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免椒的女奴见到此景,吓得大叫起来。
蓫蒇他们听到的叫声,就是免椒叫喊的。
免椒哭着说:“‘主母’,你去了,椒如何是好?”
免椒说着就拿起绳子也要步她女主人的后尘吊脖子去,被蓫蒇赶过来一把抱住了,还把她手里的绳子丢到了地上。
蓫蒇看了看抱在自己怀抱里的女奴免椒,还是一个孩子,长得还有点姿色。
他说:“你一个‘臣’,为何要随她而去?”
免椒哭着说:“奴婢一直侍候我家‘主母’,我们情同母女……”
蓫蒇看一眼季杏,对免椒说:“你跟着我们走吧,我们为你找一个好去处。”
季杏看蓫蒇又弄了一个女孩子,也是奴隶,还说要给她们安排好去处,她更懵逼了。
不知道蓫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季杏把他拽到旁边。
她指了指那两个小女孩子小声问:“你想把那两个‘臣’如何处置?”
看季杏现在的样子是充满了醋意,蓫蒇笑了。
他故意逗她说:“你不是说,你支持我拥有很多的女人么?还说女人多说明我强大,我想强大起来……”
季杏的确是说过这种话,她现在真不好反对了,只是感觉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担忧自己的位置遭到威胁,想来一个亡羊补牢。
她皱着眉头说:“行,我支持你,只是你不能顾此失彼,特别是不许你不重视我。”不好意思说独霸蓫蒇,她认真地说,“若是生孩子,必须我生得最多。”
生孩子多,说明她最得宠。
蓫蒇突然笑了起来。
他说:“嘿,你傻不傻呀?我不是说过么,我有你一个女人就足够了。那两个‘臣’,我想让她们获得自由。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特别美貌的,就做你的仲嫂,剩下的那个就做伯兄的妾。”
季杏一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
她打一下蓫蒇说:“你以为伯兄和仲兄也跟那三个‘臣’一样呀?你说让他们要哪个女人,他们就听你的呀?”
蓫蒇笑着说:“如此美好的事情,他们会拒绝么?”
季杏皱起眉头问:“你说哪个长得美貌?”
蓫蒇指着那个有点害羞的那个免樠,认为她长得漂亮。
他笑着说:“就是那个叫免樠的,好美貌,我想让她做仲嫂……”
可季杏和蓫蒇的审美一样,她看不出免樠漂亮。
她说:“她何处美貌?”
蓫蒇笑着说:“她哪儿皆好看。”
他说着拿好“锸”,带着季杏、免樠和椒从木梯上下去了。
没想到仲桑带着两名手下拦住了他们。
他指了指老湫敖乙枨的家,笑着说:“情况如何?”
蓫蒇握紧“锸”,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美女,没有回答。
季杏得意地说:“仲蒇今日很强大,用‘锸’把那个乙枨杀死了,他妻也自缢于树枝之上。”
仲桑笑着说:“好,已大功告成,请将‘锸’归还与我。”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蓫蒇手里的“锸”。
蓫蒇身子一闪,避开了仲桑伸过来的手。
他认真地说:“说好‘假’几日,岂能半日即归还之理?”
不归还,还理直气壮。
仲桑瞪大眼睛说:“何时说过要‘假’几日?”
蓫蒇把握得紧紧的,保持临战状态。
他皱着眉头说:“季杏未说过么?理应说过。”看着季杏,故意问,“你是否说过?”
季杏肯定要站在蓫蒇一边,她笑着说:“我说是说过,恐仲兄没有耳闻。”
蓫蒇笑着说:“仲兄没耳闻,岂能说没说过?”
仲桑不高兴了。
他大声问:“今日你是否归还与我?”
蓫蒇挺起胸说:“过两日归还,另有惊喜。”
他说着还看了看免樠。
仲桑皱起眉头说:“你一‘国人’,我女弟被你占有之,岂能再占有我‘锸’?快快归还与我!”
他说着就要来抢。
没想到突然大喝一声,举起“锸”,做出要砍的样子。
他大声说:“仲兄,你若再如此无理取闹,小心我‘锸’不长眼睛,不认识你仲兄是谁!”
仲桑一下子怔住了,像不认识蓫蒇的,他竟然胆怯地往后退了退。
看蓫蒇如此凶狠,季杏高兴了。
她大声说:“看来,何人拥有‘锸’,何人即强大!”
蓫蒇拿着“锸”,对后面的两个美女说:“走,跟我到湫敖家里去。”
他们都到了伯楝的家里。
有意思的是,伯楝看中了那个女奴免椒,经正妻荣同意,欣然纳免椒为妾。
可仲桑却没有看上免樠,他的审美观跟季杏差不多,不认为她漂亮,反而还认为她曾经为“臣”,奴性太重,没有野性和蛮劲儿,他满是嫌弃。
这一下成了难题,把免樠没办法处置了。
殊不知,免樠也看不上仲桑,她对蓫蒇情有独寄。
她心里有话,却不敢说,只是不停地偷看蓫蒇和季杏。
她做了这么久的女奴,从来没有过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
季杏头脑简单,没有多少花花肠子,她竟然有了一个奇葩的主意。
她说:“那就跟着我们住在一起吧!”
免樠抿着嘴笑了,很高兴,很乐意。
蓫蒇却愣住了。
他皱着眉头说:“如何跟我们住在一起?”
季杏没有理蓫蒇的,她问免樠:“你是否愿意?”
免樠赶紧说:“妾求之不得。”
他们在伯楝那儿吃了食物,各自回到自己住的树上小木屋里。
免樠跟着蓫蒇和季杏到了他们居住的那间树上小木屋里,她看到地上的席子,赶紧趴到上面用手把一些草和树叶弄干净了,然后坐到靠墙边,抿着嘴巴微笑。
以前屋子里的卫生都是季杏做,现在有了免樠,自己就轻松了。
她心安理得地坐到了席子上,看了看蓫蒇,招手让他也坐下来。
蓫蒇现在是“锸”不离手,他站在木屋外面,看了看两个女人,有点犯难了。
他抱着“锸”坐了下来,身边左右各有一个女人,他总感到有些别扭。
他看着两个女人,她们二人的性格恰恰相反。
一个是熟悉的女人,纯粹的蛮夷“野人”,全身只在腰里系着一块麻布,好意思称之为裙,或者说裳,上身全露在外面,是充满了野性与粗犷。
另一个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不太熟悉,但觉得很漂亮,虽然也是蛮夷,还是“臣”,但穿着要比季杏得体许多。
她上身穿着一件很短小的“襦”,**穿着短裙,虽然也露胳膊露腿,但遮住了女孩子最不应该暴露的地方,显得很文静,很温顺,有点淑女的范儿。
蓫蒇身边一下子有了两个女孩子,都非妻非妾,今夜如何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