,我就是一个正常人,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身份罢了。”窦章宴温言细语地说道,剑眉星目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这样便是最好了,我便不会担心你,再被别人欺负了。”楚瑜轻轻依在他胳膊上头,窦章宴顺势长臂一揽,将楚瑜纤细的腰肢揽在怀里。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日后,我便来护着你,你不是一个人了,面对危险,也会有人冲在你面前护着你。”窦章宴诚恳地说道,眸子里都是真诚。
“嗯。”楚瑜的脸更红了,不过心里却涌出来了一阵子感动,她确实在累的时候,也会在心底偷偷抱怨,为什么是自己承担着一切,但每次看到窦章宴对自己的好,就很值得,她也希望,在危险的时候,能够有人帮她挡一挡。
之前都是奢望,如今成真了,她都觉得美好地有些不真实了。
二人互相依偎着,说着体己话,而轿子外的马掌柜一直喋喋不休地与娄言明说着话。
“娄军师真是聪明啊,只说了两句话,就让那老婆子就走了。”马掌柜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讨好得朝着娄言明说道。
那娄言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马上到了护国大将军府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马掌柜赶忙笑着回应着,他方才就十分好奇,娄言明到底与那窦许氏说了什么,如今心里的好奇,越发浓郁了起来,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向着娄言明问道。
娄言明不想说,但是马掌柜一直在与他说话,套着近乎,他实在觉得有些厌烦了,便丟下一句,“吓跑的。”
“这,那我自然是知道她是吓跑的,可您总得告诉我是说了什么吧?”马掌柜苦苦央告着,好奇心害死人,越是不说,他就越想知道。
“自己猜罢。”娄言明还是不说,似笑非笑地说道,惹得马掌柜急得抓耳挠腮,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二人的谈话传到了轿子里,也勾起了楚瑜的好奇心,她也好奇,是什么样的言语,让窦许氏不再纠缠,还行礼道歉。
也不知道这个娄言明,给窦许氏灌了什么迷魂汤,楚瑜在心里嘀咕着说道,又看向了窦章宴,她凑过去,低声问道,“章宴,那娄军师到底是说了什么?让那窦许氏停止了纠缠,还破天荒地赔礼道歉啊,这可是我这么多以来,第一次看见。”
楚瑜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问道,窦章宴笑了笑说道,“真想知道?嗯?”
“嗯嗯,快些告诉我吧章宴。”楚瑜有些央求地说道,好奇心就像一只猫爪子一般,轻轻挠着楚瑜的心,弄得她心痒痒的。
“你说,虐待护国大将军的长孙,这么多年,她会判什么样的刑呢?”窦章宴似笑非笑地对着楚瑜说道,眼里的神情意味深长。
这话让楚瑜立马明白了,原来是以虐待窦章宴受刑为危险,这才吓退了窦许氏那种,眼中只有银子,没脸没皮之人。
“喔~”楚瑜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她秒懂了是什么意思,窦章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而轿子外面的马掌柜还在苦苦哀求着娄言明告诉他到底说了什么,娄言明则一声不吭地走到了队伍前端,根本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