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要找的人,他们三人都露出了笑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侍人”柙看着蓫蒇说:“你们二人一直藏匿此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傻傻地问,“你们是人是鬼?”
季杏笑着对发呆的季石说:“季石,你想把我怎么招,你来呀!我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季石更奇怪了,季杏怎么知道我要怎么弄她?
他真地往季杏的面前了走了。
他说:“我叔兄因你而亡,你是他的女人,必须随他而去。”笑了笑说,“奇怪,你为何知道我要如何弄你?”
他说着就要动手。
季杏的身子一闪,笑着说:“你想做何事,东皇太一神皆告诉我了。”
一听到说东皇太一神,季石怔住了。
想了想,季石不信了,他往前走了走,还想抓住季杏。
蓫蒇跳过来拦住了季石。
他说:“叔石是因我而死,与季杏无关!”
季石大声说:“你是伯楝的帮凶,我们早就想弄死你,你此时送上门来了,勿怪我不让你活着离开此地!”回头对“侍人”柙和仲石说,“上,先弄死他,再弄季杏!”
三人对二人,明显季石他们占优势,他们很得意。
没想到突然听到有人喊道:“且慢!”
他们三人往前一看,只见伯楝站了起来,都心里一惊。
他们都知道伯楝拳头厉害,他们便丢下蓫蒇和季杏,想来对付伯楝。
伯楝一动不动,他一挥手,大喊一声:“把此反贼皆拿下。”
他的手下都“哄”的一声从荆条丛里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三个人的去路。
他们三个人又吃了一惊,原来伯楝带人来了!
看到人不少,自己打不过,赶紧往后退,没想到仲桑带着人蹦了出来。
他大喊一声:“大胆反贼,何处逃?”
仲桑还将手里的那把“锸”晃了晃。
看到他手里的那把要了多人的性命的“锸”,他们三人吓得往左跑,没料到伯朝带着人站了起来。
他们三人又回头,想从右边逃,更没有想到,叔旦带着人从右边站了起来。
他们三个人被围住了,无路可逃了,就背靠背地打起转转来。
“受死!”
“反贼受死!”
三十几个人围着他们三人大喊。
他们三人看围着的人数还不少,至少要一对十,很难逃出去了。
季石像疯了一般,突然大声吼道:“我跟你们拼了!”
他吼着就挥舞着手里木棍要往外冲。
“看棒!”
伯楝的手下围上去,就和季石对打起来。
季石犹如困兽,力气突然暴发,挥着木棍打倒了好几个人。
仲石见状,也大喊一声冲进围住季石的人,和迎上来的人打了起来。
“侍人”柙当过老湫敖乙枨手下“虎贲氏”的头儿,经常训练,有点功夫,他也跟迎上来的人打斗起来。
仲桑拿着“锸”,看手下围着“侍人”柙打,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把他制服,心里急了。
他大喝一声说:“皆闪开,看我的‘锸’!”
他的手下都后退闪开了,露出“侍人”柙一人手持木棍站在中间。
仲桑挥了挥“锸”,保持防守的姿态。
他说:“兄弟们再后退几步,小心血溅到你们身上了!”
大家往后退了退,大声吼叫起来。
“砍他,砍死他!”
“侍人”柙看到仲桑手里的“锸”,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棍,有点紧张了,身子开始怂着了。
仲桑见状,他指着“侍人”柙说:“我又没有杀你的兄弟,你为何要造反,做反贼?”
“侍人”柙的木棍要比仲桑的“锸”长,他又棍子顶着仲桑的身子,不让他近身,这样就砍不着了。
他指着仲桑的鼻子说:“你和你伯兄才是反贼,是你们造了乙枨的反。”
仲桑一听,恼怒了,他一手掀起“侍人”柙顶在自己的木棍,走近他,用力砍了一下。
“侍人”柙是练家子,他连连跳动躲开了好几下,虽然也挨了一下,但能忍受得住,他又用木棍戳了过来。
仲桑身子一闪,躲过了“侍人”柙戳过来的木棍,等站稳了脚跟,他挥舞着“锸”连砍了好几下。
“侍人”柙躲闪着身子,还是被仲桑砍着了两下,因为都只在腰里系了一块麻布,两下都是直接砍在肉上,弄得他鲜血直流。
仲桑越砍越猛,虽然也挨了“侍人”柙好几下,可都忍受得住,他又追着“侍人”柙连砍了好几下。
“侍人”柙抵挡了一会儿,终于因受伤的地方太多,体力不支,被仲桑砍倒了,爬不起来了。
解决了“侍人”柙,仲桑看季石和仲石还在负隅顽抗,一直打不倒。
他冲到围着季石的人群里,推开人群,大喊一声:“闪开,看我的‘锸’!”
上去就砍,很快就把季石砍得血肉模糊。
没想到季石宁死不屈,仍然坚持抵抗。
仲桑气得不行,按住季石就砍,一直等倒在地上不动了,他才住手。
蓫蒇看仲桑挥舞着“锸”,一点也不忍手,他的身子上有溅了满是血,再看倒在地上的人,是惨不忍睹,他赶紧把视线移开了。
再看仲石,还没有等仲桑拿“锸”来砍,他就倒地了,被乱棒打得一动不动的了。
把他们三个人都“解决”了,伯楝让大家赶紧打扫战场。
人们把“侍人”柙、季石和仲石的尸体都各自用绳子捆住了,由伯朝带着的人分别抬了起来,赶紧往部落方向走,打算丢到那个为他们挖好的土坑里去。
剩下的人没有走,在伯楝的带领下,准备到“於莬”山寻找伯枋和仲莞二兄弟去。
他们一群人没有走好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只新鲜的野牛腿。
大家都围了上来看了看,又到处找了找,没有找到野牛的其它部位。
蓫蒇的情绪低落,还没有从那残忍血腥的阴影里走出来。
季杏轻轻碰了碰蓫蒇,小声问:“你此时如何?”
蓫蒇用手捂了捂头,小声在季杏的耳边说:“看你仲兄杀人,我头晕,想呕吐。唉,太残忍了!”
季杏打一下蓫蒇说:“没出息。你忘了,季石他们不是要杀了你么?”
蓫蒇摇着头说:“为何要杀来杀去呢?”
看大家都看着野牛腿议论纷纷,他想到了那头三脚大老虎。
他大声说:“不好,不远处一定有一头‘於莬’,肯定咬死了一头野牛,这野牛腿可能就是‘於莬’衔过来的。”
一听说有老虎,一行人一下子聚成了一堆,都东看看,西看看,生怕一头老虎突然从丛里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