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丑恶的嘴脸让楚瑜瞧了就想吐,她忍着恶心说道,“我之前给你的银子呢?还不够多吗?”
“那哪能叫多,而且那是你个小贱蹄子孝敬我的,现在我要的,是赡养费,我怎么能帮别人免费赡养孩子呢?当我是什么了?”窦许氏大声嚷嚷着,丝毫不知道羞耻。
“不可能会给你,你这些年,给过章宴什么吃的穿的?你怎么还有脸出来?”楚瑜冷声说道,她实在是看不惯窦许氏的这副嘴脸,不想再与她纠缠。
“你给我把嘴闭上,一个小贱蹄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还不是在家吃我的穿我的,你更要多给点钱了。”窦许氏冷笑着说道,今天她非要在他们身上扒下一块肉下来。
“你!”楚瑜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这时原主的记忆涌上了心头,那些让人愤恨的一幕幕,出现在了楚瑜面前。
“你什么你,赶紧给钱吧,不给钱你们就别想走了。”窦许氏一边说着,一边躺在了地上,“要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呵,你怎么有脸要赡养费?你曾经在寒天腊月里,让章宴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外头不让他进去,你曾经在三伏天酷暑里,让他顶着晌午的日头,不让他吃饭,你给过他一片肉吃吗,给过他一件干净衣服穿吗?”
说着说着,楚瑜的眸子里流出了泪来,是她的感情与原主的重合在一起,心头复杂的情绪一齐涌了出来。
面对这质问,窦许氏竟然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瞧着楚瑜,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敢说,你对章宴有过一丝善心吗,你把他捡回来,不就是为了发现他如果是一个好人家的孩子,就要赡养费吗?你配吗?”楚瑜字字逼人,弄得窦许氏忍不住往后害怕得缩了缩。
“我,那我也给过他吃的啊,他现在不是还活生生站在这里吗?”窦许氏理直气壮地说道,完全没有愧疚的模样。
“呵,糠食也算是吃的,好一点就是红薯,差一点就是野菜,你给你的儿子,顿顿米饭,过年过节吃肉吃香,章宴只能靠着那么点东西存活着,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楚瑜怒视着她说道。
这让窦许氏气得不轻,没想到楚瑜现在已经敢这么公然对着干了,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群众们再也看不下去,开始声讨着窦许氏。
“哪里有这样的父母的?自己也是个娘,不想想别的娘的感受,真是不要脸,还想要赡养费呢,我看是做梦。”
“就是,我在村里的时候,就没看见过章宴干干净净的时候,以为是他顽皮,没想到是这毒妇人,根本不给他穿好衣裳。”
“就她这样的,还想要赡养费呢,做梦去吧,想什么屁吃呢,一把年纪了,也要点脸吧。”
众人的讨伐,就像臭鸡蛋一样,扔在了窦许氏的身上,而窦许氏是个脸皮极厚的,就算是这样,仍旧不放弃。
“你们懂个屁,尽听这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你不给钱是吧,我让将军府的人给。”窦许氏转了个方向,对着那行人就说道,“给我赡养费,不然我就闹到将军府去!”
“凭什么给你?”那马掌柜听闻自己主子受了这么多苦,也是心中愤恨无比,恨不得上前与窦许氏干一架,哪里还想着给钱?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钱,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特别有钱,不给我几千两,我是不会起来的。”说完,还一把攥住马掌柜的衣角,死死不肯放手。
马掌柜没有办法,将钱袋拿了出来,从里面掏了几两碎银,狠狠地丟在了窦许氏的脸上,“拿去吧你。”
那窦许氏满心欢喜得接住了,接着便发现,只是几两碎银,便大发雷霆地说道,“打发谁呢,给这么点银子怎么可能够?”
“就这么多,爱要不要。”马掌柜冷哼一声说道,眼里尽是不屑。
“堂堂护国大将军家,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当初要不是我,这个傻子早就死了,大家快来看呐,将军府就是这么做事的!”
窦许氏一边在地上打滚撒泼,一边口中大声嚷嚷着,楚瑜眼里露出厌恶的神情,这妇人又开始了。
见她闹得凶,马掌柜实在没有办法,上前正欲与她说理没想到身旁有一人伸手拦住了他,“慢着。”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站了出来,丰神俊秀,宛如嫡仙一般,楚瑜暗戳戳地拉了拉窦章宴的袖子,低声问道,“这又是谁?”
“这是我的军师娄言明,我第一个回军营交的朋友,通晓古今,熟读兵书。”窦章宴低声解释着,接着对着娄言明点了点头。
只见娄言明蹲下身子,在靠着马掌柜小腿的窦许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由于离的远,娄言明也只是用极小的声音说的,众人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只看见,他说完了之后站起身来,那窦许氏的眸子里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便是慌乱,这让楚瑜与众人很是疑惑,不知道娄言明到底说了什么,让没脸没皮的窦许氏吓成了这样。
只见着窦许氏眼里带着不甘,放开了马掌柜的小腿,接着便站起身来,众人都不晓得她要干什么,纷纷后退。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冲动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也不应该要那些赡养费,我,我该死,我不应该这么说将军府,对不住了大公子,我,我走了。”说完,窦许氏便带着一脸的不甘与恐慌,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人群。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众人自然是一脸懵的,马掌柜也懵住了,“她,她这是着了什么魔?娄军师,您总不是给她灌迷药了吧?”马掌柜一脸懵逼地说道。
而见到窦许氏走了,看热闹的人也知道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纷纷都散去了,原地只留下了楚瑜窦章宴,马掌柜,娄言明,还有马掌柜带来的一行人。
气氛安静的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