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站起身，大声说，“真是见鬼了，他们带来的军犬其实很一般，在我们的训练场里走独木桥，花了47秒才过去，我们平时训练时，46秒才算及格。”“那我们的狗这回花了多长时间？”“没成绩，都从独木桥上掉下去，没有一条跑到终点。”“它们有没有生病？”

“我让老刘把它们接走了，必须好好查查，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对的食物还是有什么隐疾没被发现。”“几条狗同时遇到疾病的可能不大，会不会是喝了酒？”“哪来的酒？我们食堂都不卖酒，它们去哪里喝？再说狗喝点酒也不至于走不动路。”下个月就要军犬比武啦，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件事很重要，当天晚上，我电话通知了三块区域的负责人，明早带着主要技术人员，到训练中心现场办公，又处理完一些积压的公事，再去看十一，他刚刚打坐修炼结束，“儿子，有什么感觉吗？”“国庆放假前，有一天我感觉很奇怪，谢叔说可能出了神通，但是后来又觉察不到啦，也许是我太激动，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出去玩呢。”

“明天你不要到处跑，所有研究所的领导都过来开会，你，嗯，最好和你妈一起，去旁边的村子学学种菜，她说过好几次，明天就是机会。”“我能带上童虎吗？”“当然可以，你们两个一定要当好保镖。”我转身出门，上楼准备洗了睡，谁知刚爬几级台阶突然一脚踏空，翻着筋斗摔下来。

还好没流血，我揉着青紫的胳膊，对站在房间门口的十一笑笑，“没事，爸爸不小心摔倒啦。”由于摔得动静有些大，老谢也出门来瞧。（这栋楼五层，最上面的五楼是娱乐运动场，包含有单双杠，拳击沙袋和电影放映厅，四楼是餐厅和我的卧室，三楼住老田老谢和十一，二楼是储藏室，和电脑房，一楼是办公区域和会客厅）

“老韩，怎么还摔啦？自

从认识你，也没见你摔过，是不是喝酒啦？”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那些军犬是不是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地失去平衡？“快叫老田，有问题，我们得对这楼做详细地检查，我猜想是一种什么设备，会干扰区域内所有对手的行动能力。”老谢马上去捶门，叫醒老田。

老田睡眼朦胧，听到我的猜测，他摇摇头，“韩哥，你得试试才知道，是不是区域内所有的人，都会行动失常。。。”他对十一道，“去，上五楼，有跳绳，你跑去拿下来，你爸刚摔啦，我在这里警戒。”几分钟后，拿到跳绳，老田开始安排，“十一进屋睡觉，大人的事你不要管。我们三个，轮流跳绳，单人轮流两圈，再双人跳。”

结果很奇怪，跳了好几轮，没有人摔倒，难道真是我年纪来啦？老谢想了想，去楼下临时的狗窝找到童虎，和他攀谈起来，“你在楼下干什么？楼上这么热闹你也不管？”“我的责任是保护主人，刚才主人有危险吗？我为什么要插手你们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摔跤？”“这个，我还只是猜测，不敢乱讲，我们智魂生物，都是实话实说的。”“猜想也说出来，不算你扯谎。”“我觉得这和主人的目光有关，他注视着谁，在一定距离内，就会发生怪事，下午我没去看选拔赛，你们回想一下呗。”他懒懒地打个哈欠，继续去睡觉。

我让老田老谢去隔壁的会客厅，沏上热茶，“你俩好好回忆一下，不要着急，也不要武断。”“韩哥，这个事没必要去回忆，我们只消明天双管齐下就能搞清楚。”“怎么说？”“明天你和老谢接待那些负责人，看看远离十一的情况下，会不会发生莫名摔倒的事，我明天带他徒步去山上。”

老谢叮嘱，“可得小心啊，万一他看谁谁就摔，山上摔下来可够你受的。”老田答道，“老韩让十一去保护小嫂子，如果在人家

村里发生怪事，后果就严重了，想捂也捂不住，我带他上山可以随便编个理由，你们放心就是。”这到底是不是十一的神通？能不能自主控制？心里有事，差点失眠。

次日，训练场，各分项负责人齐聚，我开始发言，“各位，你们都知道下个月的比赛了吧？我们研究所的职能，是在华东片区试验，把好的成果在全国推广，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故步自封，自以为是，昨天，其他军区的战友过来挑战，结果怎么样？老谢，你给大伙说说。”

“单独来看跑桥成绩，其他军区带来的军犬比我们落后很多，其最好成绩，为46.9秒，而我方军犬，最好成绩为44.5秒，可是昨天的模拟赛，双方的军犬近距离相遇，我方军犬受到很大的影响，或者是害怕，或者是走神，反正最终都跌下木桥，没有成绩。”

“同志们啊！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到了前线，遇见真实的对手，会怎么样？”然后就是比赛，还是一样的对手，还是一样的环境，研究所的军犬，显然还没从落桥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没有摔，可成绩不理想，跑出了47.5秒的成绩，而对手意气风发，成绩是46.5秒。

这样的结局，印证了失败的主要责任方，预备役训教部，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强化军犬的战斗意志，让它们令行禁止，百折不挠，如今见一眼别的军犬就吓得掉下木桥，还有什么可说？通过集体讨论，我对该部门做出了全员罚没三个月工资的处罚，他们也无可争辩，一个个抬不起头。

解散了现场办公会，我和老谢回家，“这么看来，十一能影响军犬还是有可能的，它们从平时跑惯了的木桥上掉下来，得受多大的打击，恢复得这么快，已经不错了。”“韩哥，你别自责啦，昨天狗失前蹄那事，知道的人不少，不找个合理的理由压下去，还不定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