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巴升和枪神虽然停止了腹泻,但身体虚弱的他们依旧无法上班。
据说现在二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连撒尿的力气都没有。
反观PTS,接连吃瘪的B班也收敛了许多。
戚sir更是以好市民奖得主刘门为榜样,号召自家学员向其好好学习。
一时间,两班暗流涌动,虽然都不服气,但也没再明着起冲突。
值得一提的是,A班同学们以自愿为前提,竟然在班长刘门的组织下主动加操。
天都蒙蒙黑了,黄河广场上还能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新教学大楼CI办公室里,madam高不由得深感欣慰。
只见她冲着窗户缓缓举起了茶杯,喃喃自语道:“李sir,他们没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反而十分优秀,是你看走了眼。在这里我遥祝你‘喷射’成功!呵呵……”
结束加操,已经很晚了,同学们疲惫不堪地向宿舍楼走去。
“喂,老大,你干嘛去啊?”
“你们先回,我有点儿事。”刘门未正面回答,匆匆离开。
懂事的韦伯翘急忙打助攻,帮忙把好事的国强和爱八卦的小天师拉走。
柏翘知道,这两天何花状态不佳,不仅找错钱,拿错东西。
日常工作的时候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比郭启邦强不了多少。
大哥此行也许有泡妞的目的,但更多的应该是抚慰对方受伤的内心。
毕竟这个“好市民奖”可是牺牲了人家亲哥哥的未来前途。
果不其然,刘门直奔顺泰园,一进屋话都没说,便忙里忙外地帮着何花收拾。
看透不说透的顺泰园的老板会心一笑,佯装吸烟向屋外走去。
“阿门,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我怎么样啊?”刘门明知故问。
何花轻咬着嘴唇,停顿片刻。
“我也知道这其实不怪你,但我始终无法面对一个亲手抓我哥哥的人,希望你能理解。”
“能,当然能!但是我同样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这么尴尬,我当你是好朋友啊!”刘门态度诚恳地说道。
“朋友,只是朋友……”何花话说一半,自知失口,连忙用咳嗽掩饰尴尬。
刘门哑然失笑,心想这傻丫头让自己三言两语便套出了真心话。
看着满脸坏笑的刘门,何花瞬间脸颊绯红,“你还真是个讨厌鬼。”
结束了顺泰园的工作,两个人并肩在PTS的操场上散步。
“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累了一天还要组织班级同学加操,这个班长不好当啊!”
“没关系,能陪你走一会儿,我不觉得累。”
何花脸色陡然涨红,沉吟片刻后决定说出心事。
不论是朋友,还是可持续发展的朋友……
这一刻的何花不但对刘门没了之前的嫌隙,甚至还萌生交心的冲动。
“其实呢,你不用做这些的,我之所以这两天情绪低落,不是因为我哥哥。”
“那是?”
“我老爸!”说道这里,何花狠狠地跺了下脚。
“生性好赌,年轻的时候就这样,这次更过分,不仅‘过海’玩了大的,还欠下高利贷。”
刘门眉梢一挑,心想何花的家庭背景还真有够复杂。
“欠了多少啊?”
“五万块啊!”何花痛心疾首地说,“不光如此,听我老爸说,债主是韩琛新晋的得力干将,叫什么傻强的,而且传闻他心狠手辣,若是还款日到了还拖欠不还,就要剁我老爸一只手呃!”
“你先别哭,刚才你说那个叫傻强的是谁的手下?”刘门惊喜地问。
“韩琛啊,三合会的人,真不知道老爸怎么会惹上‘黑涩会’的人,唉……说了你也不知道。”
看着白面书生一样的刘门,何花自认对方不会了解。
然而令姑娘意外的是,刘门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欠款5万,债主是三合会韩琛的手下傻强,还款截止日是后天,我总结的准不准确?”
刘门摇了摇头,最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交给我吧。”
“什么?”何花瞳孔震惊,“你有办法?”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等我消息。”刘门说罢转身离去。
将信将疑的何花害羞的乐了出来,望了望刘门健硕的背影消失后她也转身离开了黄竹坑。
一个小学警,口出狂言,不过他能有这个心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公交车上,何花小家碧玉般扯动着自己的衣角,莫名其妙的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然而刚刚恢复的好心情,随着自己来到家门口便彻底消散。
此时,老爸卑躬屈膝地连声哀求,奶奶更是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两侧的邻居们纷纷欠着门缝偷偷往外看,只不过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不要啊,不是还没到期限呢么?”
“提前催款啊,懂不懂?再说了,就是我多宽限你时日,还得起么?”
一个满头脏辫的胖子手握砍刀,气势汹汹地吼道。
在他身后,五六个吊儿郎当的马仔同样凶神恶煞,用手中的钢管和砍刀敲击着墙壁,以震声威。
何花见状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拦在老爸和脏辫当中。
“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呦,这是哪儿来的美女啊?”脏辫瞬间变了副面孔,表情也随之猥琐了起来。
“那,老何,早说么!何必用金银首饰抵债,这不是现成的么?”
说着话脏辫用手轻轻掠过何花的俏脸蛋,放在鼻下闻了起来。
何花哪见过这种阵仗,急忙后退躲在老爸的身后。
老何此刻也是火撞顶梁,欺负自己可以,但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动手,他就是豁出老命也不允许。
“住手,钱我肯定会想办法,别对我女儿动手动脚的!”
“老东西,还有点血性啊,既然如此,钱还不上,又不肯让女儿抵债,不如就留下只手好了。”
脏辫说罢一使眼色,手下的马仔呼啦一声便冲了上来,将老何按倒在地。
何花,老妈,奶奶三人哭作一团。
女眷哪里是这帮混蛋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推倒在地。
眼看着脏辫手中的砍刀便要向老何的手腕落下,突然他的手提“大哥大”电话响了起来。
起初他还是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但当他看到号码瞬间硬生生挤出了张笑脸。
“露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脏辫低声下气地说。
“傻强,问你个事儿,是不是有个叫老何的在你那拿了钱?”