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蔚燃得开始觉得在军营里的生活索然无味起来。
兵营后面还有数十顶帐子,蔚子迟从不让她靠近那些帐子,说里面装的都是兵器,怕她不小心碰着了,会伤到自己。
可这人的好奇心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服管,你越是说危险不让她靠近,她闲着没事的时候还就总想凑过去瞧瞧。
兵器怎么了,兵器又不会动,她又不傻,又不会往刀口上撞,怎么会伤着呢?
趁蔚子迟跟人在大帐商议军情的时候,蔚燃偷偷摸摸绕过兵营去了那几顶飘香的营帐。
为什么是飘香呢?因为一靠近这营帐就能闻到阵阵脂粉香,冲鼻子,还没走到营帐呢,蔚燃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见了有女人笑闹的声音。
女人?兵营里怎么会有女人呢?
好奇心驱使着蔚然越走越近,到了第一顶帐子那儿的时候,忽然有个女人掀开帐子出来,那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嘴唇涂的大红色,像是刚吸完人血的妖怪,衣裳领口敞的大大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像刚成精幻化成人形还没学会走路的蛇妖,整个人妖异的过分,吓得蔚燃差点儿没喊出来。
一个女人出来了,后面绳串子似的又跟出来好几个,打扮大都相同,看见蔚燃,全都掐着腰斜着眼睛打量她。
头先出来的女人问她,“你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我们这儿的,哪儿来的?”
蔚燃木愣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你们又是什么人?军营里不是没有女人吗?”
那些女人闻言笑的花枝乱颤,蔚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看她们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她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两步,心里隐隐明白了蔚子迟不让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我......我走错地方了,我溜达到这儿的,你们忙,我就不打搅了......”
领头那个女人扭着腰过来拦住她,“军营这种地方你既然进的来那就不是走错地方,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新来的?不大像啊?你也是从乌孙过来的?可是这长相也不像啊?”
蔚燃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她就不该来这儿。
可对方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难道你是哪位将军养的外室?可外室怎么能带到军营里来呢?你要是不说你是谁,那就是细作,乌雅,去叫赵总兵,就说军中出了细作,请他过来拿人。”
惊动了赵总兵,蔚子迟不就也知道了吗?
蔚燃慌忙摆手说不是,“我不是细作,我是......我是大将军家的侍女,跟随将军住在军营里伺候将军起居的,不是什么细作,你们搞错了!”
虽然来了之后一直都是蔚子迟在照顾自己,但身份是这样,她也不算瞎说。
“呸!谁信你啊?谁不知道大将军出兵打仗身边从来不带侍女?连女人都不碰,你说你是大将军身边的侍女,侍女也能穿这么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