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雅自从上次从蔚子迟手中逃出来之后一直到今日蔚子迟回宫才回去请罪。
一间密室,不大不小,简简单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书架,昏暗油灯下,坐着个人,脸色铁青,见她回来,重重一拍桌子道,“你还知道回来?行动不经报备,私自绑架公主,你是真能耐到觉得自己有本事杀了蔚子迟了?”
乌尔雅到现在还愤愤的,一提到蔚子迟就咬牙切齿,“这次是我失算了,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你以为他今日没在朝堂上追究就能放过你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行动!”
灯下的人站起来了,只是脸上的阴霾更深了,从桌子后面走进来,在乌尔雅面前站定,伸手捏住她下巴,“你这张脸太显眼了,以后还是少露面的好,免得被人认出来,徒增麻烦!”
乌尔雅定定看着他,“你害怕了?听说蔚子迟今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和皇上的面把李年给杀了,难不成你也怕了蔚子迟不成?”
“我不是怕了他.......”那人松开乌尔雅,重新走到灯下,那张脸即刻变得清晰起来。
惠安王扶着桌面,半身前倾,若有所思道,“蔚子迟这样的人,收入麾下远比要杀了他有用的多。”
“你不想杀蔚子迟了?”乌尔雅瞬间冷了脸,“你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了?你要你的天下,把蔚子迟的人命留给我!”
“此一时彼一时了,皇帝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今日蔚子迟亲口所说,他辅佐的是皇帝,意思就是不管这个坐上皇位的人是谁,他都会无条件辅佐,所以蔚子迟现在还不能杀。”
乌尔雅暗暗握拳,语气已然不善,“王爷这是打算出尔反尔了?”
惠安王知道乌尔雅跟蔚子迟之间的恩怨,乌尔雅对他来说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现在还不能把话捅破,人还是得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因此放缓了声气道,“不是要出尔反尔,也不是不让你杀他,只是你现在杀他毫无胜算,且先等等,等我坐上皇位,要杀蔚子迟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就像这次......你要杀蔚子迟,绑公主做什么?”
“王爷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上次随王爷进宫,闲时逛到内廷,我无意间看见蔚子迟与那景阳公主行为举止亲密,他还帮景阳公主挂发,不像是君臣,更像是情人,况且景阳公主曾在国公府生活七年,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我总觉得蔚子迟跟景阳公主之间关系斐然。”
惠安王闻言,拧眉思考起来,其实细想之下,今日在朝堂上,蔚子迟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蔚燃,似乎还无声的跟蔚燃说了句什么。
蔚子迟至今未娶妻,当中原因本就已经引人遐想,一个男人,身边长久没有女人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心里有爱而未得的人,二是不喜欢女人的,蔚子迟看着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那八成就是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