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战刚举着燃着的木柴走了数十步,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木柴插在地上,然后寻了些干柴点了起来。
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剥了一个精光,将衣服拿在手里展开,放在火边烤了起来。
忽一阵春风刮来,吹得白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风力强劲,地上那堆火还未曾烧好,如今被这么一吹便灭了。
白战懊恼,这衣服才脱呢!不过他也无奈,只得返身再去取一把火来,衣服还未干,索性懒得穿了,就这么光着屁股往回走。
那煮饭地方不过数十步,一下子就走到了。
刚回到这里,白战就听到前方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莫非。。。?!”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期待,一双眼睛往前望而去。
果然!
好一副春色!
只见前方有一光着身子头发微黄的女人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
虽是背对,却也是美不胜收!
只见腰似蜂来臀似白桃,背如白玉,发如春丝,腰部肩胛骨跟腰窝分毫毕现,好一副女体也!
原来那胡女骆离雌的火也被吹灭了,她也是回来取火的。
白战又喜又惊,心都快跳出来了!
喜的是苍天有眼,居然能让他欣赏到如此美景!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
惊的是方才自己多看几眼还被骂了一顿,若是此时被那骆离雌发现自己偷看,岂不是要挖出自己双眼?
白战想了想,觉得此景难得,却不得久留,若是真被看到那自己所谓“一生只好剑术”的剑客可真成了笑话了。
于是他狠狠地再看几眼,将这幅美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便打算偷偷溜去。
“好你个白战!!!”一声泼辣的尖叫响起!
被发现了!!!
白战吓得一个激灵!
不知为何,他不敢解释,而是下意思地拔腿就跑,只留得那骆离雌在那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是骂还是在说些什么。
。。。。。。。
舞阳山。
今日,又有一人被远清君请到了那东吕庄的偏厅,贵客。
远清君夏崧端正地跪坐在靠墙的那一边,对面端正地跪坐着一位负枪的侠客。
只见此人已是不惑之年,皮肤微红,脸颊凹陷,肩膀宽实,腹部微微隆起,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正是那青州大侠丁鹫。
“哈哈,久闻丁大侠威名,不知大侠来此所为何事啊?”夏崧斟好茶,脸上带着微笑,他皮肤苍白,在这阴暗的偏厅这笑容略显阴翳。
丁鹫当然知道自己不过一个江湖游侠儿的名头是不能让这有名的远清君“久仰”的,这诸侯能在偏厅会见自己,不过是看在自己身后的人的面子上。
他江湖经验丰富,为人谨慎,不敢轻易接茶,他拿起自己随身带的葫芦灌了一口浊酒。
丁鹫抹了抹嘴巴,道:“不敢,丁某不过一江湖野人,岂敢轻易麻烦远清君?”
夏崧笑眯眯地看着他。
丁鹫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哎,远清君有所不知,吾也是受青州那位大人所托,确有一事想请远清君帮下忙,只是。。。只是这请求难以启齿,在下实在说不口啊!”
“啊!?原来是车骑将军宏隼大人的命令啊!这就难办了!这样丁大侠还是说说吧,本君能帮的一定帮!”夏崧皱着眉头,故意配合地说到。
丁鹫摸了摸鼻头,心道:“这远清君真的是消息灵通,连我的背景都摸得这么清楚。”
不过他还是作出一副羞涩苦恼的样子,故意说到:“唉!那我可说了啊!其实是。。。不、不!还是不说了罢!免得到时远清君为难,吾等面子上过不去啊!”
夏崧见状心里一阵冷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亲切的样子:“无妨,丁大侠只管说吧,本君以名声担保,能帮的一定帮!”
丁鹫一扫那娇羞的样子,马上一脸正经的盯着对面的夏崧:“果然是重诺之人!好!远清君,那我可说了!”
夏崧收起笑容,冷冷地盯着丁鹫的眼睛:“说吧。。。”
丁鹫一字一句地说到:“宏大将军对行伍一事十分关心,听闻在远清君这处有《鬼谷奇谋》六卷,特命在下抄一份回去复命!”
夏崧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丁鹫毫不动摇,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夏崧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原来不过如此小事尔,一本兵书而已。。。恕难从命!”
丁鹫故作奇怪:“莫非远清君大人不愿借书给将军?”
夏崧慢慢地说到:“非是不愿,而是本君早就发下毒誓,若是本君将此书借给他人查阅,必将全族遭灭顶之灾。”
丁鹫摸了摸鼻头,故作不喜:“可是。。。将军大人可是听说了,前些日子,那于成飞那借书时,远清君可是爽快得很啊,莫非一个青州的面子还不如一个剑客??!!!”
“青州?”夏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咽下茶水,将茶杯摆好在茶几上,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到:“于成飞可怕,青州更可怕,可是。。。若是宏将军亲至,吾必将兵书双手奉上,丁鹫,你能代表青州吗?”
丁鹫一手捏着酒葫芦:“吾乃奉车骑将军之命特赴豫州办差,如何不能代表青州?”
“呵呵,可我听说宏将军派你来豫州好像不是办这件事的啊!”夏崧斜着眼睛瞟了过去。
丁鹫脸色终于微变:“远清君!有些话可不得乱说啊。”
夏崧无所谓地道:“乱说的可不是我啊。丁大侠,宏将军如今为幽州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特命你去洛阳行事,你却绕路来我这东吕庄!丁大侠!你是看不起宏将军还是看不起我远清君???!!!!”
话说到后面,突然凌厉起来!
丁鹫脸色大变:“远清君真神人也!居然连这事都知晓?”
他急忙起身行礼谢罪。
夏崧却不计较,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好言好语温慰,并叫下人备上好酒好菜招待。
。。。。。。
丁鹫担惊受怕地接受了夏崧的招待,酒席上一直坐立不安,本想用宏隼名头镇住夏崧,然后抄撰兵书回去讨好自己的主公,没想到被这远清君三言两语就识破了,若是追究起来,自己只怕死在舞阳山都没话说。
走在舞阳山下山的道路,丁鹫还是一脸惊魂未定。
夏崧看着丁鹫的背影,眼神透着冰冷:“真是,什么阿鸡阿狗都想来这里浑水摸鱼!若不是看在宏隼的面子,今日本君非杀了你不可!哼!算你识相,若是顽抗,今日非要将你抽筋扒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