姯看出来了,知道那几担心那羊皮是自己男人用过的,怕脏,怕有气味。
她红着脸说:“并非我‘良人’用之,为妾之物……”
那几拿着羊羔皮揉了揉,又闻了闻。
他笑着说:“此皮毛持之则柔,嗅之则香。”
姯无声地笑了笑,转身欲离开,被那几叫住了。
他说:“在养蚕处,你为何不愿让贱弟在你家留宿?”
姯吸了吸鼻子说:“你自知之,勿问之!”笑了笑又说,“妾担忧妾家臭味熏坏你矣!”
看姯并不排斥自己,那几还想再向她发一糖衣炮弹。
他说:“你会织布乎?”
姯点头说:“然。”
那几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一支织布机上用的骨针说:“大姊,你看此针如何?”
骨针是踞织机上的消耗品,经常要更换。
姯接过骨针,拿到门口看了看,非常需要,她又走近那几,还蹲下了身子。
她笑着说:“此针甚好。”
那几认真地说:“若大姊喜欢,请纳之。”
姯看那几从行囊里拿出过笄,拿出过药石,现在又拿出骨针,就像一个聚宝盆。
她拿着骨针放到一个装着小物件的笾里,笑了笑。
她看着那几的行囊着说:“你的行囊之中尚有何物?”
那几拿出那把短剑来,笑了笑说:“还有此物。”
姯一看,是一把短剑,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问:“你欲如何?”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此剑也可赐予妾乎?”
那几收起短剑,一本正经地说:“此剑为贱弟之随身之物,不得离身……可驱邪降魔,以防血光之灾!”
他的意思是说,此剑不得随意送人。
姯想到自己说过“血光之灾”的话,她苦笑了一下。
她说:“你在此好生安歇,妾去矣。”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几想留住姯,还伸出手想拽住她,只是没敢贸然行动。
他将已经伸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小声说:“大姊……”
“何事?”姯回头笑了笑,看那几没有说出什么,她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姯走了出去,那几的心里好失落。
还嘲笑自己胆太小,没敢强行搂住姯……
那几心里想着打姯的歪主意,躺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安稳。
姯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自己的几招已经使出来了,应该送的东西也送了,不知效果如何。
自己要是真对她下手,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呢,还是毫不迁就、致死不渝呢?
那几的脑子里全是姯,躁动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到了“人定”之时,部落里的人们都睡觉了,连爱吠叫的狗的叫声也少了,是一片寂静,只是偶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那几打熬不住,他坐了起来,想采取行动。
“吱叽——”
没想到这时那几突然听到了正房里传来开大门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躺下了。
可一想,这开门的人一定是姯,因为她的男人双腿活动不了。
只是不知道她出来要做什么,那几的心快速蹦跳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那几正在考虑如何进正房里将姯弄出来,没有想到她自己主动出来了。
他躺不住了,赶紧爬了起来,站在门后从门缝里朝外看。
虽然是夜晚,但有月光,那几还是看得清外面的一切。
只见姯站在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才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出来后,她四处看了看,便掀起“裙”蹲下了,接着便听到“嘘嘘嘘”的声音。
不用猜,姯在解小手。
那几站在门背后,看着外面姯的一举一动。
只见姯解好手,放下“裙”站了起来。
她又四处看了看,又磨蹭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回正房里去,而是朝厢房这边走来了。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一伸手就可以开门了。
那几以为姯要主动送货上门,他欣喜,并屏着呼吸。甚至想好了,等她推开门时,自己就扑上去抱住她。
不料,姯站住了,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停了那么一会儿,她又转身往回走。
不能让姯进正房里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失去呢?
那几看姯摇晃着往正房里走的背影,走走停停,一路磨蹭,看着看着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打开门冲上去,从姯的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姯知道是被那几抱住了,但她还是惊恐万分,想尖叫。
担心叫出声来让自己的男人听到了,她赶紧用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那几抱着姯,看她反应并不激烈,反抗也是象征性的,甚至没有反抗,他就将她抱进了厢房里。
等那几关上了门,姯才小声说:“你……欲做何事?”
那几不说话,弯腰将姯放到了席子上,并推倒她的身子,让她仰身躺了下来。
姯当然知道那几想做什么呀!
她仰躺在席子上,没有大声叫,只是将双手护在心口处,双腿夹得紧紧的,似乎是在防范那几的入侵。
见那几不回答,姯又重复问:“你欲对妾如何?”
那几还是不说话,他躺到姯的身边,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相互摩擦了几下,还吻了吻。
姯已经被那几弄得魂不附体了,感觉身子没有了重量,要飞起来了。
她用蚊子叫声般的声音说:“你欲对妾……如何?”
那几仍然不说话,他放开姯的脸,扯下了她的“裙”,接着就搂紧她,来了一个驴打滚……
此时,睡在正房里的那个男人心如刀绞。
他的腿不能活动了,可耳朵却很灵敏,能听到较远的动静与声响。
姯睡在正房里另一间屋子里。
他听到姯躺在席子上不停地唉声叹气的,似乎满腹心事。
他受到重伤后,就再没有行夫妻之实了,可姯还年轻,正是迫切需要男人给予她**的时候。
他听到姯从席子上坐起来了,又听到她开门出去了。
当然,他也听到姯解手时的声音了。
他正在想,姯解手是不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做别的事情,没想到厢房的门也打开了。
他听到一阵很重很快的脚步声走到外面,最终消失在厢房里。
没有过一会儿,他又听到了那种有节奏感的响声,还有一个男人粗粗的喘气声和一个女人轻轻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