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红玉回到酒店退了房,正准备坐火车返回妆迟村,但还没到火车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王队长打来的,我和他有老长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他打电话过来,必然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萧樾,你快点回来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有些沧桑:“这里有很重要的消息,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我“哦”了一声,既然是王队长打电话,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回到B市,我就给王队长打去电话,他让我到青城路的一家咖啡店找他。
把红玉送回了家,我就打车去了青城路,现在这件事明明快要临近尾声了,可我仍是心神不宁的,隐隐感觉,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王队长在咖啡馆门口等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鬓角两旁已经有了一撮白发,看来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应该很大。
来到了靠窗的座上,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人坐在我对面,她脸色很差,看见我之后,身子不住向后仰,嘴唇都开始哆嗦,像是在恐惧什么似的。
而且从她脸庞和身形来看,我觉得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你...你没死啊?”一听到这声音,我骤然想起来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是村长的媳妇?”
听见我声音之后,她才摘下墨镜,看着她的曲眉杏眼,我更是确定了没看错。
“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没死?”
她到现在脸上还带着恐惧,看我的眼神仍像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当着王队长的面,我没有说的太浮夸,只是说我雪枫的刀子插偏了,并没有伤及我的心脏,而我是在装死。
虽然一开始她还有些不置可否,但看了一眼王队长,才心平气和的自我介绍:
“我叫杨蓉凤,是村长的媳妇,也是芊荨的房东。”
我愣怔住了,眼珠子睁得滚圆滚圆的,差点掉在了咖啡里。
见我惊讶,杨蓉凤又压低声音说:“那次你给房东打的那个电话,就是我接的!”
我惊诧说:“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芊荨吗?”
得知了这个答案,我的心里更是波澜不惊,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精心策划好的一个深局。
杨蓉凤哭了:“我不敢说,从村长谢大贵再到假村长胡七郎,全身那个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我就会死!”
我递给了她几张卫生纸,“那你现在应该能说说这是为什么了吧。”她既然找到了王队长,就说明他的身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然王队长也不会千里迢迢把我请回来喝咖啡。
“我也是B市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有两套房子,几年前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过来租了我的房子,我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但却没想到,正是她给我和男朋友带来了杀身之祸。”
杨蓉凤说到这里,眼睛流露出了对男朋友的思念之情:
“那天我和男朋友去收房租,门是开着的,她在里面喊了一句,我俩就走进去了。”
“她坐在阳台上化妆,当时我想上厕所,就让男朋友去收租,可我进去屁股还没坐热,阳台上就传来了男朋友救命声,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似的。”
杨蓉凤出门所看到的一幕,几乎是让她直接瘫软在地。
自己男朋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芊荨则站在原地像穿衣服似的,将他男朋友的皮套在自己身上。
她想逃走报警,但一阵阴风吹过,将门逼得紧紧地,而她也落入到了芊荨和那人的手里,名义上她是村长的媳妇,其实则是失去自由的傀儡。
王队长握起拳头狠狠地敲在桌子上,义愤填膺的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让他们收到该有的惩罚。”
我本想顺藤摸瓜下去,问问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可她一提到那个人,就满脸惊惧,像是耗子见到猫似的。
看她正处于情绪化状态,我和王队长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就先将她送回她下榻的宾馆,下车以后,她又悄悄递给我一封信,然后趴在我耳边说:“这里面有去阴村的办法。”
车子起步,逐渐消失在了她所在的那个酒店,而她却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依依望着离去的车辆,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回到家里,我将信封拆开,但刚一看见信纸上的地图,我和红玉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