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愉快，是因为悲剧看的太多了？”守墓人笑道。

维权者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狠狠的把烟掐灭在木质烟灰缸里，残留的烟飘到了他的脸上，他咧嘴一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年代啊，人们都地道得多，喂喂，你还记得吗，你在讲台上高谈阔论，什么民主，什么自由。台下的人也不管听不听得懂，也还是热情高涨，信心百倍呢。而现在，谁都不会听了。”

“说那些有什么用，血被抓走了，而实验室也被那群人光顾了，眼下到底该如何办。”

“事情我大致已经知道了，好像是百鬼众的人吧。真是一群被复仇蒙蔽了心胸的人，不过，我们已经掌握到了一枚关键的棋子，利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扭转眼下的局面。”

“关键的棋子？”我问到，

维权者望着我，忽而笑道：“说起来，那人你也见过，零九。”

“你是说那个李福城的老婆？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维权者不在说话，他们三个人盯着我，许久。莫名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我似乎从扑朔迷离的事件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

“总之，她眼下能够帮助我们，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紧接着维权者叫零号去把零九带过来。零九被带过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帮助了，再见零九的时候，她的脸上似乎没有能够称得上表情的东西。呆滞，麻木，就像一头永远在耕地的老牛。零九看了看我，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

我羞愧的转过身，拳头握的紧紧的，我猜她一定认为是我和血出卖了她。

维权者说：“零九，需要的你时候到了。”

零九露出了极其苦涩的表情：“我不知道我还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我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呢，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放了你，没有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帮我们去劝劝你弟弟。”

“我弟弟。”零九的脸上出现了震惊。

“很意外？说时候，当我们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其实也有点意外，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简单点说，你的弟弟所率领的百鬼众掠走了血。我们需要你去劝劝你弟弟，叫他不要被人当枪使，况且你也知道血身上所代表的是什么。”

“我弟弟……弟弟……”零九表情陷入了不可名状的深潭。

之后，维权者让我和零九一同行动，我问到为何的时候，维权者似乎有点不耐烦的说到：“眼下，我们都还不适合露面，能去的人只有你，另外，这次没有危险，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随后，我和零九出了小酒馆。

走到远处的时候，零九回头许久的望着小酒馆。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问她怎么了。

零九回答我说：“你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渡历史上每一次重大的决定，前所未有的变革，都是这里决定的。”

我不明所以颔首。

“对了，那个百鬼众的首领是你弟弟，这么说他也是日本人了？”

零九思考着远方：“不说这个了，走，找个地方喝酒。”

首先是巴赫的第三协奏曲，阴沉的天气。酒吧内更是阴暗一片，这里似乎把黑夜提前了。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令郎满目的鸡尾酒，以及用来调酒的工具。光滑的一尘不染的酒吧吧台，以及鲜红色的酒。

零九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头用手指敲打着大理石材质的吧台。

我也跟着喝了一杯，燥热感一下袭遍全身。我突然有点想念血了。

“啊，这样的日子还会发生，到真没有想过呢。”

“怎么说。”

“呃，突然感概而已，对了。说起来你。”

“不，绝不是我和血透露的消息。”

我急忙解释道。

零九善意的笑了：“我知道。全是阴谋，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我才如此厌恶啊。”

“不是因为李福城。”

“当然有着一点，我不否定，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渡的人吧，为什么会帮他们做这些事，说到底，你根本不了解维权者，持剑者，守墓人，以及零号他们吧。”

“的确不太了解，甚至他们的关系也似乎十分的复杂，不过现在他们 好像为了挽救渡重新集结在一起了，并且正在拼命的做些什么，”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

零九又喝了一杯酒，抬起头看着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一切通通只是人性的外在表现而已。先不说零号，维权者，守墓人，持剑者这三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

“愿闻其详。”

“维权者是是个老滑头，左右逢源，权利至上，而持剑者却是一根筋，遇事冷静，果断，至于守墓人吗，这人阴沉沉的，不太爱和人说话，身份来历也极其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我以前在组织里听到有关于他的传说。大家都说是渡真正的“鬼”，他所经历的痛苦是够别人死多少次的。但是它都挺过来了。他的意志力比一般人可以说去抢上数倍。并且他从来没有摘下过他的斗篷，大家都猜测，那隐藏在黑袍之下的，恐怕不是人的躯体。”

“那究竟是什么？”

“大家都说是鬼，因为鬼是没有任何的神经的，也不会感到痛苦。“

“听着总觉得有点吓人。”

“很正常，我当初这是如今你这副模样，不过至于他们现在为何又重新的走在了一起，零号似乎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在“大清洗时代”时代过后，渡的权利重新洗牌。维权者一举成为渡最高裁决人。表面上他似乎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这样的权利无疑只是徒有其表，是空洞的。三大仲裁者掌控渡的时代过去了，自处第三次变革之后，持剑者离开了渡，守墓人也不在过问渡的事情，一心扑在那些人体实验上。就维权者一个人的分量来说，他根本掌控不了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所以那些投机者如今才会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