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迟手里还捏着蔚燃的一绺头发没松手,蔚燃闻言扭头去看,被扯的头皮一疼,当即惨叫一声。
“......嘶!疼!”蔚子迟显然是忘记松手了,听见蔚燃喊疼,才反应过来松开那一绺头发。
“将军......皇......你们在干什么?”
赵宴是过来捡藤球的,过来时听见有人说话,扒拉开草丛,一抬头,正好看见蔚子迟帮蔚燃别头发,动作太过亲昵,他想也没想就喊出来了。
蔚子迟跟他皇姐......
蔚燃忽然有种被人撞破奸情的尴尬,忙退三丈远,站到了赵宴身边,半是试探,半是虚心道,“你怎么过来这里了?皇后不是说了让你在藏书阁看书学习先贤之道的吗?”
对比之下,蔚子迟的表现就显得冷静多了,慢慢走过去,捡起赵宴的藤球,还给他的时候,轻飘飘的语气隐含威胁,“宋太傅说太子殿下已经三天没去太学了,等皇上回来,臣会向皇上请奏,让太子殿下跟臣去军营小住,军营中有燕梁最好的军师,到时候皇上也不会担心太子殿下不学好了。”
去谁的地盘就要受谁的管,蔚子迟一家子都是开国功臣,凭他现在的身份,把皇帝气着了,皇帝有时候都未必能还嘴,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想要教训他,那还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赵宴是崇拜蔚子迟,可一点儿也不想跟蔚子迟去军营住,他吃不了那个苦。
大将军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父皇说,人的眼睛能表达很多意思,他瞅着将军刚刚对他皇姐那劲儿,这别不是让他守口如瓶的的意思吧?
他是小,可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将军心思讳莫如深,不管对不对,先猜了再说,当下便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就是来找藤球的,什么也没看见,将军,去军营小住的事就免了吧,母后让我去藏书阁学习先贤之道,况且叫人知道将军单独给我开小灶不好,还是......不去了吧。”
蔚子迟没点头也没摇头,但眼神明显比刚刚要柔和许多,赵宴看这眼神有戏就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放心的长出一口气,“将军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皇姐,你们慢慢聊。”
小屁孩儿鬼精鬼精的,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哪儿还管得着蔚子迟跟蔚燃之间的什么事。
蔚燃一口气凝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又惊又怕,“我们这样见面是不是不合适?要是被人发现,皇上肯定又要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以后我会小心,不会再让人发现。”的确不合适,可面还是要见的,因为他的确是对她别有用心。
“皇后大约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宫里都是些女眷,你多待着不合适。”
这样说是为他好,皇帝不在,他这样进出内宫很容易落人话柄,万一被有心人看见,告到皇帝那儿去了怎么办?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宫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汁湘,好歹时常给我个消息,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