蓫蒇感到仲桑欺负季杏了,心里极为不爽。
他摆了摆手说:“你勿管了,快到上面躺着去吧,我自有分寸!”
季杏走近蓫蒇,小声说:“呜呜,你告诉我,那个免樠如何?”
蓫蒇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何意?”
季杏伸手掐一下蓫蒇的肌肉说:“呜呜,免樠比我好吧,你很满意吧?”
蓫蒇知道季杏话里的意思。
他抓住季杏的手说:“你为何非得让免樠到我处去‘寐’呢?”
季杏笑着说:“你不是说免樠美貌么?我让免樠去陪你,让你多拥有一个妇人,你不乐意么?”
当然乐意呀!
蓫蒇摇着头说:“我弄不懂你。”
季杏想到没有听到他们那边屋子里的动静,她又说:“嘻嘻,难道免樠不知如何侍候你么?”
蓫蒇伸手拍了拍季杏的背说:“世上还有你这样傻的妇人么?赶紧上去‘寐’吧!”
季杏小声说:“今夜你得悠着点,明日夜里看我如何收拾你。”
她说着爬上木梯跑进了小木屋里。
蓫蒇拿着“锸”感觉自己很强大了,就在树下转了转,来到仲桑住的木屋下面。
犹豫了一会儿,他上了树,站在木屋外说:“仲兄,明日到部落外面,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
仲桑没有睡,他小声说:“好,你误会我了,明日我向你解释。”
蓫蒇离开了仲桑居住的那棵树下,回到了自己住的那屋子的树下。
在爬木梯子的时候,他自言自语地说:“一个想对自己女弟图谋不轨的畜生,不能放过他了!我已经杀人了,再杀一个也不算多。”
进了小木屋里,躺在席子上的免樠,立即坐起来为他擦拭了一下席子。
蓫蒇看了看免樠,没有说话,直接躺下了。
免樠看蓫蒇躺下了,她才轻轻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免樠正是蓫蒇喜欢的那种女孩子,温柔、细腻、可爱……
不用说,他们两人都一夜难眠……
蓫蒇想着明天如何制服仲桑。
仲桑是季杏的仲兄,直接跟他格斗,蓫蒇还觉得不是太妥。
天赐良机,仲桑半夜闯到季杏房间里,正好给了自己找他过错的机会。
蓫蒇躺在席子上,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穿越之后一直过得不顺,跟他穿越前的想法大相径庭。
本想穿越到楚国担任一官半职的,不料穿越到一个蛮夷部落里来了,还与众不同,似乎和“野人”格格不入。
他有点恨历史学家朋友嬴博了,他太不够意思了。
到这部落里做“野人”,还用得着穿越两千七百多年吗?直接在现代社会做流浪汉不就是了?
这时,在遥远的现代,嬴博的团队也很着急。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曾经请来了多位世界级科学家,可时空遥感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仍然没有办法跟蓫蒇取得联系。
嬴博的伏羲创客有限责任公司向这个项目的投资是越来越多,大部分资金还是向银行借贷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可工作没有进展。
嬴博的老婆秦姬沉不住气,开始唠叨起来,不停地埋怨嬴博这个异想天开的项目。
关键是蓫蒇跳崖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只能算是失踪,因而引起了那些讨债人的恐慌,也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并对其进行了侦察。
嬴博现在是骑虎难下,是一个头两个大。
实在没招了,曾想让美女博士生阿姝穿越到春秋时期找蓫蒇去。
嬴博的这个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蓫蒇是债务缠身,天天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讨债,在现代社会没办法混了,他愿意穿越,想得到解脱。
而阿姝正在攻读博士,正是天之骄子,不说生活过得风生水起,起码是衣食无忧,她愿意穿越到遥远的春秋时期去吗?
再说,时空遥感技术还没有一个头绪呢,阿姝就是穿越到春秋时期去了,找着蓫蒇了,还不是照样没有办法与现代社会联系啊?
嬴博的这个想法被大家否定了,也让阿姝也虚惊一场。
最后决定,还是赶紧攻关时空遥感技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和蓫蒇联系上。
嬴博的团队正紧锣密鼓地研究着时空遥感,蓫蒇在春秋时期的楚地湫部落里也很忙碌。
这夜是他的第二个新婚之夜,他正与他喜欢的免樠卿卿我我,已经忘掉了一切烦恼和不快。
第二天,天亮了,蓫蒇起来了。
他算是又做了一次新郎倌,本来心情很爽,可一想到今天要去制服仲桑,他的心又悬着了。
他让季杏去约好仲桑,就带着季杏和免樠先来到了部落之外一个山坳里。
他们三个人坐在石头等待了好一会儿,仲桑才如约而至。
看得出来,仲桑也很郁闷。
他们站在一起,没有打招呼,只是相互看了看。
他们都各有心思。
来到野外之前,为在和仲桑的格斗中占优势,蓫蒇还进行了一下准备。
以身上发痒为借口,他让季杏为他涂抹了艾蒿汁,让血管都凸了起来,现在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拿着“锸”,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然后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他一咬牙对仲桑说:“昨日‘夜半’之时,你欲对你女弟做何事?”
蓫蒇对昨夜发生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仲桑看蓫蒇平时很怂,自己又是季杏的仲兄,虽然他手里拿着“锸”,量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他蛮横地说:“我对我女弟会做何事?”
蓫蒇皱着眉头说:“我在问你哩!你自己欲做何事,你岂能不知晓么?”看仲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说,“好,你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我给你一个面子,我们找一个地方。”
仲桑看着蓫蒇,皮笑肉不笑地说:“仲蒇,你长志气了呢,是否欲对我下手?”
蓫蒇感觉自己手握着真理,就胆大了,还拉起了神旗。
他说:“你作恶多端,我奉东皇太一之旨来处置你的。”
仲桑一听,笑了。
他说:“好,我们找一个地方来比划比划。”看了看蓫蒇手里原“锸”说,“不过,你得把‘锸’留下,不然就显得不公平了。”
蓫蒇没有犹豫,他现在感到特有劲儿,他把手里的“锸”递给了季杏。
他认真地对季杏说:“你给我拿着,今日不得还给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