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妮儿听到以后手紧紧攥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最终还是颤着声音说:“我…我要搬过去。”
至此,维米尔的母亲,就再不说话了。
………
维米尔来到卡托这边后,因为要和卡托一起住的关系,所以在搬进去之前免不了会被朱丽缇一顿念叨,朱丽缇倒是也没多说别的,就只是三句话不离开布兰德的事儿。
“其实我是想让你生完孩子以后就和卡托离婚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你也不是不清楚。虽然我们家不是那种门风严谨的人,但是你怀着别人的孩子让我儿子当接盘侠,这件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既然已经同意卡托让你搬进来住了,你就要好好守着家里的规矩。”
“除了那些拥有的条例以外,最主要的是你不能再和布兰德随便往来。”
“你已经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了,虽然这个孩子现在在卡托名下,但不管怎么样你和他发生过肌肤之亲。这就很可怕了。”
“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好卡托。照顾好这家里面的每一个人。毕竟你是怎么加进来的,你心中很清楚。”
朱丽缇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维米尔听不下去。
为了自己以后能和卡托好好发展的,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了,给朱丽缇放了茶,然后至此算是真真正正的进了兰西尔家的大门。
但也就是在进的兰西尔家大门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和戴汐在待遇上的天地差别。
戴汐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她就必须凌晨五点起来弄早餐。
戴汐可以成日里出去玩,但她就必须负责把还在修缮中的花圃,以及家里面的那些家具打扫干净。
季嘉泽永远都会对戴汐露出温和的笑容。
而卡托面对他的时候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状态,晚上甚至是让她自己打地铺。
维米尔每天烦恼的事情完全不是什么大事。几乎全都是这家里面的陈芝麻烂谷。
她起初觉得自己可以完完全全坚持到最后,慢慢打动卡托,让卡托看见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对他的真心。
但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以后,维米尔终于不这么想了。
因为她已经被现在的生活逼得糟糕透了。
维米尔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烦恼的问题不再是每天买什么化妆品,或者是今天晚上该去哪里吃饭,而是在烦恼每天晚上要做什么样的菜色,今天要是不吃别的东西,只吃胡萝卜的话,会不会惹来家庭成员里面的反感?如果洗衣服少洗了一件会不会有人急着穿?
她每天烦恼的问题全都是乱七八糟的,就像是这个家里面的老妈子一样。
偶尔维米尔也想跟卡托说一说这些事。
但卡托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他每次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卡托也全都是用无所谓的态度。
因此,维米尔最轻松的时候也就是在照顾孩子的时候。
因为全家人并不在乎这个孩子。
就像是没有人在乎他一样,也没有人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
“卡托你们家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你们家的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呢?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明明我都已经想过要为你们家付出那么多了,那你们家去还是这样逼着我”维米尔越说越想哭。
一双眼镜红彤彤的,看起来异常可怜。
“难道说是我想让你嫁给我的吗?我的确是想要娶你,但你当初明明知道自己怀着别人的孩子,为什么不拒绝?你居然想让我当接盘侠,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就要负起这个想法的代价。”卡托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孩子,然后冷冷说“如果你不想过日子的话,可以一个人离开你的行李就在那儿,但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那你就好好做你现在该做的工作。你早在进我们家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今后要做的不是享受,而是赎罪,你不要把你和我嫂子的情况摆在一起相比较,因为你和我嫂子不一样。”
“我和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我们两个人都是孕妇,我们两个人都是嫁到你们家的,没错,我的确是做错了一点事,但你就能保证你嫂子她完全没做错过事情吗?也许他也做错过事情,只不过是你哥哥不知道罢了。”维米尔觉得这世界上的女人还不都是差不多,他当初之所以会接受布兰德,主要也是因为他母亲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是并没有让他父亲知道而已,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事须里面悄悄记着,所以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心中毫无愧疚。
“你怎么就知道我嫂子和你一样,如果我嫂子和你一样,那他就不可能会和我哥在一起。我哥那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容不得你这样的沙子。”
卡托说话异常冷漠,他看了维米尔一眼:“明天我要带着孩子去上户口,还要带着他去办很多事情。你明天就在家里好好的把衣服洗了,然后做一些该做的不要总是闲着,毕竟你和我嫂子不一样,你是嫁到这个家里来赎罪的,你也别说我虐待你,早知道你坐月子的时候我不是就已经给过你思考的时间了吗?那一段时间我都没去找你,如果你想离婚的话,你肯定会选择和我离婚的。但我听说你拒绝了你母亲离婚的那个要求,而是要和我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你就要承担在一起的代价。”
卡托说完这番冷漠的话以后便推门离开了。至今为止都没有碰过像孩子。
文明看着卡托的背影。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忽然明白为什么他母亲一定要让他离婚了,但此时此刻一切都晚了,她根本就把打不通娘家的电话。
不是电话有问题,也不是信号有问题,而是娘家那边不肯接她的电话。
文秘儿每天都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真是要活不下去了,可是回家看到那小小的孩子,他又觉得自己还是得咬牙挺过去,不然又能怎么样呢?如果自己都不挺过去的话,这个家里面恐怕不会再有人对这个孩子发出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