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早餐，天才微微亮。

有时候桑露觉得世事真的很玄幻，譬如，她怎么都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学校的风云学长一起吃早餐。

她还是那个白嫖党。

桑露擦完嘴，觉得一直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学长，你们实习累不累？感觉如何，好玩吗？”

说起这个，楚惇连参加万圣节派对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收拾好餐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桑露，反问她：“你觉得呢？不加班比中彩票还难。”

“还好我没有学临床。”桑露心里窃喜，为自己以后不用过度忙碌而感到庆幸。

桑露有想过学临床医学专业，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医生，但这个念头最终被现实湮灭了。

桑露无法面对对待病患的疾病束手无策的场面，也害怕他们的鬼魂会来纠缠她。

说得好听叫及时止损，说得不好听是怂包。

楚惇抬头看了桑露一眼：“你没有学临床就是因为怕累？”

“怕累也没有错吧？毕竟人各有志，不是吗？”由于心虚，桑露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僵硬。

楚惇知道她误会他了，不禁有些头痛。

果然女生什么的最麻烦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跟鬼魂打交道，才没有学临床的。又有些奇怪，如果你想躲着它们，为什么还要学医？”

说完，楚惇皱眉，自己都被自己绕晕了。

桑露听懂了，却只想装不懂：“就……填志愿的时候不知道学什么，便随便填了一个。好了，不说了，学长，我去学校了，拜拜！”

“……拜拜。注意安全。”

桑露不算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但在忘川小区住了两天后，她便觉得自己行了。

毕竟，上完课后她只能自己回来，早上起早了，也只能自己去学校。

年轻男生女生总是对一些奇特猎奇的事情感兴趣，纵使天刚亮，路上也有不少万圣节装扮的人。

桑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平平无奇的衣服，心跳莫名加快了。

她……要去见牧衍了。

除开她记忆中的那次，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整天，桑露的心思都不在课堂上，老师和同学们只以为她还沉浸在李灵几人的事情当中，便没有打扰她。

下了课，桑露直奔银河街最奢侈的服装层，想为自己挑一身会让牧衍眼前一亮，毕生难忘的衣服。

银河街是都城大学城附近最繁荣的商业区，里面应有尽有，小到人人可购的零食用品，大到奢华昂贵的衣服宝石。

桑露虽然和妈妈关系不冷不澹，但总是能及时收到生活费，算不算很富裕，在银河街买件衣服却是绰绰有余的。

但桑露对于这种外在打扮方面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一年都不用买上几件衣服。

没有犹豫，桑露直奔三楼。

银河街分为六层，平时就人很多，加之今天是万圣节，便更显热闹非凡。

桑露穿着简单，只得到了导购员的轻轻一瞥。

但她并不在意，实际上，她更喜欢自己随意逛逛。

可有人就不乐意了。

她们觉得不是什么人都配和她们待在同一家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