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侧身问王大户,“王大头,你怎么看?是不是想站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拔腿跑向衙兵,还真是个没底线的烂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一道,去见县尉,他好歹算个官。”“你这个连名字都不敢留的假货,哪有资格见县尉大人,你们给我上。”
几个衙兵还算正直,他们挥舞着木棍,冲向我,没去难为那俩女子,一棍,两棍,挨了六棍之后,他们停手了,这算什么?完全没感觉到能量输入啊,失了神芒技能之后,我需要能量输入打架才有劲,这怎么停了?“你们没有铁棍吗?拿出来呀,木棍起什么作用?”一个衙兵怯怯地答,“铁棍军营才有,我们是衙兵,没铁制兵器。”
哎,也是,孙权估计把所有铁器都拿去做铁箭了,打水战,也不用多少肉搏,正在出神,瘦高个从我背后飘过,他得意地摆了个收招的pose,“哼,你抗打是吧?那你抗不抗见血封喉?我这柄短刀,可是削铁如泥的宝物。”我突然出手,捉住他的手腕,“好东西就要大家分享,拿来我看看。”
他拼死挣扎,还抽空对我的下身猛踢一脚,见我没反应,才露出惧色,“你,你。。。”我全力击出一拳,打得他鼻血横流,“把短刀给我看看,或者从你的尸体上找?”他见我刀枪不入,心慌气短,拿出短刀递给我,倒是把好刀,没有钢的年代,这应该是用最强材料,百炼铁造的。
“上面涂的什么?怎么这个颜色?”我拿刀在他手心快速一划,割开一个小口子,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张开嘴,满脸通红,“怎么?药效这么快?快说说药的名字。”他的脸色开始转绿,嘴里流出血水,还夹杂着一些白沫,“你这是干什么?没带解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出门前应该,”
咚的一声,他僵硬地倒在地上,基本没怎么挣扎,什么毒药药效这么快?衙兵们呼喝一声,四散逃开。那女人惊恐地看着我,“大人真是王宫护卫吗?如果不是,还请快些逃走,当街杀人,会引来巡江水军,他们都有劲弩,可不容易脱身。”我点点头,“
你自己去找王大头索赔吧,我们得走了。”
女子指着王大户,“你把我的船还来也就罢了,再赔我男人药费一千钱,否则等我姐养好伤,她会替我来要债,那时就不是赔钱了,赔的是你全家老小。”哇,这个女人,和他男人真是天生一对,若是翻过身来,做个知县都不屈。
我押着王大头,又回到他家,逼着他打开钱库,取出一千钱给女子,再找来王家唯一的一匹马,让她们先往北去。王大头趴在地上,“大王饶命,不要杀我,钱库的钱你尽管拿去,只求饶我一命,我全家老小都指着我活命,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他们。”“滚开,把船还给别人,以后不要再作恶。”
一刻钟后,我朝北面追去,惊魂稍定的王大户,擦擦额头,长出一口气,他朝敞开的钱库快步走去,边走边想,“这一库都是五铢钱,十万钱已有一千斤,他再强壮,又能搬动多少?”三国的时候,一斤是十六两,十万钱的重量,相当于后世的480斤,他这一库共45万钱,总重量2160斤,一吨而已。
刚才“搬砖”累坏了,加上快步行走,我已相当疲惫,心中祈祷,千万别遭遇巡江水军,吴国的水军那可是吊打曹军的队伍,还是不惹为妙。知道什么是墨菲效应吗?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当我快到江边的时候,远处一群人,正在盘问两人一马,看来,青姐被他们逮住了。
这群士兵的精气神,明显好过衙兵,他们一面将两个女人带离道路,一面散到高处抢占地形,“说吧,你是什么人,和这两个女贼是不是一伙的?”“是,我们需要过江去为老母请医。”“请什么医生还需过江?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奸细。”他们的强弩早已上弦,至少有三具,指着我的头。
没有远程攻击,我想干掉他们可不容易,再说,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胆敢反击,就立即杀死人质,此刻青姐法力全失,和平凡女子一样不堪一击。战又不能战,和又不能和,拖更不能拖,我一下子没了主意,行贿?不行,这么多人瞧着,谁能放心拿钱?何况还是抢来的赃款。
绝境中,一顶轿子行来,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过来问话,“你们在做什么?拦路抢劫?快些散开我们得过去。”“你是何人?我们是巡江乙组,偏将军朱然的部下,这里混有奸细,不可放人过江。”中年人对着轿子小声嘀咕,轿子里递出一个令牌,他拿着令牌走近水军。
“大胆,这是左都督程公的令牌,谁敢拦截。”在水军们查验商量的时候,他又朗声道,“秦头领,怎么在这里遇到你?”“几个水军拦截,没法过江。”“你公开身份不行吗?”“机密任务,怎可随意泄露身份,辜负大王之托?”中年人接过令牌,咳了一声,“你们都过来。”
几个水军半信半疑,慢慢靠过来,留下几个在高处戒备,“你们弄错了,这是大王的亲信,去执行机密任务,你们抓住他,误了大王的事,难道想被抓去大牢?”水军头目低声道,“护卫都有纹身,守门的纹狮子,巡逻的纹江鼍,大王的亲信,难道没有纹身?”中年人正想开口,被我抢到前面。
“你们认真巡江,我自会报告大王,一会儿就赏你们,你说得很对,大王的亲信,怎么可能没有纹身?而且,还需练成刀枪不入的绝技,来,你来,拿你的弩,射我的胸口。”说着我脱下上衣,展示背上的纹身,一众水军看得呆了,原来纹身还可以这么大。我指着头目,“快发弩箭,这么近你都射不中吗?”
他瞄准,发射,铁制弩箭准确击中了我的胸口,巨大的动能推得我连退三步,其实,我还是会受伤,如果弩箭是斜着刮过去,会轻微伤害皮下组织,而这种正面直击,就完全没伤害。水军头目反应也快,马上躬身赔礼,“大人恕罪,小人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应付。”“嗯,好样的,我的同伴呢?”
他们马上去释放人质,生怕我变卦找麻烦,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伸手在葫芦里掏了几大把钱,藏在身上。“嗯,你们的警觉性很高,以后继续保持,我代表朱然,赏赐你们,来,都给你,你们自己去分。”士兵们也很穷,见到这么多钱,顿时激动不已,马上放行,并且执意护送我们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