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王跟赵廷钰就坐在蔚子迟邻桌,见到蔚子迟那桌赵宴也在,近前行礼道,“臣见过公主殿下,太子殿下。”
蔚燃瞥了眼蔚子迟,一抬手道,“王爷不必多礼,起来吧。”
她有意无意瞥了眼赵廷钰,赵廷钰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蔚燃,蔚燃觉得他奇怪,不免多看了几眼,正好赵廷钰看过来,两人视线在半空撞个正着,赵廷钰即刻心虚的躲开。
自己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也很久没说过话了,他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干什么躲着自己。
蔚子迟在她手上一握,“别看了。”
蔚燃收回视线,蔚子迟站起来,敬了惠安王一杯茶,“王爷......”
“将军,太子怎么跟您在一起?”
“殿下,还是您说吧。”
赵宴小大人似的站起来,对惠安王道,“是我要跟将军出来历练的,将军教会了我不少,我出来父皇也知道。”
惠安王擅长用伪善的面孔欺骗人,笑道,“太子这么小就知道出门历练,可真是不简单,不过出来这也久了,也得惦记着回去,别让皇上担心。”
赵宴撇撇嘴,“我知道了。”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蔚子迟蹙眉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将军把太子带出宫是皇上的意思?”
“若无皇上恩典,我又怎敢自私将太子带出宫?”
看来皇帝果然是糊涂了,现在连太子都顾不上了。
惠安王又道,“咱们皇上一心向道,想要长生,朝堂上的事全靠你我二人,若是真能长生则罢,若是不能长生,长此以往,朝堂必会乱套。”
蔚子迟大概已经明白了惠安王的意思了,一句话打断他,“今天是太傅家的喜事,朝堂上的事就等到朝堂上再说,今日我们不谈公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么多人,惠安王若是要再说下去就是自打脸了。
他本来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提点蔚子迟一下,蔚燃身上中的蛊毒,自己能解。
可看样子,蔚子迟并不想听自己说话。
“将军不听我说怎么知道我想说的你不想听呢?”
“我知道王爷想说什么。”
他撩袍坐下,摆明了不想听。
无非就是蔚燃身上蛊毒的事,若他猜测不错,这件事应当是惠安王授意的,既然是他授意的,那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蔚燃看了惠安王一眼,惠安王的脸色还算好看,并没有因为蔚子迟的失礼就摆脸色。
“放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大好吧?”
惠安王一个人站着也尴尬,对蔚子迟,他耐心出奇的好,什么也没说,脸色始终如常。
蔚子迟冲蔚燃一笑道,“没事。”
赵宴虽然小,可也看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对,况且,他每天在宫中,耳濡目染也知道些蔚子迟跟惠安王不对付的事,讪讪摸摸鼻尖,只敢跟蔚燃说话。
众人坐了片刻,不少人想过来跟蔚子迟攀谈,但见他脸色不好,只敢想想,并不敢真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