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枫仙灵的脸蛋白如粉末,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呻.吟道:
“萧樾,我..恐怕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王雨莛就被困在阴村里,你要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话还没说完,雪枫就开始不停地咳嗽,冰冷的娇躯贴入我的怀里,虽然透心凉,但我还是用力抱紧她。
“不,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虽然我和雪枫命运坎坷相爱相杀,但毕竟这些行为都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而且在这件事里,她也算是个受害者。
身后传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双猪爪一样肥硕的手上举着一个棕色的坛子:
“快点把她装到这里面,不然她真的会魂飞魄散的。”声音的粗鄙之中还带着几分焦急,是范统!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这个坛子这么小,能装进去吗?”
虽然范统虽然憨厚老实,但始终和他那个老奸巨猾的师父是一路人,即便能放进去,我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对雪枫做什么。
但眼下雪枫就像一只病猫似的奄奄一息,一时之间我竟犯了难。
范统再傻,也看出我的意思,索性不再说话,用悲恸地目光看了一眼雪枫。
“她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蕴魂的坛子。”红玉挎着紫萝剑走过来说:“快让她进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既然红玉也应声附和,那应该就是真的了,我点了点头,问红玉怎样让她进来。
红玉让我退到后面,她食指伸开对着雪枫躯体一指,她随即就化成了一道黑烟,钻进了坛子里。
此时夏豪杰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那个丑陋的雪枫已经被他杀死了。
随后我们一干人都围到了火柱旁边,里面已经没了动静,长风就让夏豪杰将火苗收了起来。
火苗收起,当我们看到里面的那一幕的时候,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里面躺着的并不是芊荨的尸体,而是一只面向北黑毛断臂。
我傻眼了,问长风这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她这是断臂充当替身,而自己的躯体已经逃之夭夭了。”长风叹了一口气:
“这魔头阴力高强,只怕等她回复之后,又会卷土重来。”
长风话音落下,夏豪杰却扬起嘴角冷笑一声:“要是再让我碰到她,我一定杀她个片甲不留。”
就在众人处于肃静状态的时候,我直截了当的问长风:“你为什么要帮我姥爷做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风没有回答,而是横眉竖眼瞪了我一眼:“这不关你的事,我却你别摊这趟浑水。”
我苦笑一声,“这不止关我的事,而且还关莛儿的事,长风永远欠我和莛儿一个说法!”
不过我也没在问下去,像他这样的老滑头,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告诉我真相,既然他不能从他最理智的,我就自己去找。
接下来,长风又走进蜡圈里,拿起断臂走到了外面,然后贴了一张符纸,等长风念念有词之后,那条断臂竟开始自己调动起来了。
我扯了一下范统的袖子问:“这是在做什么啊?”
范统嘘声告诉我,“那符叫做指魂符,只要贴在阴物上,就能探出她所在的方位,你也可以理解成DNA。”
断臂就像是一条鲤鱼似的在上下翻动,片刻之后,才自己停了下来,而神奇的是,断臂的食指忽然自己伸了出来,指在了北面。
“妆迟村!”
芊荨刚刚从这里逃出去之后,竟又去了妆迟村,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雪枫告诉我王雨莛也在妆迟村。
我豁然一惊:“搞不好芊荨和雪枫狐仙姑的大本营,就在妆迟村!”
长风收起了断臂,从怀里掏出一块月牙状的镜子给我:“当时是在下自私,所以多有得罪,这月牙伏魔镜,就权当我向你赔罪了。”
他硬塞进了我怀里,又嘟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既然各有立场,那边就此告辞!”
说完他们三人就扬长而去,夏豪杰还转回头用戏.谑的表情瞥了一眼我和红玉。
“切,有什么好嘚瑟的,你在牛掰,不也是只四眼田鸡吗。”红玉冲着夏豪杰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我拿下了她的手,说道:“他们不跟着,对我们倒是更加安全,至少行踪和计划上,不会再有任何的暴露了。”
红玉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就向妆迟村赶去。
看来所谓的阴村并不是空穴来风,可是如果真的存在,那又该如何入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