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蓫蒇和季杏躺下了。
季杏笑了笑说:“今夜我又得用‘衔枚’了。”
蓫蒇叹息一声说:“我们跑了那么远的路程,你不累么?今夜我们都歇一歇,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季杏怀孩子心切,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二人躺在一起,怎么能什么事情也不做呢?
她笑着小声说:“你是否知道,连我仲兄也说你弱哩。嘻,那事儿能唯一显现你是很强的……”
蓫蒇闭上眼睛说:“仲兄说了,让我‘人定’之时参与他们的行动,要不,等回来了再说吧。哎,你说可否?”
季杏不想就这样放过他,想用迂回的办法试试。
她小声央求说:“好,等你回来再说。要不,你此时亲亲我。”
你亲吻了我,没准你自己就有那种想法了呢!
她闭着眼睛等蓫蒇亲吻,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他行动。
实在等不及了,她撒娇地说:“呜呜,你亲亲我也不愿意么?”
蓫蒇想睡一会儿,他侧身象征性地吻了吻季杏,又躺下了。
季杏推一下蓫蒇说:“你是‘螓’,我是水呀?呜呜,你在‘螓’点水呀?”
“螓”,就是蜻蜓。
看蓫蒇躺着没有理她的,季杏一下子撒娇地哭泣起来。
声音虽小,可很伤心的。
任何时候女孩子哭泣就是杀手锏。
蓫蒇一下子清醒了,开始向季杏投降了。
他趴在季杏的旁边,小声问:“你此是为何?”
季杏小声哭泣着,不理蓫蒇的了。
蓫蒇伸手抹去季杏脸上的泪珠子,他小声说:“我惹你了?”
季杏还是小声哭泣,不理蓫蒇的。
平时一般很好哄的,一哄就笑,今天却不灵了。
蓫蒇小声说:“切勿哭泣了,莫让你仲兄听到了,以为我欺负你了。”
季杏忍住哭泣,她说:“我就是要让仲兄听到,我就是要告诉他,说你欺负我了,让他用‘锸’砍你!”
蓫蒇看季杏没有哭了,放下心来。
他说:“若是你仲兄砍了我,谁来亲吻你呢?”
季杏小声说:“你如此之吻……我不要也罢,不稀罕!”
蓫蒇抱着季杏,狠狠地吻了吻。
他小声说:“如此如何?”
季杏激动了,她哭着说:“呜呜,不行……”
蓫蒇又吻了吻,还是长吻,认真地吻。
他又说:“如此总行了吧?”
季杏看蓫蒇跟傻子似的,好哄的性格又显现出来了,她忍不住笑了。
连打了蓫蒇好几下说:“不可,此吻是我索要的,不香。我要你主动亲吻我,动情地吻我。”
蓫蒇伸手解了季杏腰里的那块麻布,丢到小木屋的角落里,做比亲吻更动情的事情。
然后问:“如此如此?”
终于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季杏想逗一逗蓫蒇,故意拒绝他,可想了想,担心他就汤下面就此罢休了,就要做的事情做不成了。
她听蓫蒇问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只好傻傻地笑了起来,还主动把那个“衔枚”放到了嘴里。
蓫蒇知道季杏很迫切,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想吻吻她的,没想到她嘴里含着“衔枚”了。
他伸手想把“衔枚”从季杏的嘴巴里拿出来,没想到她用牙齿咬住了。
蓫蒇急了。
他动情地说:“你把‘衔枚’吐出来,让我好好亲吻你。”
季杏笑着说:“这可是你主动要亲的哩,我可没有要你亲。”
她说着,伸手把“衔枚”拿出来握在了手心。
蓫蒇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亲吻季杏。
二人亲吻了一会儿,又到水到渠成的时候了……季杏又把“衔枚”含到了嘴里,然后傻笑起来……
他们的树上小木屋里没有了说话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此时,仲桑正坐在他的小木屋里,只等“人定”之时到来了。
根据安排,州加公伯朝带着一些亲信到部落外面挖坑去了。
他们准备挖一个大坑,为“侍人”柙他们几个人准备着最后的归宿。
另一个州加公叔旦带着手下的人在主要路口巡逻,以防止“侍人”柙、仲石、季石、伯枋、仲莞他们几个人逃跑了。
这次吸取了上次“政变”时的教训,不再公开杀人了,不想再在部落里制造更多的对立和仇恨了。
他们准备进行一场不流血的行动,让那几个人突然永远消失。
还准备制造消息,说他们逃到别的部落里去了。
仲桑拿起那把“锸”用破麻布擦拭了又擦拭,然后放到自己的腿上。
他闭上眼睛想打一会儿盹,没想到蓫蒇和季杏住的那个小木屋里又传出了那种让人心慌意乱的声音。
他不好意思了,像自己在干坏事似的,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那声音还是往自己的耳朵里钻。
因为是自己的妹妹,若是换了是别人,仲桑肯定会大声咳嗽一下,甚至用“锸”拍拍树木,弄出更大的声音骚扰他们一下。
仲桑听着那种声音,就像谁在用木棍戳他的心似的,难受极了,越发想女人了。
反正是在等待“人定”之时,仲桑干脆拿着“锸”下去了,他想远离那个声音。
仲桑在下面转了转,又回来了。
蓫蒇那边没有了那种声音,现在换成了说话声。
声音很小,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仲桑坐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知道是参与今夜行动的人来了,就下去了。
果然,是参与活动的人,都是平时关系处得比较好的人。
因为认为“侍人”柙他们是谋反,部落首领伯楝也亲自来了。
看人们都到齐了,蓫蒇还没有下来,仲桑用“锸”拍了拍蓫蒇和季杏住的那棵树杆。
蓫蒇和季杏都躺在席子上,就像两堆泥巴,都有气无力了,累得要死。
蓫蒇听到下面“啪啪”有人在拍树杆,拍出的声音很大,但他没有理会。
季杏听到了,赶紧坐了起来。
她伸长脖子看了看下面,只见下面有十多个黑影。
她推了推蓫蒇说:“快下去,伯兄、仲兄他们在催你呢!”
蓫蒇不想去,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他皱着眉头说:“好累!他们要去杀人,那么血腥,非得让我也去!”
季杏把蓫蒇拽了起来,他故意不坐稳,要往席子上倒,她抱住了他。
她小声说:“我让你去学学我仲兄,练练胆识,让你也强大起来。你不是我们部落里的人,应该变得更强大才行。”看蓫蒇还没有积极性,她站起来说,“要不,我也跟你去。”
季杏软缠硬磨,让蓫蒇没办法睡觉,没有办法,他只好跟着季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