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安慌忙伸手捂住蔚燃的嘴,“你给我小声点,不想活了?再敢出声我打死你!”
蔚燃拿开她的手,“我早上看到太学的先生进府了,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跟太学来的先生背书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闭上你的嘴,再敢出声,我就......”她这才看见蔚燃怀里的猫,拿住了她的把柄,邪恶的弯弯唇角,“你要是再敢出声我就告诉三叔你养猫,三叔最讨厌猫了,闻见猫的味道就会打喷嚏,我要是告诉三叔你养猫的话,你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蔚燃之前倒是不知道蔚子迟还有这个毛病,之前都是他不在的时她才来看麻糖,没试过,也就不知道蔚云安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蔚燃心里是不相信蔚云安的,这个大小姐被惯坏了,什么话说不出来。
“你要是说我养猫,那我只能告诉他们大小姐在这儿了。”
她有自己的把柄,可自己手里还揪着她的小辫子呢,谁怕谁?
蔚云安咬牙切齿,只好作罢,“行,你给我记住,这件事咱俩没完!”
话音刚落,外面找人的侍女听见动静找过来,当场给两人抓了个现行,蔚燃看见几个侍女身后的阿郁,只觉脑袋上一道晴天霹雳,一下把她从天上劈到了地下。
蔚子瑜不在,蔚云安便连同蔚燃一起被送到了刚从军中回来,铠甲还来不及卸下的蔚子迟面前。
屋里的侍女,就连阿郁都被赶了出去,蔚子迟手里拿着戒尺,在两人身上来回一指,声音明显是被冰冻过,开口就冷的让人直发抖,“谁先说,怎么回事?”
“我说,我先说,三叔,蔚燃她在府里养猫,她明知道您讨厌猫还故意这样做,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都有错,谁也别想脱罪,蔚燃也不甘示弱,指着蔚云安控诉,“她逃了太学先生的课,还要打死我!”
这还是蔚子迟第一次遇上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吵的他脑袋疼,既然都有错,他晃晃手中的戒尺,“都把手给我伸出来。”
蔚燃看着那戒尺紧张的咽口气,那戒又厚又宽,打在手上一定很疼。
连她都害怕,那蔚云安这个从小没吃过半点苦头的大小姐来说就更是一场酷刑了,伸出手的那一刻,还没挨打,当即就吓哭了,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还没打呢,哭什么?憋回去!”
整个镇国公府,蔚云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三叔,不止她害怕,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怕,蔚子迟只要一发火,没人敢说半不字,蔚云安虽然害怕,可这手还是不得不伸出去,被训斥了之后,憋着不哭出声,可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
有了前车之鉴,蔚燃一声也不敢吭,乖乖儿把手递过去,主动认错。
经过了这一年,蔚子迟也摸清楚了蔚燃的性子,还是之前市井里落下的坏习惯,见风使舵,看形势不对,立马服软,聪明是聪明,可这种习惯,以后用错了地方可是会害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