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樵身边的人,更是佩服他勇敢。
有一个人说:“你要敢去,我们支持你去。”
叔樵的一个好友故意说:“你若敢去,我愿意奉陪。”
一个壮士对叔樵说:“我伯兄尚未归来,我愿随你到湫部落去。”想了想又说,“你此次能将我伯兄带回来,我愿意以后做你的牛马……”
看沈部落的人议论纷纷,叔樵身边的人是越聚越多,蓫蒇悬着的心开始慢慢往下落了。
他皱着眉头对叔樵说:“樵,你替代碑至湫部落请罪,你们部落的人是否同意?”
那些还留在湫部落没归来者的家属正巴不得有人去把他们接回来,道一个歉,认一个错,那有什么了不起?
何况你那么多人跑到人家的家门口攻击人家,的确是你错了。
其中一人赶紧说:“叔樵若能把我们沈部落的人皆接回部落,我们为何不同意?我同意!”
大家看湫部落里的人个个手持兵器,的确没有伤及大家。
有人大声说:“我同意。”
于是,说“同意”之声此起彼伏。
有了民众基础,蓫蒇招手让叔樵爬上木梯走进树上屋子里。
蓫蒇大声宣布:“好,经你们众人举荐,我们同意让叔樵代替沈敖碑到湫部落谢罪!”
看叔樵走上来了,蓫蒇笑着说:“你若是将湫部落里的‘人鬲’皆接回来了,你就劳苦功高了。等把碑捉拿归案了,你做沈敖,就没有何人敢不服你了。”
叔樵有些紧张,还有些害怕。
他认真地说:“仅如此恐怕不行,二乡师和州加公等几人为碑之心腹尚留在部落之中,只有将他们也皆灭之,我方可顺利做沈敖,不然,他们会暗中作梗,扇动民众不服我,甚至暗里进行破坏活动。”
蓫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他认真地说:“你不用畏惧,我们可将顽固不化者灭之,再留下十件兵器,让你武装保护你的‘虎贲氏’。”
叔樵很高兴,有了兵器,还会畏惧谁呢?
他想了想说:“不远处有鹰子穴和乌龙穴,碑和他的心腹极有可能藏匿于二处。”
蓫蒇笑着说:“好,你明日随州加公叔旦至湫部落将众‘人鬲’接回,我带人至鹰子穴或乌龙穴去剿碑。”
叔樵想了想说:“我有几位至交,他们对鹰子穴和乌龙穴皆很熟,明日让他们带你们去剿碑。”
蓫蒇说:“你出去,让此时尚立于此处的沈部落里的人皆回家,我此时带人去把碑的几位心腹皆灭掉,包括二位乡师。”
叔樵从树上木屋里下去,让沈部落里人都各自回家里去了,又来到了蓫蒇跟前。
在叔樵的带领下,蓫蒇带着人去灭两位乡师,没想到他们也警惕性很高,已经带着家人逃跑了。
他们又扑了一个空。
蓫蒇突然想到了那个“侍人”爨。
他说:“那个‘侍人’理当是碑之心腹吧?在围困湫部落时,我见他一直随沈敖碑左右。奇怪,为何一直未见到他呢?”
叔樵认真地说:“他叫爨,是碑之心腹。听说他已带人至楚国霄邑以山珍易兵器去了。”他皱着眉头说,“爨归时,必将其灭之,不然将是一大隐患。”
“他易兵器去了?”蓫蒇一听,立即警觉起来。他们要是有了兵器,还不要卷土从来?他认真地说,“此事当真?”
叔樵斩钉截铁地说:“此事千真万确,部落里人人皆知。爨带了四人,他们携带着山参、鹿茸、灵芝等山中奇货到楚国都城霄邑去了。”
他们并不像湫部落那么傻,而是带的值钱的山珍,不用说,他们以物易要比湫部落用皮毛易兵器容易。
蓫蒇直了直腰说:“此事必须重视,不得让碑他们拥有兵器。”
叔樵点头说:“是的,碑要是拥有了兵器,就与我们势均力敌了。”想了想又说,“我们如何阻止他们呢?”
蓫蒇皱着眉头说:“阻止他们拥有兵器,恐怕有些难度。”
蓫蒇知道,楚国霄邑之中有一股寇贼,他们有兵器出售,要是爨遇到他们了,肯定也能像湫部落里的人一样,能交易到不少兵器。
他突然想到叔樵曾说爨带了四人,便赶紧问:“爨此次到楚国霄邑只有五人?”
叔樵点头说:“是,只去了五人。”
蓫蒇高兴了,他们只去了五个人,就是交易到兵器了,以他们五个人的能力,也运不了多少回来。
他笑着说:“爨还不知沈部落之变故,等他满载兵器归来时,我们将他们捉拿,收缴其兵器,既可灭了爨,也可获得兵器。呵呵,一举两得。”
叔樵点头说:“好,我们在我们部落外设一岗哨,只要一发现爨归来了,我们就将其缉拿。”想了想又说,“还有碑之心腹,看是否逃之。”
蓫蒇一挥手说:“好,我们到他将其灭之。”
那是一个里公,官职不大,因是部落首领的心腹,他平时却飞扬跋扈,曾打死过多人,民愤极大。
他看碑逃了,知道大势已去了,叔樵带着蓫蒇找上门时,他们正准备卷上铺盖带着家人逃跑。
只是运气太差,刚走下树上木屋,就被叔樵带着人堵住了。
叔樵看到那个里公没有了平时趾高气扬,一副狼狈的样子,他笑了。
他看了看天问:“已是‘夜半‘之时了,你带着家人到何处去?”
那个里公看到叔樵身后的人全是湫部落的人,个个手持兵器,吓得他赶紧往后退。
蓫蒇大声说:“你是欲找碑去吧?”
那个里公赶紧说:“非,非矣!”看手持兵器的人走近自己,他举起双手施礼求饶,“我未到过湫部落,壮士请手下留情,饶小人一命!”
叔樵大声嚷道:“你为碑作恶多端,此时可知罪?”
眼看求饶没有,那个里公想逃,结果被隅一铲砍倒了。
他的家人见状,像疯了一般,大喊着都扑向叔樵:“我们与你们拼了!”
本想留下妇人和竖子的,现在也就顾不着了,蓫蒇一挥手,他们的人一拥而上……
灭了那个里公一家,蓫蒇带着人出来,遇到了叔旦他们。
蓫蒇立即问:“是否找到碑了?”
叔旦的身上全是荆条枝叶,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葚和碑的奚奴带着叔旦他们三十人,在部落里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葚认为碑已经躲藏到鹰子穴去了,因为时间太晚,鹰子穴太复杂,就没有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